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舉樽笑道:“某先敬將軍三杯!”
酒過三巡,張鬆的膽也壯了些。
待離去時,張鬆就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曹初是如何猜到他心思的?
曹初起身,緩步朝門外走去,路過張鬆時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就當是掐指一算吧。”
殊不知這句話更增添了張鬆的重視。
鬼才信掐指一算呢,聰明人又容易腦補,張鬆越腦補越覺得曹初深不可測。
事實上曹初隻是皮一下而已。
曹初在許都的友人就是崔鈞徐庶他們,而這些人又是諸葛亮的友人,於是曹初很容易就碰見了諸葛亮。
曹初眨眼:“和我一起鄴城不?”
諸葛亮也眨眨眼:“……其實我覺得許都還是不錯的。”
曹初揶揄道:“真的不去啊?月英前些日子還說想你呢。”
諸葛亮:“……”
曹初繼續:“你不如把小書童給我帶走如何?月英也想他了。”
諸葛亮:“……我去鄴城。”
還能不能給他留個人了!
曹初心情愉悅地踏上了回鄴城的路,與之相反的是後麵一遍又一遍寫著梁父吟的諸葛亮。
……
鄴城。
曹初帶著張鬆去見了曹操,直接說明了來意。
曹操:“……”
幸福來得太突然怎麼辦。
劉璋能安安穩穩當了那麼多年的益州牧,不是因為他治理得有多好,或者說軍隊防守能力強,而是因為地域問題。
益州地勢崎嶇艱險,道路難行,極易迷路,有些地方還有瘴氣,光攻進去就能難倒大部分軍隊,一不小心甚至會喪命。
一旦曹軍手中有了精確的地圖,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可以說,張鬆就是益州大門的鑰匙,並且這把鑰匙還是喊著跳著讓曹軍用他去開門。
這回,張鬆很順利地達成了他的目的。
曹操撚著須須,毫不吝惜地給了曹初一個特權,以作嘉獎。
她的官職本來已經遷到征南將軍了,按理來說征南將軍不能開府,但是曹初現在可以。
曹初試探著問道:“那僚屬……”
曹操很爽快:“你自征辟即可。”
曹初笑了:“什麼人都可以嗎?”
曹操點頭。
在征得呂布同意之後,曹初立即征辟了上回意外碰見的呂姝。
呂姝麵對曹初還是有些緊張的:“將軍……”
曹初對她招招手:“過來。”
呂姝乖乖挪過去。
曹初拉住她的手:“彆慌,是我要征辟你過來的。”
呂姝紅著臉:“可我……我隻會舞刀弄槍,怕給將軍惹麻煩。”
“我是武職,正需要你。”
曹初笑了,起身:“走,隨我去學官選僚屬去。”
……
學官。
“月英。”曹初喚道。
“子劭?”黃月英轉身,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曹初抿唇一笑:“我來選僚屬,怕是要勞煩月英了。”
黃月英搖頭笑道:“不勞煩,你是我友人,友人的事如何能叫勞煩。說罷,要我怎麼做?”
曹初聞言眉眼一彎,溫聲道:“還請月英將這裡學子的情況告知與我,我欲從中選些僚屬。”
“隻是學子嗎?”黃月英有些失望。
曹初訝異:“還有誰?”
黃月英盈盈地望著她,嗔道:“還有我啊。”
怎麼不征辟她呢!
曹初一愣,隨即笑了,剛想開口與她玩笑幾句,卻忽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的垂墜感。
——怕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