關外的爭奪(10)(2 / 2)

“哦——”少女撐著下巴,無聊地等著陸小鳳。

背後人說的話,越來越粗俗。

君子擰了擰眉毛,對陸小鳳道:“我和枝枝先出去消消食。”

浪子擺手:“去吧。”

他倦了。

花滿樓的手鬆開的刹那,竹枝枝將那些越來越過火的話,聽了個正著。

軍校生下意識鎖住了眉頭。

她總感覺,在這裡呆了幾天,這群人就放縱開了。

一天比一天要越發躁動。

人心的善需要維係,得有陽光灑落,得澆灌營養液,方能茁壯成長。

可惡不是。

躲藏在人心的惡意,隻要起了一點苗頭,再澆上一兩瓶汙水,放在黑暗中,不久就能成為參天大樹。

竹枝枝和花滿樓並肩漫步,一路走到花園的涼亭去。

涼亭前麵沒有金魚池,隻有一片假花。

少女雙手扣著脖子轉了轉,目光不經意掃過涼亭頂上反光的鏡麵,和藏在梁柱之間的銅管。

瞧這無處不在的監視。

嘖。

“花神,你猜今天晚上的神奇寶物,會是什麼東西。”竹枝枝靠坐在美人榻上。

君子也慢慢坐了過去。

他實誠說道:“世上寶物千千萬萬,我又怎麼能猜中。”

竹枝枝嫌棄他離得遠,主動坐近一點。

“那我們換一個猜。”少女說道,“花神猜猜,為什麼對方隻找了陸小鳳和傅紅雪,卻不找我們倆。”

頭一晚,對方找了陸小鳳;第二晚,便找了傅紅雪。

滿以為,第三晚就要輪到他們了。

未免意外,竹枝枝還特意和花滿樓分開,怕他們轉石床轉個空。

結果,昨晚半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白白期待。

“或許,對方是覺得,我們既然是一起的,隻需要問一人就可以了。”花滿樓說道。

“哦——”竹枝枝道,“有道理。”

君子擋住少女灼灼的眼,笑問:“枝枝是不是有彆的話要說。”

“誒呀。”竹枝枝將他的手抓下來,“你可彆擋著我看美男子。”

少女的手,沒有鬆開。

花·美男子·滿樓無奈道:“……頑皮。”

“哪有。”竹枝枝不滿地說道,“我在花神麵前,難道還不算乖巧?”

花神想了想陸小鳳受到的迫害,忍笑道:“算。”

有對比,還是有安慰的。

“兩位可真是有情人情深意長……”飄渺的聲音,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

竹枝枝轉頭去看,山石裡麵忽然冒出淡灰的霧。

霧漸濃。

濃霧走出來一道鐵灰色的身影。

霧漸淡。

身影逐漸清晰。

——是穿著一身鐵灰長袍,臉上麵具似一團濃霧的玉羅刹。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竹枝枝盯著玉羅刹問道。

玉羅刹道:“什麼話?”

“擾人談情說愛,終遭雷劈。”少女幽幽道。

有個形影不離的陸小雞還不夠?

為什麼還要來個玉羅刹。

能不能所有人都像人家傅紅雪懂事,沒事就離他們遠點兒。

當然。

有事還是要先辦正事的。

唉。

戀愛不易,枝枝歎氣。

玉羅刹似乎悶笑了一聲,道:“倒是沒聽過。”

“那你現在已經聽說過了,是不是應該有點眼力見兒。”竹枝枝說道。

玉羅刹吐出一個字來:“不。”

他偏不。

花滿樓趕在少女拳頭發癢之前,微笑道:“不知道玉教主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玉羅刹毫不客氣,到他們斜對麵坐下。

鐵灰色的袍子被他撩起,落下。

他的動作不似君子端方,卻自有另外一股慵懶灑脫的魅力。

不過竹枝枝不在意。

她甚至覺得對方過於騷氣。

坐就坐,還擺什麼姿勢。

無聊。

“那自然是有事,才會找上二位。”玉羅刹說道。

花滿樓臉上的微笑不變,但玉羅刹並不能看見。

君子隻道:“願聞其詳。”

“我需要你們今晚,和我一隊。”玉羅刹直接道明來意。

一隊?

竹枝枝終於願意用正眼看玉羅刹:“一隊是什麼意思?”

“你不必知道是什麼意思。”玉羅刹說道,“今晚選擇和我一隊,你才不會後悔。”

他若有所指。

竹枝枝搖頭:“你要是不說原因,我們憑什麼要選你。”

“就憑你沒有選擇。”玉羅刹似乎對這件事情,胸有成足,“關外勢力之中,我和石觀音平分秋色,你們若是不選她,便唯有選我。”

“哦?”花滿樓握著扇子的手頓了頓,笑道,“玉教主又怎麼知道,我們不會選石夫人?”

玉羅刹也笑了:“石觀音喜歡毀美人容顏,她不喜歡有任何一個人,在美貌上有可能勝過她。你們要是不想這個小姑娘被毀掉容貌,就隻能選我。”

君子的眉毛,在麵具下皺了皺。

石觀音手段竟如此毒辣?

玉羅刹的嗓音,尤似蠱惑。

他說。

“相信我,我會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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