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和勵誌的話題沒結束,芙溪的計劃再一次被打斷了。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的父親禪院扇終於出來了。
“這種事,我絕不同意。”
雖然他一向厭惡這兩個廢物女兒,但彆人未經他的同意,就要帶走她們,完全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個彆人還是他極度反感的伏黑甚爾。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同意?”芙溪問。
禪院扇冷漠地看著麵前的少女,據說就是她把伏黑甚爾帶回來搞事的,還闖進了禪院家向來禁止女人進入的咒具庫。
簡直是把禪院家的臉用腳踩在地上摩擦。
“我不會同意。”禪院扇忍著惡心說,“雖然她們都是廢物,但她們是我的孩子,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廢物一詞讓芙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回過頭對伏黑甚爾的咒具庫醜寶說:“醜寶,麻煩你把真希和真依的耳朵捂上,等會兒我會表揚你的。”
醜寶長著很多小手,本體也可以拽得很長,它聽到芙溪的話,立刻從伏黑甚爾身上爬到了兩姐妹的身上,然後捂住了她們的耳朵。
芙溪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破口大罵:“禪院扇,你這個賤人,你特麼才是廢物,你是不是隻學會了雞娃,你怎麼不雞你自己啊?你當不上家主是因為她們嗎?不是啊,是因為你自己太廢物了,你要是能打得贏禪院直毘人,你恐怕早就篡位了!”
罵著罵著,芙溪罵出了自己原先沒想過的台詞。
被封住的記憶突然又清醒了一部分。
……她在這裡生活過。
她親眼看到過禪院扇苛責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的母親,怪她生了兩個廢物女兒,害他沒能成為禪院家的家主。
還強迫她生兒子,又因對方很久都沒懷孕,打罵過很多回。
兩個女兒明明可愛又努力,卻沒被他正眼看過。
哪怕一次。
“禪院扇,讓我這個文化人告訴你,你生不出兒子,不是真希媽媽的問題,孩子的性彆染色體是由父親的染色體決定的,你如果不滿意生了女兒,不該責怪任何人,去責怪自己的精子吧,想報仇就趕緊閹掉自己。之後你沒有再生孩子,估計是你自己糟了報應,得了死精症——”
文化人芙溪一輩子也沒像這樣下作地罵過人。
她像隻驕傲的大公雞,昂首挺胸,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禪院扇。
森鷗外悉心教她的禮儀全部喂了狗。
但她一點不後悔,反而感覺酣暢淋漓,意猶未儘。
禪院家的男女老少幾乎都過來圍觀了,罵到最後,連禪院直哉都聽不下去了,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娶她,否則臉都被她丟光了。
唯獨伏黑甚爾聽得津津有味。
禪院扇忍無可忍,拔刀朝芙溪砍了過來。但他連芙溪的頭發都沒碰到,就被護犢子的伏黑甚爾攔下並按住了。
“狗急跳牆了?”芙溪繼續挑釁,“不過你畢竟是個廢物,看吧,你連牆都跳不了。”
“甚爾。”禪院直毘人出聲提醒,“過了。”
伏黑甚爾與禪院直毘人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芙溪已經夠侮辱禪院扇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
“是他先動手的。”伏黑甚爾這次沒給禪院直毘人麵子,“我隻是在保護我的老板。”
芙溪差不多沒詞可罵了,收斂了語氣對禪院扇說:“你自己選吧,是要錢,還是要命。法律上你是她們的父親,但如果她們喪父了,我就可以領養她們了吧。”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威脅之意十足。
禪院扇知道伏黑甚爾以前有能力殺他卻不殺,是看在他們都生於禪院家。但現在不同了,他被這個潑婦蠱惑了,恐怕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出個價吧,彆說我們什麼都沒給你。”
看到家主禪院直毘人的眼神,禪院扇咬了咬牙,最終妥協了:“十億。”
“你搶錢呢?”伏黑甚爾覺得還是掐死他劃算。
“十億就十億,定個束縛,不準抵賴。”芙溪拿出還沒捂熱的銀行卡,塞進了禪院扇的嘴裡,“這裡有十億零二十日元,你拿去給自己買副黃金棺材吧。”
“老板,這是你的全部積蓄了。”伏黑甚爾有些不舍,又有些高興,她的記憶在逐漸醒來。
芙溪在禪院扇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錢是死的,人是活的。收獲兩個小仙女,很哇塞。”
她在圍觀的人群中還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人和伏黑甚爾長得完全不同,顏值拉胯,卻的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禪院甚一。
伏黑甚爾很難同時按住兩個人,加上罵人的詞剛才都罵到禪院扇身上了,芙溪不想重複用詞,那樣顯得她詞彙量匱乏,文化程度不高。
她隻能朝禪院甚一豎了個中指。
禪院甚一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轉過了身,遠離了這場鬨劇。
“你跟他有過結嗎?”
回家的路上,伏黑甚爾問芙溪。
他們打了一輛計程車,兩個女孩因為領養手續,折騰得太累了,已經睡著了,但還是緊緊握著對方的手。
“沒有。”芙溪搓著醜寶的臉說,“甚一其實對我不錯,給過我枇杷,還幫我摘下過飛到樹上扯不下來的風箏。”
說起來禪院甚一也是她在禪院家得到的為數不多的善意。
“但是,他不是一個好哥哥。”
禪院甚一沒有善待過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儘管伏黑甚爾從未提過他與兄長的往事,芙溪也知道甚爾一定也曾像真依親近真希這樣,想要親近甚一。
“他對你不好……”
也許好過,但後來兄弟關係就被術式和咒力給抹消了。
伏黑甚爾揉了揉芙溪的頭發,兩人很自然地將頭靠在了一起。
“他對我好,我也不要。”他嫌棄道,“多肉麻啊,再者和他成為兄弟又不是我的選擇,我長得比他帥多了。甚一那家夥,到現在連初戀都沒送出去,他要是去當牛郎,一定會餓死的。”
“甚爾,你已經完全不在意禪院家了嗎?”
“我看上去很在意嗎?”伏黑甚爾露出了一個相當溫柔的微笑,“比起這個,我更在意我的晚飯,某人先前可是答應請我吃大餐的。”
吃大餐的錢全部用來換孩子了。
芙溪此刻身無分文。
“不如用這個抵消吧。”
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咬住了嘴唇。
這注定是一個極其漫長又美好的吻,兩人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立刻移開了目光。
咒靈醜寶識相的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禪院真依怯怯地對禪院真希說:“姐姐,他們還要多久啊。”
禪院真希緊閉眼睛,小聲說:“等到甚爾哥家裡,應該就會停止了。小妹快閉眼,彆看——”
“那什麼時候能到家啊?”
“快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差不多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番外了吧(托腮)
你們想看什麼番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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