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喜歡你算計我!”虞硯一見她要哭,頓時就想給自己一刀。他快要瘋了,實在不知該如何自證清白。
眼睛瞥見被他扔在榻上的字條,連忙拿起來,指著上頭的字跟她解釋:
“先前那封信她還自稱小王,可見我們一點都不熟!而且她這次故意親昵,這正說明問題。”
明嬈紅著眼眶問:“信呢?”
虞硯張著的嘴還沒來得及閉上,頓時啞然失語。
明嬈睨他,“問你話呢,先前的信呢?”
虞硯咽了咽喉嚨,“……被我燒了。”
說完自己打了自己一下,他這什麼破手,怎麼就那麼欠。
眼見著明嬈要更傷心,虞硯麵帶急色,又急忙道:
“她在我們進門時才送信,一定是故意的,上回我剛走到門口她就動手了。這次……這次可能是故意叫你看到,挑撥我們的關係!”
虞硯從未如此激動過,見明嬈仍深埋著頭,無動於衷,似是並未把自己的解釋聽進去,急得冷汗直冒。
“嬈嬈,嬈嬈?”他一聲一聲地喚著,自始至終努力想要把她抱進懷裡。
明嬈聽著這一句一句的低語,心頭的酸澀怎麼都壓不下去。
但是虞硯說的也極在理,那本來就是個狡詐的女子,在茶樓那回,她也早已見識過了。
而且……明嬈怎麼都想象不出來虞硯不再愛她的樣子。
明嬈閉上了眼睛,不再抗拒他的擁抱,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懷裡,甚至還把頭埋進了他的肩膀。
帶著細微鼻音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約她作甚?”
虞硯連忙否定:“不是我約的她,是她約我。”
“她約你做什麼?”明嬈心裡酸酸的,盯著眼前裸..露的那處脖頸,越看心裡越堵,張嘴就咬了上去,聲音模糊不清,卻醋意十足,“她說喜歡你,你做什麼了她喜歡你?”
“我不知……但她一定彆有圖謀!”
“是啊,她圖你這個人,可不是有圖謀嗎……”明嬈酸溜溜地垂下眼睛,“畢竟你那麼好。”
“好嬈嬈,我哪裡好了,隻有你覺得我好,”話說得太多,唇瓣有些乾澀,虞硯側過頭,吻上她的耳朵,愛意繾綣,“彆冤枉我,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你喜歡我。”
這話實在刺耳,叫人不愛聽。
明嬈覺得自己很奇怪,她聽不得彆的女子說喜歡他,更聽不得他說這天下沒人喜歡他。實在是矛盾極了。
她道:“不許你再說這種話。”
虞硯一愣,“什麼話?”
“隻有我喜歡你。”
男人沉默了片刻,心底驟然一鬆,驀地低笑出聲,將人抱得更緊。
“好,不說了。”
即便這是事實,但她不想聽,那他就再也不會提。
畢竟明嬈說什麼都是對的,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懷中女子不再抗拒他的親昵擁抱,不再推他躲他。
虞硯以為自己把人給哄好了,怎料晚膳過後,他被人騙進了書房,然後——
他又被明嬈鎖在了書房裡。
隔著門板,明嬈語氣低落,委屈巴巴:“我今日心情實在不好,侯爺就在這裡休息吧。”
說罷揣著鑰匙回了房。
虞硯對著門板,沉默良久。
麵壁思過半個時辰後,夜色漸濃。
孟久知偷偷摸到書房外的時候,正好目睹了自家主子溜門撬鎖,大搖大擺從屋裡走出來的全過程。
孟久知:“……”
他隻是想來碰碰運氣,心想著萬一侯爺已經睡下,那就說明小夫妻沒什麼矛盾,那他今夜就能安眠了。
結果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幕。
不僅被冷落在書房,不許進房睡覺,還半夜偷跑出來。
“主子,您……”
虞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孟久知頓時噤聲。
“跟我去個地方。”男人嗓音森冷,叫人不寒而栗。
“去哪?”
虞硯說了一個地址。
孟久知咽了咽口水,“聽著耳熟,好像是……三殿下的府邸?”
“嗯。”
陸雲緲瘋到了主動暴露自己的住所,大概是料定了安北侯不屑上門找茬,且在這個關鍵時候,他也不能找茬。
可惜虞硯今夜心情極差。
男人提著寶劍,氣勢洶洶往外走。
“嬈嬈生氣了,本侯親自把人綁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