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被害妄想症?(1 / 2)

半晌。

聽到劉三吾回來了,夏之白略有驚訝。

並非是驚訝劉三吾還敢回來,而是驚訝這次劉三吾離開的時間之久,他本以為劉三吾抱恙休息個十來天就夠了,結果這一休息便是一個多月。

他通知文吏,讓人把劉三吾請來。

正堂。

劉三吾坐在位置上,顯得有些無所事事,雖然這些事,他都已重複了不知多少遍,如今歸來,卻依舊感到了一些生疏,他取出一本古籍,又拿出一本空白紙張,磨了磨墨,準備讀會書。

正在這時。

一個文吏到了劉三吾跟前,道:“劉學士,夏大學士有請。”

一語落下,四周瞬靜。

劉三吾甚至感覺無數眼睛看向了自己。

就連前麵自己到來時,不怎麼關注自己的人,此刻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劉三吾板著臉,臉色有些難看,冷聲道:“夏之白又想如何?老夫可沒有參與編書的事了,但老夫還是翰林學士,我堂堂的翰林學士,難道還不能來翰林院了嗎?還不能看我的書了?”

“他夏之白心扉就算再小,難道真就小的放不下一張書桌?”

劉三吾怒目而視,整個人已出離的憤怒了。

士可殺不可辱。

他劉三吾同樣是有脾氣的。

他已對夏之白忍讓許久了,為此更是不惜在家裡待了一個多月,就是想儘量消弭掉上次的影響,等自己回來時,不用再受到夏之白太多的針對,結果,他做了這麼多,夏之白依舊不肯放過自己。

夏之白的心胸狹隘,豈能到如此驚人地步?

文吏一臉輕鬆的看著劉三吾,眼中帶著幾分輕蔑跟鄙夷。

屬於劉三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以前的劉三吾地位超然,為陛下賞識,更說的一些話,更是能輕而易舉的直達天聽,整個翰林院,身份地位能超過的,屈指可數,而且絕大多數都隻是在翰林院過渡,因而翰林學士換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劉三吾始終堅挺毅力。

隻是這種超然地位,隨著夏之白的到來,就土崩瓦解了。

其他人會敬、會畏,但夏之白不會。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劉三吾的很多觀點,都經不起推敲,沒有人捧場,沒有人願意為他說話之下,劉三吾在翰林院的形象,在不斷滑落,隨著上次劉三吾跑到陛下那彈劾,不僅無果,還被夏之白直接轟出了編書隊列,劉三吾的地位就開始急轉直下。

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三吾已是昨日黃花。

翰林新貴有夏之白。

文吏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敷衍,隻是這幅神色,多少顯得有些不尊重,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道:“劉學士,你這實在有些冤枉夏大學士了,而且隻是小的是奉命行事,對於夏大學士為何尋您,實在不知情,還請學士,不要為難在下。”

文吏朝劉三吾微微躬身作揖。

劉三吾鐵青著臉,急躁且不安的看了文吏幾眼,又慌張的看了看四周,強行鎮定下心神,冷聲道:“老夫知道了,回去告訴夏之白,老夫這就過去,不過你也替老夫轉告夏之白幾句,老夫是年邁體衰了,但還沒到任人欺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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