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遮攔(1 / 2)

南雁歸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蘇言溪,緊接著撲到南寂煙懷裡,哭的更慘了。

蘇言溪:……

她心想南雁歸身體是長大了,心性倒是還和小時候一樣,心思細膩敏感,真的難受的時候不哭,不難受了,倒是臉皮薄的哭了出來。

南寂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沒傷到什麼,哭一會兒該吃飯了。”

南雁歸抽抽噎噎的撲在南寂煙懷裡,緩了一會兒才抱著南寂煙的脖子不撒手:“娘親,我今天想吃糖。”

南寂煙微微蹙眉道:“隻能吃一點。”

南雁歸的眼睛瞬間恢複了神采:“好!”

蘇言溪低頭看了南雁歸一眼,好笑道:“你和我撒嬌也能吃啊,還能吃更多。”

南雁歸期待的看向蘇言溪,又搖了搖頭:“可是林夕叔叔說吃糖吃多了,牙齒會痛。”

南寂煙也不讚同。

將南雁歸養到這般大,不止一個大夫和她說過,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是愛吃糖,牙齒極易生病,她嚴格控製了南雁歸吃糖的次數。

“我知道。”蘇言溪指了指自己:“我的牙齒維護的挺好的。”

聞言,南寂煙想起在某些時候,她確實是會碰到蘇言溪的牙齒,牙齒白淨又整潔。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南寂煙的臉不自然的紅了一些,她真的是被蘇言溪帶偏了,竟然在青天白日想到這種事情。

從後花園回來,南寂煙帶著南雁歸,將她仔細的洗了洗,才帶著她去吃飯。

蘇言溪沒怎麼出汗,隻淨了手,便坐在餐桌前等著兩人了。

南寂煙允許南雁歸吃完晚飯後,再吃一塊糖果,南雁歸便高高興興的坐在凳子上吃飯,但也吃的很斯文。

吃完飯後,天氣還沒完全暗下來,天氣漸暖,溫度也正為合適。

蘇言溪便催促南寂煙在後花園裡散步,南寂煙睡了一天,精神了許多,她沒多想,跟著蘇言溪在花園裡散步。

通過一條石子道,便可以看見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蘇言溪順手指了一下花園裡的花,道:“這花是我十歲搬進來後就種的,一直也沒栽新的,隻是修剪修剪,春天就要來了,你可有喜歡的花,我找人將花園收拾收拾。”

南寂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與府裡其他幾處花園相比,蘇言溪這院子花朵少的可憐,尤其冬日時,白雪茫茫的一片,頗有些蕭瑟之感,但確實是另有一番意境。

隻是冬日時,南雁歸天天在這後花園裡亂跑,蘇言溪怕她摔著,便特意找了些能工巧匠,在一些危險的地方又添設了一些護欄。

春天一到,白雪融化,光禿禿的花園就露出了它的原貌,沒有半分美感。

蘇言溪:“畢竟你要在這裡散步的,景色好了,你走起來也更有動力了。”

南寂煙抿唇:“妾知道了。”

後來,蘇言溪才知道南寂煙和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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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特彆討厭的花,有沒有花好像都一樣。

但偏愛綠植。

說起綠植,那整個永豐最懂的人,恐怕也沒有從草原來的一家人擅長。

蘇言溪也聽蘇言淙又提起過黑映幾次。

黑映倒是都願意皇後為她挑選的人,可黑丹卻不願意,非要給妹妹找個最合乎心意的人,不知怎的就相中了皇後的七弟柳宣,今年剛滿二十歲。

黑丹的心思也不難猜,蘇言淙和蘇言溪都沒有再娶的心思,京都城裡有權勢的便不剩幾個了,年齡大的再一剔除,更是屈指可數。

柳宣作為皇後一母同胞的弟弟,年少有為,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了。

但不好就不好在,柳宣早已有了心上人,那姑娘還是蘇言溪的老相好,含胭。

柳家自然不願意柳宣娶個青樓女子回來,即便是做妾,柳家也絕對不會和蘇言溪搶人。

柳宣知道自己即將娶個草原的公主,當下就提出了要納含胭姑娘為妾的意思,還要以死相逼。

蘇言淙最不受彆人威脅,然他畢竟是柳宜的親弟弟,她少時,翻牆夜會美人,柳宣也曾為她望過風,她便不好下那麼重的手。

蘇言淙道:“你既對含胭沒有意思,她也過了雙十年華,再待在青樓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閒時去問問她的意思。”

她頓了頓:“畢竟柳宣你也見過,人還不錯。”

“即便含胭願意,草原那位願意嗎?”

