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殺進敵營(2 / 2)

“嬈嬈?哈哈哈。”陸雲緲笑個不行,“這女子不一般,能將安北侯蠱.惑至此。這樣的女子我真想好好聊一聊,不光是我,我的二王兄或許也會想要接觸一下。”

“二王兄跟父汗一樣,最喜歡搶奪彆人的夫人,已經破了身的女人交流起來才更帶勁,你說呢?”

陸雲緲又精準地踩在了虞硯的軟肋上。

男人周身頓時被暴戾的殺意所包裹。

噗——!!

他將劍刺進了陸雲緲的心口。

血順著陸雲緲的唇角留下,她依舊笑得張揚,“不知貴夫人是哪裡與眾不同,能征服你這樣特彆的男人。”

她每說一句話,血都大口大口地往外湧,“她是床.上功夫特彆好嗎?還是說有什麼彆的特彆的地方?唔呃……”

虞硯沉著臉,劍又往前送了送。

陸雲緲覺得自己的體溫在下降,生命在流逝。她大概,真的會死在今夜了吧。

真不甘啊,將勝利拱手送給二王兄。

“安北侯,我二王兄幾年前睡我的時候跟我說,他想要戰勝你,並且搶奪你的女人。你記得殺了他,彆放過他啊。”

她就是死也不能將她爭取來的王位送給二王兄。

王兄,安北侯要來找你了。

你要做好準備啊。

虞硯將劍一刺到底,穿過了陸雲緲的心臟,刺穿了她整個身體。

陸雲緲死了,被虞硯一劍結束了生命。

後麵的事孟久知全程旁觀,不敢靠近。

他看著虞硯冷靜地將陸雲緲的頭切了下來,單獨放進了一個盒子裡,又將她的四肢砍掉,找來了火和酒,放了一把火,把屍體燒成了灰。

虞硯始終記著毀屍要徹底,他仍然周到又細致地處理了後事,絕不留下任何的隱患。

裝著頭顱的盒子被孟久知帶回了軍營,虞硯在陸雲緲的府上找到了一汪池水,在那裡將手洗乾淨。

隨後騎著馬獨自回了侯府,到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沒敢回書房換衣裳,也沒敢進寢房。他沉默地站在門口,站在廊下,靜靜等著明嬈起床。

辰時剛過,明嬈醒了。

她跟虞硯睡在一起時會賴會床,今日就她一人,醒了就再也躺不住。

明嬈穿好衣裳,頭發也沒梳便往外走。

不知道虞硯睡得好不好,她要去看看。

剛推開門,便被門口的男人嚇了一跳。她詫異道:“你為何站在這?怎麼不進去?”

有本事撬鎖,怎麼又不敢進房呢。

虞硯臉上的心虛比前日更甚,他看著明嬈邁過門檻朝他靠近,忍住想要抱她的本能,克製著後退了一步。

明嬈:“??”

她有些不滿,“你躲什麼?”

虞硯唯唯諾諾,左顧右盼,無助地手指搓了搓衣角。

晨間空氣清新,明嬈神色一凝,眉頭微蹙,她好像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以為是自己錯覺,還特意又輕輕嗅了兩下。

有些熟悉,像是……血。

明嬈皺著眉,走近幾步,“你彆動。”

虞硯不敢再動。

她湊過去,上下打量,在男人的衣角上又看到了暗紅色的血跡。

她詫異道:“你乾什麼去了?”

虞硯乾笑道:“殺人。”

明嬈:“……”

頭疼。

她默默無言地看了他一會,望著男人無辜又無助的眼睛,無奈道:“殺誰去了?”

虞硯訕笑:“陸雲緲。”

明嬈狐疑道:“你該不會是遷怒吧。”

虞硯被說中了心思,心虛地躲開她的視線,坦誠道:“我隻是想把她抓回來,叫你親眼看看,我們當真沒什麼的。”

他忐忑地瞄了一眼明嬈,委屈巴巴說:“她激怒我,我就不小心把人給……”

宰了。

沒辦法嘛,陸雲緲在他的軟肋上反複踩踏,還企圖起舞,他如何忍得?

虞硯抿了下唇,神色倔強,“你知道的,遇上你的事我沒辦法保持理智。”

明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可真是……快去換身衣裳吧,穿著這身很難受吧。”

男人委屈地嗯了聲,“臟死了。”

明嬈哭笑不得,那一腔醋意隻過一夜便煙消雲散。

虞硯走後,明嬈回房,她坐在梳妝鏡前,越想越不對勁。

虞硯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回房,一進門就看到明嬈手撐著頭,靠在桌上愁眉不展。

“怎麼了?”虞硯換了衣裳,不再束手束腳,走過去勾住明嬈的腿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他把人放到榻上,壓住,密密實實地吻了下去。

明嬈抬手推他,擔憂道:“虞硯,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做錯什麼?”

“你殺了陸雲緲……她不是西戎的王女嗎?你殺她會不會有麻煩啊?你原先應當沒打算殺她吧?”

虞硯原先的確沒想殺了陸雲緲,因為沒有必要,且後續的事不好處理。

虞硯沒說話,但明嬈一下就明白了。

她抱住男人的脖子,自責不已,“怪我,我不該跟你發脾氣,不該……亂吃醋。”

虞硯喜歡聽她承認自己吃醋了,他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無礙,莫要道歉,嬈嬈做什麼都是對的。”

“可我給你惹麻煩了,”她愧疚地快要哭了,揪著他的領子,不依不饒,“你快同我講講,會怎樣啊?”

