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太子一行人已到城外,明日便會進城,看你樣子雲淡風輕的,當真是不在乎的?”
“你我不是已經商討過方案,就按我們說的去辦便可。”
這事他和堯席早已商討,太子目的如何,他們不去猜測,隻需做好防護便是。
“聽聖旨意思,太子怕是要在軍中操練,熟讀領兵之法,當真如你所說不慣著他的身份?”
“嗯。屆時本王將太子殿下交於你,你如何看待,同本王毫無乾係,權當看不見。”顧應辰直接甩手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堯席,自己樂的清靜。
雖然他同周家多年來除了麵上客套的來往,準確來說是周家的監視不放心。不同於私交,他總歸是不想麵對他的,畢竟他本來也姓周,不姓顧,讓他泰若自然的同周遠行相交,不用想也是知道不行的,他做不到。
“真是不夠意思,你避著他,我就不怕他了,他可是太子殿下,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對他頤指氣昂。”
開玩笑呢,就周家對顧家所做的一切,把太子放他這裡,以他這小人之心,啊呸,以他這睚眥必報的心,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給他找事乾。
“無事,你是揚州首富家的大公子,深得陛下倚重,就算你對太子做了什麼不可說的事,他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他呀,現在就是脫了毛的鴨子,飛不起來。”
堯家家族地位僅次於路家之下,如果說陛下打壓路家,那麼就是在抬高堯家。
雖說堯家是商賈之戶,無人立足朝中,卻比那些位高權重的權臣還要得陛下的信任。
所以他敢篤定,就是堯席對太子如何,太子也是沒有那個膽去報複他的。
堯席看著顧應辰,無語的緊,瞧瞧這衣冠楚楚的麵相說出來的這都叫什麼話,什麼叫做脫了毛的鴨子飛不起來,這鴨子就算有毛也不見得能飛起來吧。
這是得有多看不起太子這個人,才會如此比喻。
“你說這話若是叫太子聽到,指不定的氣成什麼樣。”
“本王何需在乎他如何。明明知道自己算是不速之客,也不受人歡迎。卻偏偏要來,就是不受待見,也是他該受著的。本王可不會因為他的身份慣著他,一個隻會靠彆人的廢物,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
“滋滋,這話聽著怎麼酸酸的。”堯席酸溜溜的說著。
“隨你想法,本王不做辯駁,因為本王知道你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等著本王。”
顧應辰就是不入堯席的意願,他偏生不順著他的話說。
如今數載,該忘的已經都忘了,不甘心有卻也甘於平靜。
隻求天下太平,一切的不甘都是願意值得的。
“你這人真無趣。行吧,太子就由我來招待,保證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倒是你嘛。哎……我瞅瞅這是什麼,女紅啊,我們的辰王殿下居然在做女紅,這可是大奇事呀!”
堯席趁顧應辰分神,沒有過分注意身後,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方才藏匿的東西拿出來。他發誓他一開始真的真是因為好奇,顧應辰神神秘秘是藏什麼東西,他真沒想到顧應辰還有這特殊癖好,竟然喜歡繡花,著實是讓他驚訝了一把。
“還給本王,不然叫你後悔。”顧應辰麵色不動,就這樣坐著,冷冷的看著堯席,借他十個膽,他也得馬上乖乖把東西給他。
果然,他話音剛落,站的老遠的堯席乖乖的就走過來把手中的女紅遞給顧應辰,並且忍住笑意,安靜的坐在一旁。
“不給看就不給看,凶巴巴的乾什麼?”堯席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坐在一旁,控訴著顧應辰。
顧應辰可不想搭理這個戲精,拿過女紅,細細端詳了一番,見著無什麼損壞,放心的舒了口氣,然後猶如珍寶一般將女紅放在一旁。
堯席看著顧應辰這一係列細膩的動作,眼睛睜得大大的,最近的顧應辰是越發奇怪了,奇奇怪怪的一個人。
“還有事?”做完這些,顧應辰一抬眼,發現堯席還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沒好氣的問。
“哎,阿辰,你這刺繡是給靖瑤繡的吧。”
顧應辰無聲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說說你這,最近也是反常的夠厲害的,一門心思撲在靖瑤身上,靖瑤卻無反應,是不是對你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