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陽嬉皮笑臉的凝望了一遍眾人,又將慵懶的眸光落向楚南梔:
“大姐,其實你不用瞞我的,我都知道了,你前些日子在縣裡麵幫著縣令大人破案,聽說掙了好些銀子呢。”
“你還能不能有點臉皮。”
楚文畢悶咳了幾聲,氣得將拐杖重重的敲擊在地麵上。
“父親,這事你彆管,我來處理。”
楚南梔怕他再氣出病來,柔聲叮囑道:“你好好歇息。”
待得安撫好家人,她緩緩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柳舒陽看著眼都綠了。
楚南梔單手夾著銀票,目光森寒的注視著他:“的確,我現在有些銀子,但不是給你的,這是留給我楚家的。”
“大姐,你這話是何意啊,我是三表姐的夫君,又是暮辭的阿爹,我最有資格做楚家人了。”
柳舒陽趾高氣揚的說了一通,經不住沾沾自喜的笑了起來:“反倒是你,大姐,你與二姐可都是嫁出去了的。”
他這才話音剛落,柳芸就劈頭蓋臉的朝他罵道:“你住嘴。”
“母親,難道我說的有錯嘛。”
被斥責了句,柳舒陽一臉不服氣。
楚南梔眸光淡定的望向他,平靜而又不失威嚴的回道:
“不錯,你說的都沒錯,我和你二姐的確是嫁出去了的,可我們就算是嫁出去了,你麵前這二位也是生養我們的父母,我身為楚家長女,有我在一日就容不得你一個贅婿出來撒野,更由不得你肆意摧殘他們。”
柳舒陽聽得有些惱火:“大姐,你這說的哪裡話,我如何摧殘二老了?”
一句話剛說完,楚南湘就氣憤難平的罵了過來:“姓柳的,你還敢狡辯,若不是因為你,我們家能敗落成今天這個樣?”
“二姐說這話可真是冤枉了人啊。”
柳舒陽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苦口辯解道:
“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這個家,我去賭場不也是為了將楚家的家業發揚光大,隻不過是賭輸了而已,可與你家那位韓二郎不一樣,他整日裡眠花宿柳,附庸風雅,那才是將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呢。”
楚南湘氣得麵色發漲:“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好啦,阿湘,你彆和他爭這些沒用的。”
楚南梔止住楚南湘,捏著手裡的銀票繼續同柳舒陽說道:
“今日你欠的這筆債我可以替你還,但我有一個條件。”
“大姐你快說,什麼條件?”
柳舒陽緊盯著那誘人的銀票,望眼欲穿,恨不得馬上搶了過來。
楚南梔眸光堅定,並沒有半點要與他嬉笑的意思:
“要麼你從這個家滾出去,要麼自己剁掉雙手,並保證從此以後不再進賭場。”
柳芸一聽,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過來勸道:“大梔,這......”
“母親,今日的事情你不要管。”
楚南梔將她攙扶回去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難道你真要將那僅剩的三畝田地讓他敗個徹底,以後一家子喝西北風?”
柳芸聽得黯然垂下頭去,心裡絞痛不已。
而坐在一旁的林錦驍緊緊拽著幾個小寶早已驚出一聲冷汗。
四寶林瑞嘉本就憎恨這兩位姨父,聽了楚南梔的話,此時直接衝到柳舒陽麵前,氣匆匆的指責道:
“你是大壞蛋,我阿娘說了,做了壞事就要受懲罰,要拿菜刀捅自己肚子。”
“四寶。”
林錦驍沒好氣的一把將小家夥拽了回去:“不許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