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if線(十四)(1 / 2)

溫熱濡濕的觸感順著指尖清晰傳過來,完全陌生的感覺卻莫名的讓南寂煙生出了一絲薄汗,她輕眨了下眼睛,眼尾的淚珠被她清掉大半,視線落在蘇言溪的臉上。

她的呼吸濃厚,微微蹙蹙眉,汗珠沿著緋色的臉龐話落,眸子裡是少見的正經又難耐。

沒感受到南寂煙的動作,蘇言溪輕歎了一口氣,目光沉沉的看著南寂煙,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手掌又緊緊的按在她的肩膀上,竟…自己輕蹭了一下…

細微又明顯的動作瞬間挑破了南寂煙放大的神經,她頓時滿臉通紅,大腦一片空白,用泣聲喊她,“言溪…”

蘇言溪不理,兀自動作這,許久之後,她才回了她一句悶哼聲。

她抱著她輕輕喘息,緩了一會後,她去看南寂煙,南寂煙的麵色炒緋紅,額間碎發濕淋淋的,清幽的眸子染著幾分水光,目光裡卻沒有焦點,儼然一副失神的模樣,“你…沒事吧?”

她真的已經很克製了,而且她隱隱約約知道好像是呼吸交纏才會有南雁歸,生孩子傷身體,南雁歸是意外,她是不願意南寂煙這麼早生孩子的,至少三五年內,她是不會再要第一個孩子的。

聞言,南寂煙的眼睫輕顫了一下,似是終於恢複了一些理智,隻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她還是羞的全身都在發燙,輕抿了一下嘴唇,“你,你很難受嗎?”

她被蘇言溪帶著嘗了情/欲,也明白難受的感覺,隻是今日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蘇言溪的急切。

蘇言溪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現在不難受了,你呢?”

她親了親她的臉:“今天都這麼晚了,你身體可有不適?”

剛剛蘇言溪的動作突破了南寂煙的想象,以至於她完全忽略了身體上的不適,渾身酸軟無力,身上還有黏黏糊糊的汗水。

“還好。”

蘇言溪鬆了一口氣,她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再睜眼時,卻見南寂煙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似是猶豫了好久,她的聲音很輕微,“你為何,不像上次那般?”

她唯一可以學習同房之事的機會,便是那位婚前嬤嬤的教導,可蘇言溪是女子,那些書籍不僅用不上,她甚至現在都不知道那裡麵到底是什麼。

於是,南寂煙隻能被蘇言溪帶著探索,次數不多,她也明白難受和…舒服的異樣,譬如上次同房時,蘇言溪沒有她幫忙,她也度過了難捱的時期,好像是抱著她的腿…

明明可以的,為何今日卻這般?

她不是不願意配合她,隻是感到不解而已。

蘇言溪一愣,壓低了聲音,“你喜歡那樣?”

她其實也發現了,南寂煙好像是天生的同性戀,更喜歡那樣的姿勢,她的模樣更難耐也更…勾人。

南寂煙:“……”

她搖了搖頭,她的聲音似微風般溫柔,“你不用顧著我,上次那般就好,你…會舒服。”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蘇言溪顧念著她那樣會很容易

沒有力氣。

“我也喜歡那樣。隻是…”蘇言溪抬頭看看還睡的香甜的南雁歸:“暫時還不要給她添妹妹了,會傷身體。而且,我們都還沒有好好過過兩人世界呢。”

南寂煙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她理智回來些許:“永豐皇室不是子嗣甚少嗎?怎會…那般容易?”

蘇言溪:“我隻是猜測而已。”她摸了摸鼻子:“說起來突然被你說不能生,我竟然有點羞愧呢。”

南寂煙:“……”

次日,南寂煙毫無意外的起晚了,身側的床鋪空蕩蕩的,南雁歸也不在房間中。

她急忙將林采荷喊了過來,見林采荷抱著孩子,她鬆了一口氣,又蹙眉道問道:“采荷,侯爺去上朝了嗎?”

聞言,林采荷點點頭,“侯爺換好衣服後,就將孩子抱出來交給奶娘了。”

她的目光落在南寂煙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跡上,咂舌道:“夫人,侯爺下手也太重了吧。”

“嗯?”南寂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頓時臉色通紅,伸手用衣服擋住,“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林采荷笑笑,道:“夫人你不用害羞,我是你的侍女,看見你和侯爺這般好,替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她又看向正在吐泡泡的南雁歸:“小郡主雖然聰明又可愛,到底不是小侯爺,將來難免地位不穩。”

聞言,南寂煙輕輕皺了皺眉,她攏了攏衣服,“采荷,雁歸將來也隻會有妹妹,我和侯爺都很愛她。”她神情溫柔了些許:“她現在還小,聽不懂,可等她大了些,你莫要再在她麵前說這些話,侯府夫人若是因為孩子是女孩兒丟了,也沒什麼值得可留戀的。”

