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見他吹了風不時還會咳嗽幾聲,就也不與安成為難,叮囑了安成好生養身體,又帶了怡和公主和黛玉往另一條路上去了。
安成叫家中的仆人收了東西,扶著小廝的手慢慢往自家馬車那邊去。
“當下京中做駙馬,難不成還要管賬持家了嗎?”他隨口問小廝道。
“公子您是不知,這一位殿下前兒就在學管賬呢!說是定了人家,也該學起來。”小廝一直在京中,又常在外麵行走,早前安成病了,對外麵的事情也不太關心。
安成越聽越覺得怪異,學這些東西,不是女兒家在定親之後要做的事,這位殿下怎的如此積極?
“家中嫂嫂讀的那幾冊子書就是林家那一位編撰的,當真是才貌雙全。”安成又自言自語道,那幾冊書他剛好翻閱過,當中的文章甚是有可取之處。
林大人家的姑娘除了宮中的皇後娘娘惦記,自然也有其他人家惦記,隻是礙於不敢與天家相爭,故而半點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宮裡那一位去了,安伯公見宮中一直沒什麼動靜,原先也想著等事情淡一點,再過個幾年,或許宮中聖人會叫他們家自行婚配。
林家的姑娘林黛玉,便就在安伯公夫人那裡是頭一個考量的。可惜國公夫人沒得這個機會為兒子尋親事,皇家終歸還是不願放了自己的幺兒。
安成早年便知母親這想法猶如天方夜譚,皇家哪裡有這麼寬宥,不叫他為公主守孝便是仁慈了,又怎麼願意瞧見原本定給嫡出公主駙馬覓得佳婦,夫妻恩愛?
安伯公的馬車載著自家公子往城門方向去,馬車中間或傳來一兩聲咳嗽的聲響。
李平考量了一番自己未來的侄女婿,又領著黛玉他們看了看花,怡和公主倒是沒有一開始那般聒噪愛談天。
見逛得差不多了,李平才又將黛玉還了回去,雖說他也想多與黛玉待一會兒,可還要送怡和公主入宮,便也耽擱不得,與林如海賈敏等長輩請辭。
怡和公主今日早早就起來了,先是出了宮門,又出了城門,她一年中都不曾有這種勞累時候,在馬車上想著今日見到的男子,又想到宮中的母妃,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路直接睡到了皇宮之中。
等宮裡的小公公將怡和喊醒的時候,就連小叔叔也不知何處去了。
怡和公主恍恍惚惚,竟是覺著像是做了一場夢,再看自己從城外摘的花,方才確定了今日自己的遭遇並不是做夢。她將這幾枝花小心的收好,預備拿回去送給淑妃娘娘,一恍神又想到那人眼底的淚痣,在暮色之中神色又黯然了幾分。
娶到自己這麼一個公主,容貌才情都不算出挑,又無權勢,安伯公家顯然是不甘心的吧?
林家回程也不算早,難得出來遊玩一次,自然是儘興而歸,等到了林家宅子,天色已然薄暮,剛好一家子坐在一處用了晚飯。
蘇妙伊覺著身子乏,便將安哥扔給了林瑾,自己就回房歪著去了。
“玉兒,今日那小子可是又去堵你了?”林瑾這機靈勁兒如今都用在與妹夫鬥智鬥勇上了。
今日父母才出城門,林瑾就叫人去打探了世子的去向,那位小殿下可不是就往城外去了?!林瑾就知道自己不同行,那小子必定蹦噠的歡。
黛玉無奈的點點頭,又對哥哥道。“非是世子殿下,還有怡和公主,蘇老將軍也在。”
林瑾一聽這幾人就知李平的心思,安排的可真是周到!黛玉見哥哥這焦心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可是當下也不是拿哥哥開涮的時候。
正好此事林如海也來了,黛玉連忙將父親請進來,安哥見祖父進屋,便又伸著手嘴裡嘰嘰咕咕的不知說著什麼,要林如海抱。
林如海將孫子接了過去,卻是問黛玉。“聽說你們今日見到了安伯公家那位小公子,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安伯公府的家丁追蹤山匪最後才叫被劫持的女眷平安歸來,不過當時也有安伯公家的政敵就此大做文章,反咬一口,說是安伯公家故意為之,又有說安伯公府救人不利,眾說紛紜。
安伯公府在此事卻是有幾分冤枉,但作為當場見過山匪,還追蹤過歹徒的人,安伯公府必定知曉一些旁人不知的事。
黛玉如實答到,“孩兒眼拙,也沒瞧出什麼不妥,就是那人分明是習過武的,當下卻有些病弱。”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輪到柿子來培養侄女婿了
算賬管家是一種美德
安伯公家這一位和怡和公主
也是個先婚後愛的
這位公子要是知道怡和天天盼著做寡婦
不知道會不會氣哭
!!!!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做了壞事就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