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遮攔(2 / 2)

南寂煙:……

*

南寂煙選了個二十五,

離休沐日左右都是差五天,

蘇言溪對此很滿意。

戲曲宴那天,柳宣主動去了軍營接的蘇言溪。

他到底是在覬覦皇上最喜歡的弟弟的女人,即便姐姐和她說,蘇言溪現在整顆心都在娶回來的世子妃身上,他也沒那個膽子,搶了人,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說。

蘇言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徑直道:“柳宣,我和含胭有好幾年的感情了,你是什麼時候起的心思?”

“我…”柳宣支支吾吾的,漲紅了臉,倒也實話實說了:“就是世子您被含胭姑娘拒絕的那天晚上。我被含胭姑娘邀過去喝了口茶。”

蘇言溪:……

她想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陪賽娜公主的時候被含胭拒絕了。

蘇言溪點了點頭:“那你也看出來了,含胭連我這個世子都能拒絕,何況是你這個身無品級的公子了,我隻能幫你見見她,她願不願意,那便是你的事情。草原和永豐的聯姻勢在必行,不能再出差錯了。”

柳宣止不住的點頭。

他也就是仗著皇後是他親姐,才敢提出這麼個要求。卻也懂的見好就收,美人更是強求不得。

三言兩語交談完畢後,蘇言溪上了自己的馬,柳宣是個文臣,不能在京都城縱馬,隻能上了自己的轎子。

蘇言溪牽引著馬繩,道:“本世子先回去換個衣服,在王府等你。”

柳宣也感受到了蘇言溪身上的汗,拱手道:“世子慢走。”

南寂煙先見到了含胭,對方一身紅衣,眉眼間皆是魅意。

但與賽娜身上讓男女都招架不住的魅意不同,反倒帶著幾分孤高。

南寂煙垂下眼睫,心想含胭隻站在這裡便如此的攝人眼球,若是翩翩起舞,定然不輸給一舞傾人城的黑映。

還未來得及說話,林采荷便告訴她,蘇言溪回來了,此時正在院子裡沐浴更衣。

林采荷壓低了聲音:“小姐,世子讓你去一趟。”

南寂煙應聲,安排下去後便去了蘇言溪的院子裡,蘇言溪剛沐浴完,臉上的潤紅都未消散,一連喝了兩杯水。

見她過來,蘇言溪抬起眸子,道:“含胭和草原的那位可過來了?”

南寂煙:“妾隻見到了含胭,未曾見到草原的公主。”

“這樣啊。”蘇言溪略微一想:“估計她會和黑木他們一起過來。”

蘇言溪問她:“你覺得含胭和黑映誰更好看一點?”

南寂煙眼睫輕眨:“郎君怎麼認為?”

蘇言溪:“我…,我畢竟和含胭更熟一點,看習慣了,可能看著黑映比較新鮮一點,答案不具有參考性。”

她嘶了一聲,皺眉道:“怎麼老給我挖這種坑,我看不厭你的。”

南寂煙:……

她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但耳尖還是不

受控製的紅了一些。

說話間,

下人就已經來報黑木帶著侄女和侄子過來了。

蘇言溪道:“如果柳宣真的和黑映成了,

這輩分還挺亂的,我和黑木是兄弟,黑映卻是黑木的侄女,那豈不是柳宣都小了我一輩?”

她甚至想說,豈不是皇兄和皇嫂都比她小了一輩。

南寂煙:……

兩人一同往門外走去。

七歲不同席,儘管永豐這方麵並不嚴苛,南寂煙還是讓男女分開而坐,中間用屏風隔開,隱隱約約的倒也能看到對麵的情形。

蘇言溪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她依舊沒有對戲曲產生興趣,一同來赴宴的黑木和黑丹,更是對戲曲半分不懂。

還好,這戲曲宴的主題也不是在戲曲身上。

黑木喝了一口酒道:“上次離蘇兄弟你遠,現在看,蘇兄弟娶的確實是一位美人啊,一輩子守著一個也值得了。”

蘇言溪笑笑:“誰說不是呢。”

她看向柳宣,提醒道:“夫人不在多,一定要娶個自己喜歡的才行。”

柳宣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徑直朝那邊去看不合理,但豎著耳朵聽一聽也沒什麼。

她聽到蘇言溪的話隻是應聲稱是。

蘇言溪放下茶杯,看向黑丹道:“黑丹可婚配了?”

