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接著繼續說:“任圜,多開一些工廠、礦山,哪裡不需要勞動力?嗯?農夫無地可種,自然可以來這裡賺錢嘛。打個比方,如果農夫,嗯,應該叫工人,每天能創造一百文錢的價值,那麼工廠給他四五十文錢,也不比他種地的收獲少啊。”
孟知祥算賬很快:“聖人,若每日得資五十文,一年無休,三百六十天,可得十八貫錢。比之種地,收益屬於偏低。”
太平時候,農民耕作一年,可收入三五十貫錢,所以孟知祥說收入偏低。
李存勖不以為然。
“保胤,朕隻是舉個例子嘛,如果礦山、工廠獲利甚多,那麼農夫的每日工錢,說不定就是五百文!甚至一貫錢!嗯,這樣你再算,是不是比種地還賺錢?”
孟知祥嚇了一跳:“聖人,這,這一年無休,可得三百貫左右,自然遠超種地收益。”
李存勖看了一眼任圜:“任圜,你在滄州的時候,農夫每日給錢多少?”
任圜不敢欺君:“每日給錢一百五十文。”
李存勖自己心算:“保胤你看,一個月,礦山的農夫,就得錢四五貫!一年下來,是不是比種地還賺錢?”
孟知祥隻好承認:“是的,在礦山乾一年,可以得錢五六十貫。比之種地,可算是年景豐稔時候的收入了。”
李存勖暗自得意:現在孟知祥認輸了,任圜是自己給農夫開過工資的。這兩個,現在對均田製的恢複,已經沒有疑問了。
就剩郭崇韜了。
“安時,你看呢?”
郭崇韜提出另一個問題:“聖人,古時聖賢,都倡導重農抑商,重本抑末。小民進入工廠礦山,固然能夠養家糊口,但是對於國家來說,恐非長久之計啊。”
孟知祥也醒悟過來:“是啊,聖人!如果農夫被這小利吸引,都棄耕進工廠了,那可是無賦稅可收,會動搖國本的!”
李存勖無語了。
孟知祥這家夥,純粹的動搖習慣啊!郭崇韜那什麼,他馬上附和起哄!
不想再說下去了,累了。
“張公公,寫旨意。”
張居翰提筆等候。
“奉毗沙天王神諭,得先武皇帝保佑,如今聖朝開創,四海升平,今依舊唐元稹均田表意,製成均田圖,頒布各州!另戶部專遣使官三十四人,率先均定河南六十州租賦。”
聽到皇上的旨意是先用河南做試點,郭崇韜他們心裡略略一寬。
皇上又給任圜一道口諭:“任圜,你去書院,告訴馮道。就說朕已經是隔了一段時間才頒行新政了,符合治大國若烹小鮮的理論的!”
任圜連忙去往新唐書院,找到了馮道,把皇上的口諭告訴了他。
馮道臉色大變,心中也驚恐起來:“任公!皇上專門給我口諭,是不是我總是衝撞聖人,甚至已經束縛到了乾綱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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