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才知,原是秦閣老搞的鬼。
“他一個前朝首輔,將手伸到內廷來,太不將您放在眼裡了吧!”
謝司宴冷冷抬頭,“若我真能在宮內一手遮天,高立如何能活到現在。”
宋菁泄氣地垂下頭,“小的隻是為您鳴不平。”
“不必。”
小皇帝有召,謝司宴和霖峰去了乾清殿,宋菁隻能垂頭喪腦地回了耳房。
可沒一會兒,房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
一個冷麵禁軍大聲喝道:“可是宋菁?”
宋菁皺眉應是,話音未落,隻見他一個揮手,“帶去東廠!”
宋菁驚慌失措,“大人,這是為何?”
可無論她如何掙紮呼救,還是被架著帶走了。
而領隊之人則一轉方向,大踏步往玄武門方向而去。
夜色沉沉,帶著一筆重墨向內蜿蜒而去,到乾清殿戛然而止。
“稟皇上,命案疑犯已抓捕送至東廠。”
殿內,謝司宴正垂首聽小皇帝說話。
“疑犯有哪些?”
“回皇上,疑犯乃是讀書會眾人。”
小皇帝暗自吃驚,忙轉頭看向謝司宴。
這兩日謝司宴一直忙著宋國公和都察院的事,這種小事自是顧不上。
可沒想到一轉頭,自家長隨竟成了疑犯被抓進東廠。
他語氣發沉,“依據為何?”
“昨晚下雨,出行者甚少,隻有他們在案發附近,並聲稱見到了死人。”
禁軍神情恭敬,看不出半分異色。
“哦?所有人皆押進東廠大牢了嗎?何時審問?”
小皇帝忽然開了口,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回皇上,眼下應該都入大牢了,審問稍後便開始。”
小皇帝聞言點頭,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朕還未見過東廠審訊犯人,走吧謝卿,陪朕去看看。”
謝司宴從禁軍身上收回目光,躬身拱手。
“萬歲爺,東廠大牢甚是汙濁,彆臟了您的眼。”
小皇帝麵上帶笑,揮手道:“無礙,朕也不是小孩子了,去見識見識東廠的手段。”
說著,率先朝殿外走去。
謝司宴卻並未跟著離開,而是垂眸看向地上的禁軍。
“你不是賈大人手下的。”
“屬下乃羽林衛營下。”
賈逢春是金吾衛指揮使,羽林衛自不在他管轄之下。
謝司宴沒說話,看了他一眼朝殿外走去。
下一瞬,殿內隱約傳出一聲悶哼。
月色高懸,小皇帝回首望向謝司宴。
“謝卿,剛剛殿內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謝司宴垂下眼皮,波瀾不驚道:“皇上聽錯了。”
而此時,東廠大牢內,讀書會眾人皆驚慌失措。
繡娘們都被嚇壞了,牢房內滿是嗚咽的哭聲和質問。
“他們為什麼抓咱們?”
春桃忙著安撫另幾個繡娘,隻有李子扒著圍欄。
“定是因為昨晚那事!他們這是要陷害給咱們?”
宋菁麵容沉沉,掃視了一眼牢房內的人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