黑木嘿嘿一笑,替他答道:“我這侄子招女人喜歡,早早的就成了婚,還有好幾位美人陪伴左右。不然就不是我侄女來聯姻了,定是我侄子來入贅。”

黑丹還是少年心性,被自己的親叔叔當麵點出來,麵上過不去,臉色沉了下來。

不同於蘇言溪這邊全部是關於男女之事的討論,南寂煙這邊倒是真的就在認真的觀賞戲曲。

黑映大約是第一次見到唱戲,便時不時的問些問題。

南寂煙點的是永豐出名的戲,她之前也沒怎麼看過,但畢竟是招待客人,她也了解了一些。

倒是含胭對戲曲這事很是熟悉,還時常講些她曾經看過的戲做對比。

含胭到底是青樓的花魁,見多了人,自有一套手段對付南寂煙和黑映。短短幾句話就將兩人的目光給吸引住了,便是南寂煙都忘記了含胭出身青樓,她們不該這般親近。

黑映隻當含胭是官府裡的小姐,才會這般口文采斐然。

她叔叔黑木告訴她,永豐人各個能文善武,讓她以後挑郎君也挑這樣的,可來了這麼久,她見過永豐最尊貴的兩個年輕男子,皇上和王爺世子。

可皇上看起來就體弱多病,更彆說能文善武了。王爺世子又生的極似女相,一點都不合她的口味。

柳宣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可是他不會說話,和他一起生活,可見的無趣。倒是含胭姑娘,言語風趣,頗得她的歡心。

這一場“相親”宴辦的成不成功,蘇言溪並不知道。

但…她敢肯定,南寂煙與含胭她們在一起比與她在一起更開心。

蘇言溪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時不

時的便從南寂煙口裡聽到含煙二字,可見對她讚賞頗多,甚至已經不在乎含胭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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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煙:“郎君,含胭有和你說過,她之前的事嗎?”

蘇言溪:……

她解釋道:“聽含胭說她母親是樂籍,後來嫁給了一個小官,生下含胭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母親也生了病,後來就入了青樓,碰到我之後,我就花錢把她捧成了花魁。”

聽完,南寂煙若有所思。

蘇言溪歎了一口氣,再怎麼說,現在她們可是躺在床上,討論另一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用被子捂著腦袋。

甕聲甕氣道:“還好含胭是我包的人,要是你的人,我看我這輩子是沒福氣侍寢了。”

“……”

南寂煙臉色微紅:“你…莫要口無遮攔。”

她隻是第一次見到含胭這類人,很稀奇。

這大約和南雁歸從域外獲得個新玩意兒的感覺是一樣的。沒了便沒了。而且她又不像蘇言溪,需要掩飾身份,何必去包妓?

至於蘇言溪,她更像是已經是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她不在,自己會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蘇言溪睜開眼睛,偏頭看向南寂煙,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

她舔了舔唇,“我想遮攔,也得有東西遮攔才行。”

南寂煙已經漸漸能聽出蘇言溪的言外之意,她閉上眼睛,不想與她搭話。

蘇言溪感慨道:“你何時才能不那麼害羞啊?”

南寂煙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明明她和蘇言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甚至還有了個那麼大的女兒,若是在尋常人家,必定不會像她這般了。

蘇言溪:“不過也沒事。你這個模樣,我也挺喜歡的,像是雁歸養的那個小兔子,一逗就臉紅,很可愛。”

南寂煙:……

她想起第一次和蘇言溪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她肯定想不到,那時對她威逼利誘的人,實際上會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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