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偏愛(1 / 2)

蘇言溪吃完了糕點,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扭過頭去一看,隻見一隻兔子正藏在綠草地中。

蘇言溪驚訝道:“這隻兔子難不成是天天來這裡撿魚吃剩下的東西,才長得這麼胖?”

南寂煙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隻兔子尤為肥碩,高高的青草並沒有擋住它的身軀,看起來頗為滑稽。

蘇言溪捋了捋袖子,舔了舔唇,道:“烤魚吃不成,吃個尖椒兔頭,紅燒兔,爆炒兔肉還是可以的。”

南寂煙聽她念叨出來一長串的名字,怔了一下,再回神時,她就看見一顆石子從眼前飛過去,正中了兔子的大腿,兔子便不能動彈了。

蘇言溪抱著兔子走回來,那模樣和之前抱南雁歸也沒什麼不同。

“挺好捉的,不知道雁歸有沒有捉住。”蘇言溪問南寂煙:“吃了還是當寵物養,我瞧著是個母兔子。”

這麼短短的時間,南寂煙也不知道蘇言溪是如何確定兔子的性彆的。

她看了一眼兔子紅彤彤的眼睛,抬眸道:“這麼豐腴,是不是懷孕了?”

蘇言溪一聽,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肥肚子:“很有可能,那還是把它放了吧。”

她彎腰就要放,又停下了動作:“你要摸摸嗎?大胖的手感挺好的。”

南寂煙:……

這名字比她為南雁歸取名還要敷衍。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兔子的腦袋,毛茸茸的感覺,摸在手裡確實很不錯。

南寂煙的唇角勾了勾。

見南寂煙停下了手後,蘇言溪才將兔子放到了地上,念念有詞:“希望它們能平安降生吧,說不定到明年可以吃兔子。”

南寂煙:……

又玩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一聲激昂的號角。

蘇言溪一聽,解釋道:“看樣子是有人打獵到了大型動物,老虎,野豬之類的,我們得回去吃宴了。”

南寂煙嗯了一聲,跟在蘇言溪的後麵稍微加快了步伐走,畢竟要早些回去營帳,不如來的時候那般閒情逸致,不過山路難走,南寂煙走了一會兒就累了。

蘇言溪聽到了南寂煙有些紊亂的呼吸聲,躍躍欲試:“你真的不累嗎?我可以背你,這周圍沒有人。”

南寂煙看了一眼天色,以她們現在的速度往營帳趕,極有可能趕不上晚宴。

她猶豫了一會兒,看向蘇言溪一臉期待的臉,道:“那…謝謝郎君了。”

蘇言溪卷了卷袖子,半彎下腰來,知道她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去年雁歸還讓我背著玩,今年隻肯讓我抱,不肯讓我背了,看樣子是長大了。”

南寂煙趴在蘇言溪的背上,耳尖微微泛起紅色,聽蘇言溪的意思,倒像是她自己還沒有長大了。

蘇言溪很瘦,她趴在蘇言溪的背上,身體僵直,即便她走的很穩,南寂煙也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蘇言溪知道她緊張,時不時的就要

說些家長裡短的話和她交流。

蘇言溪的話題沒有邏輯,南寂煙大部分心神都用來回答她的問題了,倒是漸漸忘記自己還在蘇言溪背上了。

走了一會後,蘇言溪感受到背上的人快要掉下去了,她托著她的腿彎,將人往上又挪了挪。

感受到蘇言溪的動作後,南寂煙環在蘇言溪脖子上不受控製似的緊了一些。

“再堅持一下,馬上到了。”

聞言,南寂煙耳尖愈發的紅了,夜裡蘇言溪也會這樣說,初時她不懂,後來她就…懂了…

還好蘇言溪看不見她的臉,不然她更加的無地自容了。

視線裡出現營帳後,蘇言溪就將人放了下來,見她臉色通紅,心想也不至於吧,這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

但她也不敢出言調侃。

回到營帳時,正好趕上吃晚飯,南雁歸見道兩人過來,興奮的說自己獵到了一隻兔子,一隻野雞。

“兔子太小了,我把它放了。野雞,聽林夕叔叔,會用來給娘親調養身體,我就留下來了。”

南寂煙溫柔的笑了笑:“謝謝雁歸。”

南雁歸搖了搖頭:“不用,娘親。”

晚飯時的第一道菜是野豬肉,射到的人是蕭長峰的長孫蕭勉之,蘇言淙將黃金弓等一應獎品都發了下去。

蕭勉之出自武將世家,他的爺爺,父親的模樣皆是威武雄壯,他卻生的像是個白麵書生,豐神俊朗,溫文爾雅。

在座不少女子都投去了欣賞的目光,便連南寂煙都多看了他幾眼。

晚飯結束後,蘇言溪帶著南寂煙進了營帳,狀似隨意道:“你很欣賞蕭小將軍?”