蘇言溪到底和含胭相處了幾年,感情也是有的,並不願意她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蘇言淙:“朕覺得她沒多大主見,一切都聽她哥的意思。”

她微微一想道:“這樣吧,你把黑映和含胭都叫到王府去,看看她們兩個覺得對方怎麼樣。”

蘇言溪:……

她回到府上時都在思考蘇言淙的用意,總覺得她不是在替柳宣觀察此二人,而是…讓她們兩人相親。

夜幕降臨,蘇言溪去倚紅樓轉了一圈,問了問含胭的意思。

含胭搖搖頭道:“柳公子各方麵都很好,就是年齡小了一些。”

她之前見過柳宣,隻記得是個俊俏的男子,但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且世人皆知柳家家風嚴明,即便她嫁進去了,她青樓女子的身份,便注定她生活的也並不會很如意。

再說柳溫書雖得皇上看重,卻是個實打實的清官,她在這青樓這麼多年,有蘇言溪這個闊世子照顧著,也算是頗有資產,並不想嫁過去過清減的生活。

蘇言溪道:“既然這樣,那便走個過場,你不願意,柳宣也沒什麼可說的。過幾天,我將你接到王府來,見一麵就行了。”

含胭隱隱約約知道其中的厲害,她點了點頭:“那便一切聽世子的安排。”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蘇言溪照例去自己的院子沐浴過後,才去的南寂煙的院子。

南寂煙和南雁歸的院子離後花園很近,

() 蘇言溪踏進院子就聞到了些許淡淡的清香,

她估摸著是南寂煙前幾天種的花朵開了,

散發的香氣。

若是白日,蘇言溪指不定也有幾分閒情逸致,走過去看看花香的來源,但此時還是去看美人為主。

南寂煙這幾日不僅真的按照蘇言溪所說,時常飯後在後花園散步,更是從洛緋那裡學習了一些養生的方法,晚上便比平時睡的更早一些。

蘇言溪進來時,南寂煙早已睡著,蘇言溪吸了吸鼻子,特意放緩了聲音,隻是剛一掀開被子,南寂煙就睜開了眼睛。

南寂煙看她一眼,又望望外麵的天色,道:“郎君,今日回的這般晚?”

她剛醒過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反應過來後,她便意識到,蘇言溪應當是去了倚紅樓。

蘇言溪拆掉自己頭上的發簪:“我去找了含胭姑娘。”

她詳儘的解釋:“皇兄傾向於給皇嫂的弟弟柳宣封個郡王,好和草原的公主聯姻,但柳宣對含胭動了心思。”

“以前…咳,因為含胭是我的人,他不敢亂來,這時候便向皇嫂求了求,聯姻可以,但他想和含胭姑娘見幾麵,若是含胭能嫁給他做妾就更好了。”

南寂煙:“郎君與含胭姑娘感情深厚,多為她考慮一些也是應當。”

蘇言溪:“……”

“你再這樣說話,我就要咬你了。”她作勢要咬,道:“我和含胭真的清清白白。”

蘇言溪:“這裡的人,大多十六七歲就該成親了,我這情況自然不能輕易娶親,於是就常年包著含胭,所以那幾年我名聲真是有夠差的。”

“父王她打我也不管用,皇兄幫我給父王說對我的婚事另有安排,父王才消停了一些,過了二十之後,父王就立馬舉薦我去魏倉聯姻了。”

南寂煙聽著,既心軟又…有些心虛。

蘇言溪確實除了自己也沒和其他女子走的近。

她垂著眼道:“妾…唐突了。”

“沒事。那說明你心裡還是惦念著我的。”蘇言溪舔了舔唇:“但既然是道歉就該有誠意一些。”

南寂煙沒明白,很快蘇言溪就用行動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她轉過身來,伸手抱住南寂煙,將人往自己的身上帶,親她的臉頰,她沒將南寂煙耳邊的碎發移開,親上去有些癢,南寂煙也癢的瑟縮了一下脖子。

蘇言溪將人放開後,在南寂煙說話前,搶先道:“我允了他們在王府見麵,還請娘子大人幫幫忙,辦個戲曲會,邀人來王府聽戲。”

南寂煙上次從蘇言溪口裡聽到“娘子”二字,還是她與蘇言溪洞房之時,她與她成親甚至還不到半年,關係也是愈演愈亂。

隻是她還是確定,自己歡喜蘇言溪喊她娘子的。

南寂煙輕輕的嗯了一聲。

“含胭到時候會和戲曲班子一同進來,你邀的約,傳出去對你不好。”

南寂煙:“妾心裡有數。”

蘇言溪感受到了南寂煙的困意,道:“最

後一句。莫要將時間定在休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