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if線(三)(2 / 2)

() 的道觀都拆了(),豈不是打先皇的臉?[((),身為人子,又是帝王,應當身體力行,以孝治天下,如何能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南義正放下了自己的筷子:“煙兒,今後你也少了解政事,免得未來夫家不喜。”

聞言,南寂煙的腦海裡立即浮現了蘇言溪的身影,以她的身份,若她真的到了永豐,確實不該再了解政事了,“女兒知道。”

自那天被診出來懷孕以後,南寂煙孕吐的反應強烈了許多,幸好她也隻是偶爾和父親一起吃飯,平時又有林夕照顧她的膳食,遮掩一下倒也不太明顯。

隻是林采荷很詫異自家小姐的口味怎麼變了,她家小姐之前喜歡吃甜的,現在卻喜歡吃辣的,回來之後更是一次也沒有買過京城裡的甜點。

南寂煙不便告訴她實情,隻道:“許是剛回京都,天氣又熱,沒有那個胃口。”

“這樣啊,這倒也是。”林采荷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辭。

夜間,蠟燭剛剛吹滅,南寂煙便感覺到自己的窗口處有人影閃動,她縮到床鋪裡麵,即便她知道那是蘇言溪,卻還是下意識的防禦。

蘇言溪放輕了腳步,半蹲在床邊,向著床上模模糊糊的人影道:“林夕說,今天你又吐了嗎?身體還好嗎?”

南寂煙微不可查的應了一聲。

“那你有沒有想吃的?我聽彆的懷孕的女子說,孕期會吃些奇怪的東西,而且吃不到會生氣。”蘇言溪又問。

彆的女子?

說起來,南寂煙很詫異蘇言溪為何會懂床笫之間的事情,她倆年歲相似,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蘇言溪的薄唇就已經親吻過來了,她那模樣,並不是第一次。

勳貴之家的孩子十四五就要被教養房中事了,蘇言溪是女子,應當不會是從通房中學習的那些知識,她看起來又確實對女子分外中意,想來是會有些知己的。

她的神色平淡了下來,搖頭道:“不曾。”

“這樣啊。”蘇言溪也不嫌棄臟,徑直的坐了下來,雙手環胸,苦惱道:“你們皇上顧念著你還在孝期,還沒答應我的請求。”

南寂煙整理了一下錦被,長發散落在肩:“這件事情,妾聽父親說過了。”

蘇言溪聳肩:“嶽父大人也不同意是吧?”

她也見過南義正一次了,若不是顧念著自己的身份,在喪期娶人家的女兒,他怕是直接伸手打過來了。

“你…”南寂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還是小小的一塊,但聽林夕說,最多再一個月,她就怎麼遮也遮不住了:“父親他隻是文人氣節。”

蘇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我來找你也是有事和你商量。”

南寂煙眼眸認真:“何事?”

“嶽父大人和你們皇上都不同意,我隻能用些非常手段,永豐禮儀沒有那麼苛刻,在一些地方,甚至有成親衝喜的說法,就是害怕這樣做了以後,嶽父大人會…會生氣。”

根本不用想,那肯定是會生氣的,尚未出世的孩子

() 和德高望重的老父親,也不知南寂煙會選擇哪個。

聞言,南寂煙的神色露出一絲掙紮,還是輕聲道:“殿下儘管去做便是。”

看著南寂煙青竹般配的身影,蘇言溪兀的心底一軟,實在是覺得這位南姑娘太過心軟了一些,她的打算有些不合常理,索性決定不告訴南寂煙全部的實情:“最多有些民聲受損罷了,和小朋友比起來,還是小朋友更重要一些。”

聽到此處,南寂煙並未安心多少,雖然蘇言溪似是一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她到底是個女子,名聲也應當看的比男子重一些。

“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林夕一直擔憂小朋友會遺傳到我的病症,可不知怎的,近日我的蠱症,竟沒有複發,想來是魏倉水土養人,扼製了蠱蟲的毒性。”

魏倉四季分明,風景如畫,生養出來的人兒都比其他國家要俊秀許多。

雖然林夕還說,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她和彆人洞了房,但這樣的說法,顯然不適合說給南寂煙聽。

南寂煙倒還不曾見過蘇言溪蠱毒發作的模樣,隻聽林夕說疼痛難忍,如今聽到蘇言溪說蠱毒已解,她也為她開心,“如此甚好。”

她的聲音溫柔了許多,瞬間酥癢的感覺從耳廓處,瞬間流轉住了她的心臟處,激的她心跳慢了兩拍。

許是因為自己坐在地上,每次說話都需要抬頭看她,南寂煙並不像之前那般對她有幾分恐懼,漸漸的竟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雖有心計,卻還是太過善良,心軟了。

南寂煙生的清麗秀雅,即便她躺在床上,姿態卻依舊保持的端莊無比,卻又染著些高級的性/感,這樣想著,蘇言溪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南寂煙的嫣紅的唇上,她知道那裡的滋味有多麼的柔軟與冰涼,她瞬間收緊了自己的手指。

許久不曾聽到蘇言溪的聲音,她的目光又那樣的熾熱,南寂煙疑惑的向她望過去,她被她的眼神一燙:“你!”

