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撲了過來,把她重重的壓在身上,粗暴的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段皇後平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但在房事上,她明顯更喜歡呂文這樣粗暴的待她。
兩人纏綿在一起,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雖然羞恥,但卻刺激得越發的不可自撥。
猛然,呂文的身子僵住,一動不動。
“怎麼了?”他忽然停了下來,段皇後疑惑,抬眼看了看他。
呂文慢慢的起身,之後又一下子趴在了榻上。
段皇後顯然覺察出了不對勁,她猛然坐了起來,一眼瞥見呂文背上插了一把匕首,同時,也瞥見了這屋裡多了一個人——齊晟。
他冷冷的站在那裡,盯著眼前的一切,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隨之而來的是周身發寒。
段皇後呆了一下,慌忙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裳。再看呂文,他臉色已是慘白的回了頭,當看見是齊晟的時候,他整個人呆住。
他與段皇後之間的事情,除了鄭嬤嬤便沒有旁人知道了,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齊晟給遇上。
齊晟一步步走了過來,盯著一瞬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的兩個人。
“為什麼會是你?”他詢問,語氣輕且冷。
呂文蒼白著臉,幾乎說不出話來,嘴角的血一直往外流,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拚命的搖頭,眸中有著深深的謙意:“殿,殿下,對,對不起。”除此之外,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他不想這樣子的,可段皇後需要他的時候,他控製不住。
齊晟盯著他,沒再說話。
他在出手的時候,便是奔著取他命來的,那匕首又深又狠,插在他的後心上,他定然是活不了的。
段皇後猛然蹲了下來,抓住呂文的手,低聲叫:“阿文,你……”
這樣的事情被兒子撞見,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兒子,該如何解釋,何況眼前的人看起來傷得極重,一時之間,她亂了方寸,顯得有些無措了。
呂文看著她,艱難的拚儘全力的說:“雲裳,我,我以後,不能陪你了。”言儘,他的臉深深的埋在了她的手心裡,斷了氣。
就算心如剛鐵,在這一刻,段皇後也目中泛了淚。
表哥他,對她的心從未變過。
不管她如何傷害他,他都從來沒有恨過她。
看著他的臉靜靜的躺在她手心裡不再動彈,氣息全無,段皇後周身發冷,慢慢抬頭,盯著齊晟,一字一句:“你殺了他?”
齊晟沒答這話,目中有一瞬間的發乾,開口之時,他語氣依舊冰冷,問:“你為什麼要對大皇兄下毒?”
段皇後盯著他,語氣忽然冷厲:“我沒對他下毒,是公孫國公對他下的毒。”
“……”罷了,他不想再問,隻道:“呂叔的屍體,我帶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言儘,他上前把人抱了起來,轉身就走。
段皇後愣愣的坐在那兒,睜眼看著呂文的屍體被他就這樣帶了出去。
從此以後,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嗎?
過了一會,她慢慢閉了眼,任憑兩滴淚滑落。
不該讓他留在宮裡的,如果早點讓他走,便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結果了吧。
齊晟他,想到這個兒子,她的內心又是又恨又恨又恨。
為什麼出手這麼的重,為什麼不肯留他一命,她本還想著,餘生都會照顧他,餘生不會讓他外麵漂泊了。
到底是在高位久了,心也越發的冰冷堅硬了,她壓抑著內心的痛意,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這一生,隻有呂文待她最真,她竟沒有守護好他,讓他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裡,讓他年紀輕輕,就死了。
往事,好像就在昨日。
年少之時,他們也有過許多單純又美好的日子。
如果她不進宮的話,也會像普通的夫妻那樣,一輩子就這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她不是普通人,注定也沒那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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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段皇後和呂文這也是外遇了,皇室的醜聞。
齊晟並不知道是呂文,所以殺他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是不會下狠手的,但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