男人輕描淡寫:“最差無非就是西戎以此為話柄,主動發起戰爭討伐我,畢竟我先殺了他們的王女。”

誰先動手誰就處在和談的弱勢地位,朝廷的意思與他的做法背道而馳,明嬈是知道的。

“那……那你這算欺君嗎?”明嬈臉色蒼白地問道。

虞硯輕輕吻住她的紅唇,安撫道:“嗯,是欺君,但沒關係,彆擔心,我能解決。”

“你怎麼解決?陛下若要治罪……”

“那我便引咎辭官。”虞硯笑了下,“但他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會殺我,所以隻要我將此事擺平,便無人能奈我何。”

他一如既往地狂妄自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皇權。

明嬈覺得這其中或許有她不知道的緣由,就比如前世,明嬈一直想不通他是如何能在進宮為她報仇,殺了太後以後仍能全身而退的。

她也不知虞硯如此自信皇帝不會動他的緣由,她直覺這中間有很深的隱情,她不知自己該不該問。

明嬈愁眉苦臉,虞硯看得心臟微疼。

他伸出手指,撫平她眉間的褶皺。

“交給我吧,我可以解決,相信我?”

明嬈抬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信你。”

虞硯笑了聲,又吻了吻她,將人親得頭昏腦漲,身子酥..軟,他驀地抽離,坐了起來。

“虞硯?”她嬌聲喚道。

虞硯喘了一口氣,啞聲道:“我先去把事情解決,再回來陪你。”

明嬈撐起身,抓著他的胳膊,“你要如何做?”

虞硯見她眉宇間染上愁色,皺了下眉,“不要覺得抱歉,事情是我做的,和你無關。”

明嬈拉他袖子,急道:“你說啊,怎麼辦?”

“先下手為強,幫西戎平亂。”虞硯勾起唇角,“我既然已殺了一個,那就再多殺幾個,除去隱患,幫他們平定內亂。”

還是要依照他先前計劃的那樣。殺入敵營,速戰速決,幫他們穩定內局,然後再和談。

隻要不費一兵一卒,隻要不波及百姓,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和平不就行了?

虞硯行動力很強,說走就走。這一次沒有孟久知的阻攔。

孟久知得知自家主子已經偷偷摸摸潛入敵營的消息時,自家主子已經在敵營殺瘋了。

聽說他悄無聲息地直接潛入了二殿下的營帳,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時,二話不說直接把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一刀斃命。

孟久知捧著那個裝有陸雲緲人頭的盒子趕到支援時,正好趕上老可汗剩最後一口氣。孟久知把盒子打開往前一送,看到最心愛的孩子的頭顱,老可汗成功咽了氣。

老可汗一死,底下的人徹底亂了。

老可汗這些孩子都有各自的算盤,見二王子被殺,誰也沒有膽量衝上去,畢竟少一個競爭對手,自己的勝算就多一分。

眾人猶豫的空當,虞硯也不管旁人,目的性極強,他乾脆利落地殺掉了幾個。

那一日西戎王庭血流成河,虞硯單槍匹馬把王庭攪了個天翻地覆,也不幸受了傷。

風波還未起,便被虞硯的淩厲殘暴的手段給壓了回去。

那些王子都惜命得很,誰也不敢跟一個瘋子硬碰硬。

虞硯最終選了一個沒什麼威脅的王子,助他上位,達成了合作。

事情解決,虞硯也受了傷。

回去的路上孟久知問他回哪。

“回……”軍營兩個字都到了嘴邊,虞硯突然想起上回明遲朗受傷,明嬈擔憂關切的樣子。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個不算深的刀痕,突然揚唇笑了。

“對了,苦肉計啊……”

這不正是機會嗎,他險些便錯過了這絕佳的時機。

他低笑著,唇瓣輕輕抿起,“回府。”

他放棄騎馬,坐上了馬車,叫自己看上去更虛弱一點。

馬車慢慢悠悠往侯府走,虞硯懶散地靠著車壁,眸光低垂,漫不經心地端詳著傷口。

看了半晌,突然不滿這傷口太淺。

他抬起另一手掌,按在傷處,稍稍使力。

看著傷口撕裂得更大,更多的鮮血汩汩外湧,染透了衣裳,男人滿意地揚唇。

“差不多了。”他點點頭。

大概是能叫明嬈心疼,卻又不十分嚴重的程度。

虞硯滿心期待地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下了馬車,孟久知在他身側低語:“侯爺,朝廷的和談使臣終於到了,晚了幾日,聽說是途中遇上了山匪。人此刻在驛站,您看您何時有空,見他來見您。”

孟久知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歎氣。

這都是什麼事啊,他家侯爺剛發完瘋,人就來了。

男人笑意疏懶,拖著懶洋洋的腔調,漫不經心道:“哦,叫他回吧,都解決了。”

孟久知:“……”

“對了,最近不要來煩我,”男人恬不知恥地晃了晃胳膊,理直氣壯道,“沒看到嗎?本侯受傷了,要休假。”

說完神采奕奕、大搖大擺地往裡走,到府門前,突然停了下。

男人站在門口沉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什麼。

孟久知不知情況,邁步上前,走近後剛想叫他,“侯”字都快要出口,又生生卡住。

孟久知看到男人挺拔的身軀突然微微弓起,似是體力不支。

他敲了敲門,門打開時,他抬手撐著門框,踉蹌了一下。

拒絕了旁人的攙扶,一邊踉蹌往裡走,一邊虛弱地不斷地輕喚:“嬈嬈,嬈嬈?我好疼哦嬈嬈……你在哪呀……”

聲音漸行漸遠。

目睹了虞硯在敵營是如何凶猛地一刀一個西戎人的孟久知:“……”

這可真是……

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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