蘇言溪被她輕斥後才如夢清醒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南寂煙卻又往床的內側縮了縮,眼神裡又露出了一絲防備,實在是她對她又親又抱的惡劣行徑不適應。

蘇言溪:“……”

她用手撐著也往後退了退:“抱,抱歉。”又見天色實在是太晚了,不讓孕婦睡覺實在過分,蘇言溪又站起身來:“那我去房頂睡著了。”有林夕裡應外合,她天天睡屋頂也沒什麼。

一陣窸窸窣窣的傳來,緊接著,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南寂煙的目光在窗戶上停留幾秒,確定人離開了,她方才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剛一躺下,腦海裡卻又不得想到了剛剛蘇言溪的眼神,黑夜中,她的眼神熾熱又明亮,她似明白蘇言溪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南寂煙用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唇,之前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蘇言溪婚後也會對她做那晚上的事情嗎?

怪異又溫熱…

凳時,南寂煙便似受不住折磨似的閉上了眼睛,應當不會,蘇言溪那天晚上應當也隻是藥物的作用

,所以才會那般,畢竟蘇言溪也說過,她想讓自己幫她遮掩女子的身份。

蘇言溪再怎麼樣,綱常倫理也不會全然不顧,而且她也想讓孩子在她自己的肚子裡生長,而不是每天來撫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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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倉的皇帝聽到蘇言溪的請求,明顯樂了,永豐的皇子,將來的壽昌王爺,現在竟然要入贅到他們魏倉,那和質子有什麼兩樣,這還不能說明在他的治理下,永豐也怕了他們魏倉的國富兵強,寧願入贅也隻敢娶位喪期未滿的女子嗎?

“好,好,好!”魏倉皇帝大手一揮,立即允了她的請求,又顧念著使臣不能在他國久待的禮儀,直接將婚期定在了五天後,這甚至比蘇言溪預計的還要早上一些。

南義正是在下朝後得知此事的,聽完宮中的太監的話,他連家都不回了,急匆匆的就去了皇帝的書房,剛一入內,他就看到了個身著永豐服裝的男子,頓時黑了臉。

“南愛卿來了。”魏倉皇帝並不意外南義正趕過來抗議,他指了指蘇言溪,順了順自己的胡子,笑道:“南愛卿,朕給您挑的乘龍快婿,可滿意?”

噗通一聲,南義正瞬間跪了下來,道:“皇上,臣的父親過身剛過半年,實在不能大辦喜宴之事。”

魏倉皇帝緩了語氣:“南愛卿,永豐和魏倉聯姻可是利國利民之事,凡事要懂得變通,若是老先生知道因為他影響了兩位年輕人的姻緣,影響了兩國交好,豈不是罪孽深重?”

“這…”南義正麵露猶豫,魏倉皇帝繼續道:“您的女兒秀外慧中,知書達理,蘇大人也英武俊朗,並不虧,南大人你得想清楚。”

“臣…”

“好了。”魏倉皇帝擺手打斷他:“此事就這麼定了。”

南義正氣衝衝的出了書房,蘇言溪也緊跟著出來了,她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南公,您放心,我會好好對待南姑娘的。”

南義正也不理她,一甩袖子走了。

蘇言溪:“……”

她還是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南義正,卻又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南寂煙的娘親是個怎樣的人物,這樣的基因都能生出南寂煙那樣的孩子。

坐到轎子上的南義正仍舊在想蘇言溪的事情,蘇言溪身份貴重,竟然願意在魏倉舉辦婚禮,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而且,雖然那廝也似做了些偽裝,卻還是從一眾官宦子女中挑中了煙兒,之後更有非卿不娶的意思。

煙兒比蘇言溪早到京都幾日,但按照路程推算也難免路上碰到了以至於生了些情愫,他越想越覺得這是真相,立即催促著馬夫往回家趕。

南寂煙已得知了婚期已定的消息,五天後,比她預料的早了一些,但孩子一天天在長大,早一些也是好的。

林采荷聽說了倒是為南寂煙不值,永豐在她眼裡也是不毛之地,到了那邊之後,她的小姐豈不是隻有受苦的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南義正突然回來了,還讓人過來請南寂煙去祠堂。

南寂煙心中猜測是父親不喜此樁婚事,她步行至祠堂,聲音溫柔道:“父親,發生了何事?”

“煙兒,你跪下。”南義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為父有事要問你。”

南寂煙的長睫輕顫了一下,是她做女兒的不孝,惹的父親生氣,跪下受責罰也是應該的,隻是…,她現在身有身孕,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她猶豫片刻,還是小心翼翼的跪下了。

南義正俯視著她,一雙眼睛明亮:“煙兒,為父問你,你和那個永豐的使臣是不是早就認識?”

聞言,南寂煙挺直的身形一僵,她不知是何處出了差錯,語氣染上幾分慌亂:“父親,何處此言?”

南義正:“那廝中了邪似的非要娶你,竟然以質子的身份在魏倉辦婚禮,永豐再不開化,他們的人也應當明白這是有損一國之臉麵的事情。除了你們早就相識,為父想不出來,她這樣做的緣故。”

質子?

原來竟是以質子的身份才讓皇上鬆了她孝期未滿的口,南寂煙攏緊眉心,心下複雜。

南義正看著南寂煙的眼睛,依舊語重心長道:“煙兒,你如實告訴父親,你和他是不是早已暗生情愫了?”

聞言,南寂煙的指尖驀的捏緊,她恭恭敬敬的磕了頭,一向端莊自持的臉上露出一絲柔情:

“女兒,心悅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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