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東西!”
三人甫一回到賈琅房內,便見他屏退左右,指著寶玉罵道。
黛玉怕賈琅氣壞了身子,隻得勸慰著。
“琅表哥快彆生氣,寶玉許是做錯了什麼,你好好同他說也就是了。”
這邊寶玉還不明所以,想要告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賈琅一瞧寶玉那副蠢樣便更氣。
“我且問你,她薛寶釵是你什麼人?
她當著你麵兒解開衣襟已是犯了忌諱!
偏有人痰迷心竅,不錯眼珠兒的在那兒看!”
他怒火中燒,灌下一杯茶水更覺心火燥熱,續道。
“那屋子裡裡外外都是薛家人。
若那黑心肝兒的人家此時進來叫破,逼著你認下,你又如何?”
寶玉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心虛,隻叫嚷著:“這是在咱們賈家府內,誰敢冤了咱倆去!”
賈琅見這蠢物還敢頂嘴,氣得踉蹌。
罷、罷,個人有個人緣法,他又不聽,我教他作甚。
到底是二房的人,彆平白浪費了我這一番苦心。
賈琅這般想著,也不言語,隻坐下小口喝茶平複心緒。
那邊黛玉早就就著賈琅的話將事兒猜的七七八八,驚駭之餘不免氣憤。
因著憶起寶釵言行,又覺著寶姐姐不該是這樣的人,一時也有些心煩意亂。
見著賈琅如此生氣,也不顧心中思緒萬千,幫著賈琅道。
“寶二爺何苦同琅表哥置氣?”這話一出,親疏立現。
“表哥不過是怕寶二爺著了道兒,這才一時情急。
我也不信寶姐姐是這樣的人。
隻是今日這事,若是真如表哥所說,寶姐姐又不是你房裡的襲人、晴雯。
便是為了女兒家的名節著想,到底還是該避諱著。
表哥是為咱們賈家著想,寶二爺怎的還怪他?”
寶玉見黛玉肯同他講話,便不住點頭,覺著林妹妹說什麼都是對的。
又聽黛玉說“我們賈家”更覺歡喜。
仔細一想便覺賈琅同黛玉所說句句在理,那癡狂病也不犯了,忙起身作揖告罪。
“是我糊塗,竟累得琅兄弟教導還不回轉。
如今想來是大大不該,該多謝林妹妹同琅兄弟才是。”
這般說著,複又作揖連連賠罪。
賈琅見其還算心誠,也有心描補,便道:“不妨事兒。
隻寶兄弟日後還是要警醒些,傷了咱們事小,若傷了女兒家的名節便是大大罪過了。”
寶玉應和,隻心裡想著:難道寶姐姐還未嫁人當下竟也成了那“死魚眼珠兒”了麼?
竟不覺有些傷感起來。
“選項完成。薛寶釵好感加一。”
“賈寶玉好感加一。”
“林黛玉好感加一。”
話已說完,賈寶玉便起身告辭,隻是走前還戀戀不舍瞧著他那“林妹妹”。
黛玉隻同賈琅說話,竟像全然瞧不見似的,
待寶玉離去後,賈琅並黛玉二人的丫鬟們方又回裡間伺候。
賈琅此時也不再氣憤,瞧著黛玉避之不及的模樣有些好笑。
“你這般躲著他作甚?是厭煩他,還是女兒家羞澀?”
黛玉甫一聽這話也不顧什麼,抬頭瞪了賈琅一眼才道。
“表哥快彆作弄我了,我如何能瞧上那樣的蠢物?
今日你一提寶姐姐那兒的事,更讓我覺著這豎子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