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歌站在原地, 眉頭一皺。
傅驍就知道大事不好。
“我……”葉安歌剛張開嘴,隻吐出一個字來,就被傅驍打斷了:“彆說。”
葉安歌看著傅驍,她的眼裡寫滿了疑問。
如果傅驍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不知道她這個身體是女主角的。
那她還能歸咎於女主光環,難不成,傅驍還真喜歡上她了?
不是葉安歌妄自菲薄,她還真沒什麼異性緣,除了章仇那個神經病之外,彆的男人看她,就像看一個母夜叉。
葉安歌遇到過幾個男人,接近她, 追求她,就算她不答應也在後麵窮追猛打。
但過不了多久, 他們就會離開。
有一次葉安歌還聽見其中一個對朋友說:“她太強勢了,簡直不像個女人, 每天除了訓練什麼也不乾, 你看她那個營的?哪個打得過她?被她按在地上揍。”
“幸好沒追上,要是真追上了, 彆人的女朋友一生氣是拿小拳拳錘你胸口, 她一生氣就是拿拳頭錘爛我的腦袋。”
“再說了,女人那麼強乾什麼,把男人壓在下頭,一輩子都沒有出頭的日子。”
葉安歌隻當笑話聽。
男人就是這樣, 他們希望自己有個美麗強大的妻子,美麗是沒有止境的,但強大卻有一定的限度。
這個強大的意思就是能成為一個賢內助,不要超過自己的丈夫。
不過也有女強男弱的,但還是少數。
傅驍已經知道葉安歌要表達的意思了,他緊捏這拳頭,麵無表情,眼神幽深若深潭,最終隻是說:“回去休息吧。”
這樣也好,葉安歌點點頭,和傅驍並肩向酒店大門走去。
傅驍時不時用餘光去看葉安歌。
她真是美,也真是無情。
傅驍覺得大概她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又或者,在她眼裡,他傅驍和彆人沒什麼區彆。
都是水月鏡花的假東西。
隻有她是真的。
酒店就在島上,穿過大門之後需要上一輛迷你巴士,告訴司機房間號,司機就會載著他們過去。葉安歌訂的彆墅——她在現實世界裡還沒住過海邊彆墅呢。
三亞那邊的海邊彆墅先不說價錢,根本就訂不到。
國內的海邊彆墅想都不用想了,旺季訂不到,淡季葉安歌也沒有假。
因為工作原因,葉安歌也沒出過國,更不可能去價格合適的島嶼住。
這次是葉安歌自己訂的彆墅房間,正對大海,還帶了一個室內泳池和露天浴缸——雖說這裡樹木茂盛,圍牆又高,可畢竟旁邊就相鄰著另一棟彆墅,露天泡澡還是免了。
彆墅隻有一張床,葉安歌訂房的時候也思考了好一陣,還是不太適應跟人同床共枕,哪怕是同性彆的林婷或者何如月都覺得有些彆扭。
再加上林婷又不願意跟何如月睡,另外三個男的都強烈表示自己不和隨便哪個同性睡一張,就正好一人一棟了。
反正她現在錢多,再加上沒什麼燒錢的愛好,把房子和車子的錢還給陳彥之後,這段時間又存下來不少。
出來玩一趟也花不了多少錢。
葉安歌花錢的手其實很鬆,在現實中的時候,葉安歌的錢大多數都花在了資助上。
她資助過不少貧困生,其中一個女孩兒已經在讀大學,隻是她死的太突然,也不知道那女孩之後怎麼辦。
葉安歌還收到過女孩給她寫過的感謝信,那真是一手漂亮的鋼筆字,就憑這個,葉安歌也覺得自己資助的值得。
說起來也是一種緣分,當時葉安歌執行完一次危險係數非常高的任務之後終於有時間休假了。
章仇就帶著她去了鄉下,說她心態浮躁,在鄉下住段時間說不定就好了。
章仇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抱著個抄手,倚靠在床邊,語氣像個流氓頭子:“去我老家看看?磨磨你這身臭脾氣。”
葉安歌不服氣,她當時年輕氣盛,加上各方麵能力都很突出,並不服章仇的管教:“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工作的時候對著你這張臉我都要吐了,好不容易休假還得對著你。”
章仇也不生她的氣,隻是吊兒郎當地問:“真不去?”
葉安歌:“不去。”
“倔得跟頭驢一樣。”章仇笑著看她,“去不去?去的話我跟上麵說一聲,以後你就不用跟我搭檔了。”
葉安歌:“去。”
章仇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錯了,你不是倔,你這是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