蕭勉之身上並無品級,不過都城裡也都尊稱他一聲蕭小將軍。南寂煙想了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是誰。

南寂煙疑惑道:“為何這樣說?”

蘇言溪:“我看你多看了他幾眼,這也沒什麼。我之前也經常偷看他,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她自然是騙人的,她天生對男人沒什麼興趣。

聞言,南寂煙的神色變了幾分。

蘇言溪扮作男子時便有人傾心,隻她知道的就有賽娜,洛太醫二人,她不知道的恐怕就更多了。可她本就是女子,會對男子傾心也是正常。

而且…,她是看出來了,蘇言溪隻喜歡容貌姣好之人,根本不在乎性彆。

想到這裡,南寂煙的心不受控製似的抽疼了一下。

她出口諷刺道:“可妾聽說,蕭勉之將軍有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世子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蘇言溪眨巴了兩下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南寂煙,笑道:“我又不羨慕他,我娶了心上人,還有個那麼乖巧的女兒,我要那個機會乾嘛。”

南寂煙看了她一眼,並不言語。

蘇言溪:“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對他真沒意思,我就對你有意思。”

她壓低了聲音,呢喃道:“這不是看你多看了他幾眼,心裡不

舒服嘛。”

南寂煙被氣的口不擇言:“你…,你無恥!”

“我…”蘇言溪剛要開口爭辯,卻見南寂煙被氣的臉色通紅。

蘇言溪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抱著南寂煙的腰,南寂煙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她道:“我就是怕你離開我,你都沒怎麼看過我,你去看他,我肯定害怕嘛。”

南寂煙又用了力氣去掙脫,聲音很冷淡。

道:“我既嫁給了你,自然不會和其他男子糾纏不清,這一點你放心。倒是你…”

蘇言溪認真聽著:“我怎麼?”

南寂煙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

蘇言溪:……

這明明就是有什麼。

她略微一想到:“我對他真沒意思,他都沒有胸。”

南寂煙瞳孔微微放大,瞪她道:“你…,不知廉恥。”

蘇言溪敏銳的發現南寂煙的耳朵都紅了幾分。她罵她多在床笫之間,甚少在燈火通明之下臉色泛紅。蘇言溪瞧的稀奇,道:“好好好,是我不知廉恥。”

又轉移話題道:“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有個未婚妻的?這事我都不知道?”

南寂煙解釋道:“妾帶著雁歸去柳家做客時,柳容妹妹提了兩句。”

“原來是這樣。”蘇言溪點點頭:“柳容是對這些事情比較感興趣,她知道也不稀奇。”

南寂煙嗯了一聲。

皇帝名下的營帳自然有沐浴的地方,但營帳裡也隻有浴桶,蘇言溪若是出去洗,指不定又要傳她和南寂煙不和,朝中的那些大臣要給她送個側妃過來了。

蘇言溪看向正在看書的南寂煙道:“今日便彆看了,你先沐浴,我去外麵轉轉,回來我再洗。”

南寂煙放下書,她往營帳外看了一眼。

營帳周圍時不時的就有侍衛拿著火把走來走去在巡邏,在營帳上映出個影子來。

前幾林采荷也得了風寒,此次便沒有讓她一同跟隨,伺候在南寂煙身邊的倒是翠桃她們。

她抿了抿唇:“郎君,你能不能…留下來?”

蘇言溪眼睛亮了亮,不可置信道:“留下來和你一起洗?”

南寂煙:……

她微微搖了搖頭,臉色微微泛紅道:“不是,營帳內沒有妾認識的人。”

蘇言溪:“所以你是害怕?”

南寂煙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蘇言溪點點頭:“我在這守著你,不用擔心。”

她指了指距離:“而且營帳也挺大的,我也偷看不到什麼。”

南寂煙怔怔的看著做保證的蘇言溪,眸色微動,薄唇輕啟道:“妾並無此意。”

蘇言溪眉毛很淡的挑了一下,心中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道:“那可見我和那些登徒子還是有些區彆的。”

南寂煙和她那個時代的人並不一樣,打是親罵是愛根本就不是她的處事方法。

南寂煙罵她無恥,

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