“小姐…”林采荷還要勸她,卻見南寂煙神色是少見的嚴厲,“采荷我是認真的,你我情同姐妹,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好半晌,林采荷才堪堪回了神,她隻是為南寂煙的未來著想,既然她家小姐不喜歡男孩兒,她自然無條件的跟隨小姐,她點點頭,“夫人,我知道了。”

-

蘇言溪上早朝的時候得知了另一個消息,魏倉的使團不日將要到達永豐,魏倉軍事不行,偏地方富饒,這回過來據說帶了不少金銀財寶。

蘇言淙猜測魏倉估計要和它另一個鄰國景國開戰了,永豐與魏倉離的近,可永豐軍事實力強,即便有摩擦,魏倉一般也就忍忍就過去了,景國卻不同,兩者軍事差不多,魏倉還更有錢些,兩者打起來魏倉的勝算更大。

這回魏倉使團來訪,大概率是為買武器而來,之前許是因為兩國沒有什麼關係,便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現在兩國有姻親關係,自然過來試探試探口風。

蘇言淙毫不意外的心動了。

景國離她們國家遠著,打的熱火朝天也影響不到永豐什麼,即便魏倉勝了,隻要他們一直重文輕武,蘇言淙也不會擔憂影響到永豐。

“言溪,你覺得誰會贏?”

“我聽說魏倉的老皇帝最近生病了,估計是想臨死前擴大版

圖,留下點好名聲。”

一聽這個,蘇言淙就有些惆悵,不管這個魏倉皇帝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在做壯大自己國家的事情,不像她的老父親,祖上留下來的金銀財寶,全部建了道觀,一分也不給她留,真是讓人難過。

“既然是臨死了,定然有皇子過來爭兵權。”她搖搖頭:“我不看好,沒聽說過他們的皇子會打仗。不對…”

蘇言溪皺了皺眉:“我記得他們的三皇子趙楓知的舅舅好像就是個將軍。”

趙楓知雖然被貶為了庶人,但老皇帝氣消了,再恢複也不是難事,順便弄到戰場上鍍金分兵權,可真是個喜愛兒子的老父親。

“雖然我討厭那個三皇子,但真的要是他上位了,咱們永豐可就不愁錢了。”他那個腦子,估計被蘇言淙按在地上摩擦。

蘇言淙自然知道蘇言溪與魏倉三皇子的衝突,她笑笑,“你不怕他成了皇帝之後,為了南寂煙打過來嗎?”

蘇言溪一愣,“他應該不會那麼沒腦子,打完景國,打永豐。”

蘇言淙看出她的避重就輕:“朕不知道你答應了南寂煙什麼,但你也清楚,魏倉有錢,國土又富饒,朕心動的不得了。魏倉要真敢動這個心思,朕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蘇言溪:“……”

說實話,若真的是三皇子,她自己也想去了,可惜,她答應了南寂煙絕對不會上戰場。

魏倉打過來的幾率實在太小,蘇言溪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她騎了馬回侯府了。

她不喜歡人通傳,換了常服後,徑直的進了臥房,南寂煙正在給南雁歸讀書,一時間沒有發現蘇言溪的身影。

蘇言溪走了過去,很快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回來怎麼跟沒看見似的?”

南寂煙:“……”

她是真的沒有看到,她抬眸打量她一番,眼睛含著笑意:“今日心情怎麼這麼好?”

“有嗎?”蘇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臉,收斂了笑意,她其實並不想告訴南寂煙實情,她和蘇言淙能料到,南寂煙怕是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了,她不想她太過擔憂,“看見你就心情好唄。”

南寂煙似是已經習慣了蘇言溪的花言巧語,她輕輕的拍了拍南雁歸,“我看雁歸也是這般感覺。”

蘇言溪:“……”

她看南雁歸也開心,可到底不是同一種感覺,她想了想隻道,“過幾天,魏倉使團要來永豐,估摸著要見你,你可不要說我對你太好。”

南寂煙為怔,她看著蘇言溪:“他們不會見我。”

“嗯?”

南寂煙:“我已與你成了婚,父親又不在,男女之間不可不防。”最多便是遠遠的看她一眼。

蘇言溪眨眨眼睛:“…差點忘記了。這樣也好,他們過來定然要帶上一些特產,我們向皇兄要過來一些,你也不用攪進政事中去,平白的為難。”

南寂煙將撥浪鼓從搖床裡拿出來,輕聲道:“你不必擔憂我多想,我有分寸的。”

蘇言溪輕眨了下眼睛:“你這麼坦蕩,我可就要說說了,我皇兄的夢想可是要將南疆,魏倉,景國全部拿下。”

南寂煙聽著,又覺得有些坦蕩的過了頭了,在位的幾個皇帝,心中怕是都有這份心思。

蘇言溪說了半晌,有些惆悵:“可惜皇兄身體不太好,不知道做不做的到,若是來不及做完…”

她伸手摸了摸南雁歸,其計劃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