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是謝掌印?”
送走了眾人,小乙子挑著一邊眉毛看向宋菁。
“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菁心裡咯噔一下,瞪了一眼身旁的人。
“瞎說什麼呢你!”
小乙子哼哼兩聲,“那晚你沒了影子,直到天亮了才回來,問你躲哪兒了也不說——”
他一臉不懷好意,“據我所知,那晚謝掌印出宮了,也是天亮了才回宮……怎麼回事?”
宋菁慌忙否認,“說什麼呢你,誰知道那晚他也出去了!”
小乙子“切”了一聲,“彆裝了,那晚你們肯定在一起!從實招來,你們到底乾嘛去了?”
宋菁用力翻了個白眼,“天天想這些沒用的,能不能往正處上用用!”
言罷,便轉身走了。
小乙子哼了一聲,朝她離開的背影壓低了嗓子喊了一句:“早晚我得知道!”
宋菁聞言腳下生風,三兩步跑得沒了影子。
直到跑出了尚衣監,才深深吐出口氣。
已經忘得差不多的回憶,又浮現在了腦海裡。
她搖了搖頭,又將其埋在了記憶深處。
無論如何也不能叫旁人知道那晚的事……
有了旁人的助力,流言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廣。
好在對宋菁原本的計劃沒有任何破壞,甚至還幫了她一把。
宋菁樂享其成,高興地看著高立無能狂怒,又抓了好幾批人。
高立到底還沒喪失理智,知道隻能抓人,不能鬨出人命。
隻是這樣不見血的法子,卻壓製不住人性最深處的八卦之魂。
流言還是在宮內某些不見光的地方流傳著。
“你說他是不是心虛了?這都抓幾批人了?”
“可不是!看來李河李海的死肯定跟他脫不開關係!不過……可彆到處說了,萬一把咱也抓起來怎麼辦?”
“他能抓得過來?再說,那活閻王能放了他?”
“嗐,那誰說得準!你看那頭可有動靜?”
聚在一堆兒的人聞言將信將疑地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搖著頭走了。
落在最後的人四下裡看了一眼,和暗處的小乙子點點頭後,也跟著走了。
六月中旬,空氣中已經有了盛夏的味道。
公廳值房還是老樣子,並沒有置冰。
“夏狩的事已經開始著手了,防衛交給了金吾衛。”
霖峰將早朝議定的事,一一講給謝司宴聽。
“勤王世子封了勤國公,兵力交給了陳廣平將軍。”
“陳廣平?”
謝司宴筆尖一頓,沒想到秦閣老還會再給他兵力。
見霖峰欲言又止,他抬頭看了一眼。
“什麼事?”
“高立又抓了好幾批人,雖還沒弄出人命,但再放任下去,恐怕……”
謝司宴沒說話,思索了一會兒問道:“外麵都怎麼說的?消停了?”
“眼下都在觀望,看咱們會不會對高立下手,但私下裡並未閉嘴。”
“尚衣監那邊呢?”
霖峰視線一頓,抬頭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似是沒什麼動靜。”
謝司宴提筆,將筆尖沾滿墨汁。
“那就不管。”
霖峰聞言鬆了口氣,看來大人還是決定和宋菁分道揚鑣。
可沒想到第二天,自家大人便在文華殿上和秦閣老吵了起來。
秦閣老被氣個半死,“高立是宮裡的人,下官怎管得著?謝掌印自己管教不當,可彆往彆人身上潑臟水!”
謝司宴眼裡閃過一絲嘲弄,“是麼?那出了事,閣老可莫要怪罪在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