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聞言,立刻做出噤聲的手勢,連聲應道:“好好!都聽你的,李先生。”
在辦公樓的走廊上,王亞克換上了迷彩服,腳下穿著軍靴,步伐堅定地走向會議室門口的段天。段天迎上前去,關切地詢問他的準備情況。然而,王亞克卻顯得頗為不悅,他皺眉說道:“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何如此看重那個傭兵?他就真的那麼值得你信賴嗎?”
段天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將口中的水噴了出來,他生氣地吼道:“那你呢?你又值得信任嗎?當初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你說會保護好彤彤的安全,結果呢?你自己一扭屁股就跑回了新加坡!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說這種屁話!”說到激動處,段天憤怒地將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然後猛地摔門進入會議室。
會議室內,李良已換上迷彩服,正蹲在地上係著軍靴的鞋帶。他站起身,走到擺滿了各式武器和裝備的會議桌旁。桌上赫然放著四把m4A1自動步槍、四把mp7衝鋒槍、五把西格紹爾手槍以及一支m110狙擊步槍。此外,還有雙眼夜視儀和各種先進的通訊設備。
“李先生,你看這些裝備怎麼樣?我們能提供的也隻有這些了。”段天開口問道。
李良卻一言不發地拿起桌上的狙擊步槍,熟練地裝上壓滿子彈的彈匣。突然,他猛地一腳將段天踹倒在椅子上,目光凶狠地用槍頂住了段天的額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段天臉色驟變,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結結巴巴地向李良求饒:“李先生…,你聽我說…,我妹妹她…”李良滿臉怒容地打斷他的話:“聽好了!給我客氣點!”說完,他收回了頂在段天額頭上的槍。
見李良放下槍,癱坐在椅子上的段天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王亞克帶領著同樣換上迷彩服的卡米、莫度和金順走了進來。“我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王亞克說道,“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李良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沉聲說道:“再等等,時機還未成熟。”
“淩晨三點,夜色如墨,軍用卡車在泰國鄉間泥濘的道路上顛簸前行。王亞克端坐在車廂內,雙手緊握著m4A1步槍,反複檢查著每一個細節。卡米則坐在他對麵,將一把尼泊爾軍刀掛在腰間,眼神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金順躺在車廂中的橡皮艇裡,懷中緊緊抱著狙擊步槍,陷入了短暫的休息。而莫度則默默凝視著手中的家人合照,仿佛在尋找著心靈的慰藉。
老魚猛地擰開水壺蓋,仰頭灌下了一大口汽水,隨後向身旁的李良詢問起他救出朋友的情況。李良卻淡淡地回應道,那並非朋友,而隻是一個在機場有過幾麵之緣的陌生人。老魚露出詫異之色,追問道:“不是你朋友?那究竟是誰?”李良咬了咬下唇,帶著一絲痛心回答:“是陌生人,我們隻是在機場閒聊過幾句。”王亞克聞言,瞥了李良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我看這陌生人的家屬,肯定是花了不少錢吧。”李良不願再與這個死板的男人糾纏,選擇了沉默。
軍車終於在一處幽靜的河邊停下,眾人迅速下車。李良急切地催促大家再次檢查裝備,自己也換上了防彈背心。莫度扛起沉重的行軍包,用英文抱怨道:“真是搞不懂,這家夥是要打持久戰嗎?竟然讓我們帶這麼多東西。”而已經換上吉利服的金順則勸他不要胡思亂想。
在河岸邊,老魚協助李良和莫度將橡皮艇抬到水邊,然後回頭詢問正在塗抹油彩的王亞克能否帶上他。然而,未等王亞克回答,李良便斬釘截鐵地表示拒絕。
卡米將一根繩子綁在橡皮艇的尾部,另一頭則扔給岸邊的兩名泰國士兵,讓他們將其拴在卡車上。當莫度和李良將皮艇推入河中後,他們向岸邊的金順和王亞克示意上艇。與此同時,老魚和兩名士兵手持自動步槍,警惕地為他們提供警戒。金順趴在艇中央,通過熱成像瞄準器密切觀察著對岸的情況,而其他人則揮動船槳,借助夜色的掩護朝對岸悄悄劃去。
五人終於抵達岸邊,王亞克放下船槳,輕聲提醒身後的隊友。李良迅速拉下頭上的夜視儀,緊握m4自動步槍,在觀察四周後,他悄悄地踏出皮艇。上岸的五人立刻匍匐在地,金順用熱成像瞄準器掃視周圍,而李良則手持熱成像望遠鏡為他做觀察手。在確定周圍安全無虞後,小隊五人緩緩起身,排成一子陣型,小心翼翼地朝岸邊的樹林進發。而對岸的老魚在接到衛星電話傳來的消息後,便與泰國士兵一同拉動繩子,將皮艇拖回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