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抓人(二更)(1 / 2)

一百一十七章、抓人

那婆子跑到這邊當下就蹲了下來, 將這東西偷偷給幾個人看。這幾人都是成過家,生養過的,一看就知道這個香囊上繡的是什麼事情。

私下屋子裡看了圖個樂子, 若是今日這等場合, 實在是晦氣。

當下便有個頭戴兩根銀簪子,並一朵珍珠攢花的媳婦將這香囊一把攥在手中,神情嚴肅與眾人道。

“今日是林家的喜日子, 人又雜,觸不得這個黴頭,我們家姑娘與林大人家的姑娘有幾分交情, 我先與我們姑娘說, 你們可將嘴管住了。”

這些嬤嬤本來是各家來的, 互相管不著,但是叫這人一說,倒是還真被管住了,立時就不敢議論。能跟著夫人和姑娘們出席這樣的場合, 大多都有幾分眼色。

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又是在彆家的地盤上, 還說不清楚那香囊是何處來的,能不沾就不沾。

可惜撿了東西的婆子卻不得不走一趟,那媳婦很有主見, 帶了人就去找自家姑娘。

“她不是廣安侯府上的?廣安侯府上可沒得十幾歲的姑娘。”待這得力媳婦走遠了, 這一乾人才後知後覺,有個常與廣安侯府走動的嬤嬤指出了不妥之處。

當下又有知道內情的一人與眾人解釋。“她說的姑娘, 是廣安侯二爺定下的媳婦,侯府夫人對這媳婦可上心極了,早早就指了人去教導著。”

說到此, 這些閒的沒事的女子又開始講起廣安侯府的這一樁親事來,京中好些人家都想著會不會落到自己家頭上。

雖說候府家二爺不能襲爵,但是那可是候府,那位二爺也是個風流倜儻能文能武的,雖說候府比不得國公。但是廣安侯家的二爺,比之榮國府那個銜玉而生的二爺,可不知高了多少去。

然後這一堆閒得發慌的婆子們竟是又開始講起了寧國府和榮國府,說起這兩個國公,那可是好的壞的,都有好幾車子的話。

卻說那拿了香囊的媳婦召到了張漱玉,將此事三兩句話說了清楚,張家姑娘知道這事不能掉以輕心,當下又去將黛玉找了來,兩人一同聽了那婆子回話。

黛玉這輩子看得書雜,瞧著香囊上的圖樣與醫書上的經絡圖也差不了多少,故而才沒有多大驚小怪,如今最要緊的事弄清楚這種物件怎麼會出現在內院被人撿到,可不是害羞矯情的時候。

“今日人雜,這東西卻也不知是誰人掉的。”張漱玉有些無奈,怎麼這些陰司事情總是被自己遇到。

黛玉將那那東西用帕子包了,要回話的婆子和媳婦都出去,自己又將香囊放好,才又與張漱玉冷笑道。

“若我沒聽錯,這東西是齊整整擺在那山石上的,恐怕不是誰掉的,卻是有人要給我林家添堵。”

張漱玉可也是走過許多地方,見過人心險惡的人,她父親官職在京中算不得高,做女兒的在各家行走本來就小心謹慎,如今張家得了這麼一門親事,便更加事事留心,自然也差距了不妥當。

“你這麼一說,什麼物件會齊整整的掉在山石上?怪不得京中有傳言林家小氣,平日裡也不開個宴席什麼的,一開宴席便有人送這樣的東西來。”

這人敢把香囊帶進來,本來就是要人發現的,不管是不是林家的東西,攪了林家的滿月宴不說,就連今日的太太和姑娘們,都討不了好。任誰被懷疑帶了這樣的物件,心頭總是會一個疙瘩。

黛玉想想那人的計謀,更覺齒冷,又道。“萬幸這東西沒掉在我屋裡,怕是哪個沒腦子的丫鬟或是嬤嬤生事,今日人雜,可不是要將所有的姑娘和夫人拉下水嗎?”

“要我說這人也不算完全沒腦子,前兒榮國府裡不是也鬨了一遭,當下正好可以嫁禍在你外祖母家那一邊。”屋外似乎又丫鬟走過,張漱玉待投在窗上的影子走遠了,才與黛玉又道。

早前榮國府為了個春意香囊大半夜抄家的事,沒幾日就被傳成了京中的笑料。

烏漆麻黑的夜裡將人鬨得人仰馬翻,末了卻查到了自己身上。家中出了這等事,不暗地裡小心查訪,卻是大張旗鼓的抄家,可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也不知那府裡的太太和奶奶是怎麼想的,就不為著姑娘們的名聲思量一二?

黛玉擔心恐怕那人不隻一個這種東西,會不會又扔在了彆處,借口自己丟了個蝴蝶香囊,叫了四五個小丫鬟暗地裡去找,不得聲張,免得驚擾了客人,這幾個小丫鬟找了快一日,陸續倒也找回些東西來。

不是手帕,就是姑娘家用的香包絡子,也有撿到戒指和珍珠耳環的,好在沒有再撿到一個不該出現的香囊,黛玉也才稍稍心安。

等到了第二日,黛玉才將此事驚動母親。

“即是出了這等事,你也當早些告訴母親才是!”賈敏又氣又急,想不到這樣的東西竟是落在了女兒手中,昨日自己隻顧著招待女眷,全然不知情。

黛玉竟然一麵招待著來參加滿月宴的姑娘們,又自己私下查訪過了。

黛玉安撫母親道。“這是咱們家中的大喜日子,若是為著這事情生氣,可不是著了那人的道?”

林如海見這狀況,就知道是有人要嫁禍,好在那個肯定不熟悉林家,也沒有膽量和計謀,隻敢把東西放在一個顯眼的地方,故意叫人撿了給林家添晦氣。

“這東西雖是市麵上能粗糙製的,但是外麵能買到的地方就那麼幾處,用心尋訪著,肯定還有線索。”說著林如海便把這東西直接給了也在場的半夏。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林如海想著若是這東西真到了與黛玉親近的地方,在女兒的屋子中或者院子裡,都難以說清。

他覺得頭有些疼,忍不住揉了揉。

賈敏見狀又關心道,“老爺可是喝多了頭疼,我叫人熬了湯藥,一會兒便能用了。”

昨日林如海喝了好些酒,今日直接與宮中告了假,可見年紀大了,還是得更加節製才是。

“無事,”林如海隻覺得肩頭發酸,活動了一下,又與妻子說到。“家中一連添了兩個丁,便也有些丫鬟心思浮動了,你盯牢些,咱們兒子那邊我倒是不擔心,奈何有人心思不純。”

賈敏怎麼能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也是近來她分外顧著兒子院子中的原因,有些人都心思,卻也漸漸顯出來了,她與丈夫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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