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怔。
嶽大老爺也愣了一下。
“你們不妨先問問他,為什麼要從背後偷襲我?”韶音又道。
大夫人和嶽大老爺都低頭,朝嶽淩霄看去。
嶽淩霄想起剛才的情形,急著要解釋,然而一張口,頓時“哇”的一聲,又吐出血來。
“吐血可真好。”韶音嘖嘖搖頭,“這樣就可以不用解釋了。好辦法,學會了。”
一邊說著,一邊拍掌。
臉上沒有什麼嘲諷,但這一舉動,實在是把人的臉打得啪啪響。
嶽淩霄氣得,掙紮著坐起來,揮開嶽大老爺的手,嘴角湧著血,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不是關書音!你是誰?!”
這話頓時讓在場眾人精神一震。
紛紛向韶音看過去。
陳管事也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回過神,說道:“嶽少主,還請慎言。”
嶽淩霄冷冷看向他,道:“你口中的關書音,是個毫無習武天資的廢物。”
目光移開,指著韶音道:“她是嗎?”
“我不是關書音,又是誰?”韶音毫不慌張,輕笑一聲說道。
她就是“關書音”。
隻不過,不是他們以為的“關書音”。
“怎麼?我會武功,不是廢物,還打敗了你,這麼讓你難以接受?”她笑盈盈地看過去,紮著嶽淩霄的心,“不惜汙蔑我的身份?”
嶽淩霄頓時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他生性驕傲,何曾敗落在人手裡,當眾丟此大臉,還被人嘲諷?!
“霄兒!”嶽大老爺驚道,連忙運氣,為他調理氣息。
良久,嶽淩霄悠悠轉醒。
隻不過,精神很不好,麵色蒼白。
嶽大老爺偏頭,朝韶音看過去,沉沉說道:“關小姐,你打傷淩霄,這件事要有個說法。”
“說法?”韶音輕輕挑眉,口吻淡淡的,“夫妻打架,有什麼的?”
她臉上掛了一點詫異,看看嶽大老爺,又看看大夫人,說道:“難道你們都不打架?天哪,這麼恩愛的嗎?”
這下,大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胡言亂語!不成體統!”
這都什麼跟什麼?關家就是這種家教嗎?
大夫人氣得臉色鐵青,看向陳管事,說道:“關家要給一個交代!”
陳管事這時恨不得飛回關家,將這件事稟報上去,讓關老爺來處理。
他的身份不夠啊!
也拿捏不準,如何對待書音小姐。
“在下會回去稟報的。”陳管事抱拳說道。
隻能這樣了。
嶽家跟韶音要不到什麼說法——她是個混不吝,連夫妻打架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還能指望她什麼?
跟陳管事也要不到說法,沒彆的,他隻是個下人,做不了主。
嶽大老爺讓人扶著嶽淩霄,走了。
霄院不能住了,嶽淩霄又受了傷,嶽大老爺打算將他帶回自己院子。
韶音順口問道:“公公,婆婆,院子被我和夫君打壞了,接下來我住哪裡呀?”
不要臉!
呸!
嶽大老爺和大夫人心裡暗啐。什麼被她和嶽淩霄打壞,不就是她自己搞出來的嗎?
廚房被她砸了,院子被她毀了,她倒是沒事兒人一樣!
“關小姐排麵大,我們嶽家伺候不起。”大夫人丟下一句,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門婚事,到現在為止,全是疑團。
先是關秋月莫名其妙地跑了,然後送來一個據說是廢物的關書音。
這也就罷了,看在“紫色鳳命”的份上,嶽家可以忍下。
誰知,這個據說是廢物的關書音,一大早就不消停,砸了廚房,讓一大家子人沒得吃,還打傷了嶽淩霄!
關家到底想乾什麼?!
不給一個說法,這門親事如何,還未知呢!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漸漸散了。
“少夫人……”青鳥端著兩盤子點心,不知道要不要湊過來。猶豫了下,還是端來了。
她特地去其他主子的院子,求了兩盤子點心。給韶音吧,她好像惹了禍,不見得能依附。不給吧,又不甘心。
韶音看她一眼,頓時笑了:“你倒是有心。”
還知道往她跟前來,倒比那些躲得遠的強。
她對青鳥招了招手,等青鳥來到跟前,瞅了瞅兩盤子點心,一盤紅豆糕,一盤糯米紅棗。拿起銀叉,叉起一塊糯米紅棗,送入口中。
“唔,太及時了,我正餓了。”她一邊吃著,一邊含混地道。瞥了陳管事一眼,說道:“還不賞?”
陳管事到現在都沒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聞言,愣了一下,忙從袖子裡掏銀珠:“你很不錯,賞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關家: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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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大家明天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