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後殯天之後,這位陛下可是一道聖旨就將諸事不達的幼弟發配到了皇陵去‘儘孝’。
故而李平也不惱,反是極為認同地阿玉的說法,“你說的也對。”
說什麼山無棱天地合,山的棱還在,天地未合,負心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李平見黛玉沒有因為醉酒一事厭了自己,當日便悠遊自在的回去了,走到半道又覺著回了王府太無聊,便叫車夫趕了車子往八珍街去。
徐公公看著世子又養回了精神頭,再不似之前幾日那般垂頭喪氣,這相好中的男子果然是不一樣,不由笑道。
“我瞧著您也還好,卻不知那一位和您說了什麼,怕您背地裡難過,要我留神。”
老公公這麼一說,李平那尾巴簡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說著話就自問自答起來!
“玉兒當真是這麼囑咐的?可見她還是在意我的。”
再往後天氣熱了許多,敬王府送來的果子也不似早前那一批不是酸就是澀了。小殿下一般就是送吃的,又或者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至於那等貴重的物件卻是少見。
這些貴重的東西,玩意送得不妥當,叫那好事的禦史大夫知道了,免不得又是一封折子,上次他們去聖上的圍場騎馬的時候,可不是就被參了。
敬王世子覺著那禦史大人可真是多事,反正那場子也是空的,若不用起來也是可惜得很,連聖上都沒什麼說法,各家大人也沒什麼說法,這一個糟老頭子怎麼管得這樣寬?
沒過多久,這老頭子也被參了。不想這老頭竟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主,就喜歡那些鮮嫩的姑娘,早前便有人投其所好送了兩個,雖定著丫鬟的名頭,都不是正經來處。
李平想著多半是林家動的手,畢竟這種人的來處多與揚州有關,姑蘇一代可是林家的祖產之所在,小殿下旁敲側擊問了幾句,林瑾卻隻是笑笑,瞧著無辜得很。
六月裡安哥滿了一歲,這孩子聰明,加之一歲便可以走得穩了,隻是還不太會轉彎,一會兒撲這個,一會兒又去抱旁人的大腿。
周歲宴席上,這侄子可比他爹給李平麵子,倒也要姑父抱,還會拉著人各處轉悠,叫人見了都想上前捏一把!
“喲!你瞧瞧,這兒子、孫子、還有女婿,穿的差不多的衣裳,還真是齊齊整整一家子。”安寧太妃見了,也羨慕極了。
安哥周歲之後又過了兩月,蘇妙伊便臨盆了,與當時生安哥一樣,日子提前了好些,生下來的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又是一個男丁,好在哭的聲音響亮,也能吃奶。
賈敏和黛玉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
“奶奶安心,我行醫這麼些年,也見過有些夫人懷著孩子的時間比旁人短些,如今母子都好。”因為蘇妙伊生得比預想到時間早,林家特意花了重金,把接生時的女醫在家中留了三五日。
莫說賈敏,就連黛玉也有些後怕,雖說這次產婆都說嫂嫂生得順利,可也太突然了些,好在因為上次生安哥時就提前了,家中六月裡就把醫女接了來。
賈敏又留了這醫女五日,見媳婦當真無大概,這才封了銀子,將人送走。
到了出月子的時候,蘇妙伊便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這孩子瘦小,她生得時候不如生安哥費力,吃了一個來月的奶,總算長出模樣。
安哥滿月的時候在北陽縣,隻是小小辦了個宴席,如今是在京中,前兒做哥哥的周歲辦得隆重,這當弟弟的滿月自然也要講究起來。
林家在孩子的事上,向來是舍得花錢的,更有早前林家奶奶肚子沒個動靜的時候,不知有多少難聽的話,當下也該殺一殺長舌婦的威風才是。
“這人說的對,可見林家這奶奶是開懷了,三年添了兩個丁。”那些和夫人來的嬤嬤媳婦,近不得身的,便聚在一處磨牙,有個穿了一身藏青花布衣裳的媳婦說著還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要我說當下若論權勢,林家才是這個?那日我聽家裡的大爺和奶奶說,林家這小大人,可是能隨意從聖上庫房中搬東西的主。”當下有個上了年紀的精瘦嬤嬤說著也比了一個大拇指。
“害!真是害死個人?你們瞧瞧我撿了個什麼?”
眾人尋聲而去,方才說要去出恭的婆子捏著一個香囊慌慌忙忙跑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徐公公嗑cp日誌,其二
世子醉酒,恐有失態,鬱卒,羞羞乎不敢見人。將老奴作壯膽之用,得世子妃誇讚英武,樂之,過河拆橋矣!!!
老奴被逐,不得嗑糖!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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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死的媳婦可憐,但是怒其不爭的同時,咱們玉玉也意識到了,造就悲劇的不單是女子的軟弱,更是造成軟弱的根源——吃人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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