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中疑問說出,堯席真的很好奇,顧應辰平日裡這麼毒舌冷漠傲慢的一個人,突然改變,是人都能發現他的異常,怎麼這路清瑤就是沒啥反應,還是一如既往反應平平的。
“本王也不知道,阿瑤雖同我好似看上去不疏離,卻太過於相敬如賓,她不過問本王的事,本王過問她的事,她也隻是反應淡淡的說兩句,談不上熱絡。有種莫名的疏離感,如今本王也不知該如何去做才好。”
提到這事,顧應辰就有些愁眉不展,他對路清瑤的改變如此的明顯,可是路清瑤卻是絲毫不知,還時刻提醒著他,若是有心儀之人,同她說,她會立刻離府。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表現出來的,有心儀的女子,讓她誤會至深。
“我也覺得靖瑤對你太過於冷漠了,不像跟我,她跟我始終熱情的,猶如朋友,而你同她,確實是疏離的過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叫人家記著,時刻同你保持該有的距離。”堯席替顧應辰分析著,按道理說路清瑤的性子極其溫和善良,對待旁人雖說不好,卻也算得上熱絡,至少不像同顧應辰這般麵上看著相敬如賓有問有答,實際私底下疏離得緊。
“除卻最初的冷言冷語,我對她始終是好的,一開始是受路四叔和靖肅所托,後來相處中,逐漸對她有所了解,也慢慢改變了最初對她的看法。故而,本王著實想不出還有何處讓她記仇的。”
顧應辰思慮了一番,始終想不出來,他何處得罪了路清瑤。
“那不可能,靖瑤不是容易記仇的人,你再仔細想想,到底是何處做錯了。”
雖然相處不過數月,堯席對路清瑤的性子卻有片刻的了解,以她的性子,當時有什麼不高興自然是會說出來的,不易記仇,若是記在心裡,除非這件事關係重大。
看著堯席如此篤定,顧應辰細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有何處讓路清瑤有意疏遠,始終同他保持距離。
突然,一幅畫麵映入腦海,是了,若說自己走哪裡會讓路清瑤同自己疏離,隻怕就是初見時馬車裡說過的那番話。
那時他對這樁姻親本就不放在心上,也是滿不在意,巴不得路清瑤打道回府,他樂的清閒,自然話就說的難聽了些。
現在回想,他真想給自己一拳,打醒自己,怎麼能夠說出那番話呢。
她可是世家小姐啊,豈是能受委屈之輩,想必就是那日的言語讓她記在心上,結合她後麵對自己說的那番承諾。
所以這段日子即便自己明顯能感覺到路清瑤對自己的情誼,卻也不見她對自己態度改觀,想來就是因為自己初見的言論過於傷人了。
“怎麼樣,可是想起來了?”堯席見顧應辰突然一副傲慢的樣子,便小心詢問著。
“嗯。初見時,我對她冷言冷語,話語傷人,如今回想,唯有後悔。”此刻,他是真的後悔,可是也沒辦法挽回,隻能儘力挽救。
“我就說嘛。阿辰,你讓我該怎麼說你才好,之前百般勸說,你非是不聽,偏要將事情做到如此絕境。”
“事情既已發生,便隻能儘力補救。如今太子到來,我同阿瑤是要假裝恩愛不移的,這也許是個解除本王同她之間隔閡的機會。”
既然現在知道了疏離的原因,那他便有了方向,他會努力,讓路清瑤相信自己確實已經改變。
……
“小姐,方才王妃問小姐太子殿下的喜好,小姐為何說不知道。”
街市上,路清瑤和柚蓉一前一後的走著,他們剛剛從淮陽王府出來不久。
一個時辰之前,劉氏特地差人來請她去淮陽王府,說有要事相商。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不成想是問關於周遠行的喜好這事。
劉氏說周遠行畢竟是太子,即便心中不快,不喜。麵上功夫自然是要做好,不叫人拿到話頭。
劉氏的意思她也清楚,但是她真的不想說太多過於周遠行的事情,她不想周遠行來了,見著自己的喜好,定然會想到是她所為,這樣會讓周遠行誤以為自己對他有心思,所以她隻得告訴劉氏她對周遠行的事一概不知。確實,她也不知道周遠行的喜好,就算有知道的,也都是上京達官顯貴們都知曉得。
“我確實不知曉太子的喜好,姨母特意問我,不過也是想著我在上京多年,又是同宮中來往密切的。”
“可是小姐明明…罷了,現在這樣也好,小姐不知道也是好事。”柚蓉本來想說路清瑤明明都知道的,可是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對的。
小姐是世家小姐,已經有婚配。若是貿然去說出旁的男子的喜好,隻怕也是不妥的。道出去,定然也是會辱沒小姐的名聲。
“柚蓉,你家小姐我,從未對旁的男子上心,若是有,那個人定然也是王爺,不會是旁人。”
“小姐對王爺有意,為何不說出來,奴婢也看得出來王爺對小姐的態度不似從前,現在事事都將小姐放在第一,對小姐的好也多了些情誼,該是喜歡小姐的。”柚蓉不明白,明明小姐自己也說了對王爺有意,她看王爺也有那個意思,就是藏著掖著,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倒是叫人看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