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籌銀籌糧(1 / 2)

棄夫的科舉之路 小小幺 1215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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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啟國庫本就空虛,而且其它地方的邊關將士也需要糧餉,還有那些受災還沒緩過來的地方百姓,也需要朝廷補貼,哪哪都需要銀子。

所以要是不和東陵議和,就得打持久戰,這也就意味著後續糧草必須跟上,因此皇上召集了京城所有世家貴族和富商,打算儘快替東陵邊關將士籌集一批糧餉送過去。

那些富商到是沒有二話,有錢出錢,有糧出糧。

反到是那些平日奢靡成風還享受朝廷俸祿的世家貴族,此時卻都在哭窮,說年成不好,導致他們莊子上的田地前幾年幾乎顆粒無收,如今年成雖好了些,但新莊稼又都還沒長出來,還有就連店鋪也因不善經營,年年虧損,連各家府上日常開銷都難以維持,最終各家隻扣扣搜搜拿出個幾百兩來捐了應付皇上。

這些世家貴族到底有沒有錢,謝彥他們這些做生意的最清楚,謝彥二次提純後的那些酒,大部分都是被這些人家給訂走的。

京城的冬夜寒風刺骨,皇宮禦書房裡,站滿了連夜被召來的群臣,這些深夜被召來的不是世家貴族的當家人,就是在那些油水豐厚的部門任職的官員,太後的父親魏相也在這些人之中。

禦書房裡沒有燒炭火,溫度低的與外麵沒什麼區彆,眾人從外麵帶進來的一身寒意,讓禦書房的溫度又冷了幾分。

禦書房裡隻點著一盞油燈,那燈花也就黃豆粒大小,那點微光,在又黑又冷又大的禦書房裡,不但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還顯得有些瘮人。

因為燈光太弱,沒人能看清大啟這位年輕帝王的表情,隻看得見他端坐挺直的輪廓。

被召來的人在參見完畢後,見皇上遲遲不開口,也不開口,就都默默的站著黑暗中,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這些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的人被凍的渾身發抖,腿腳麻木,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其中有一些人想看魏相的示意行事,奈何燈光太暗,他們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人的臉色。

又過了半個時辰,遲遲未語的魏相終於開口了:“不知陛下深夜召臣等來所為何事?”

坐在黑暗裡的玄崇聞言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朕一想到邊關將士在風雪裡忍饑挨凍,還要浴血抗敵,朕卻連最基本的溫飽都不能替他們解決,朕就夜不能寐,所以才想把各位愛卿召來陪陪朕。”

“既然如此,那臣等就在此陪陪陛下。”

魏相說完便不再言語,眾人聽了他的話卻在心裡叫苦不迭,看來今夜誰也彆想回去了。

隻是魏相說完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見他身形搖晃兩下,便緩緩倒了下去。

這時有人焦急回稟:“回稟陛下,魏相他暈倒了,還請派人把他送回府去醫治。”

玄崇聞言,立刻對身邊的小太監道:“快去傳人把魏相送去太後宮中,再速派太醫過去,以免延誤病情。”

小太監聞言匆匆去了,沒一會就帶著兩個人進來,把魏相給抬走了。

等魏相被抬走後,玄崇也沒就此讓人散了,君臣繼續這麼相顧無言的待著。

其中有個官員實在被凍的受不了了,便也效仿起了魏相,身體誇張的搖晃幾下就倒了下去。

就在眾人以為那個官員要被送回府去時,畢竟他又沒有女兒在宮中,後宮自然是不能去的,誰料玄崇卻對小太監道:“讓門外候著的太醫進來,給張大人醫治。”

待太醫進來後,小太監就把禦書房裡唯一的油燈端到暈倒的張大人麵前。

隨後眾人就見太醫拿出一枚銀針,立刻朝張大人的人中紮了下去。

一針下去,張大人一身的肉都跟著抖了兩抖,隨後表情扭曲的緩緩睜開了眼,雙眼發紅的跪謝皇上救命之恩。

玄崇卻沒有回答,也沒讓張大人起來,隻是讓太醫下去,之後禦書房又恢複了一片死寂。

原本還想有樣學樣的眾人也不敢再裝病了,一直到上朝的時辰,君臣就直接從禦書房去了大殿上朝。

那些沒被召進宮的官員上朝時,見這些平時都是紅光滿麵,現在卻被凍的臉色發青眼圈發黑的張大人他們,心裡不免好奇,不過也沒有多作詢問,畢竟又不是一路人。

早朝上已經沒人再敢提議和之事,畢竟先前提議和而被關進大牢那幾人,到現在還沒被放回來。

隻是當夜,昨夜那些大臣就又被召進了宮陪失眠的皇上。

如此連續兩晚,終於有人不堪忍受,在早朝上表示要替君分憂,最後又扣扣搜搜的一人捐了一千兩。

玄崇看著下麵寧可國破也要守住自己錢財的那群人,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過卻也沒再招那群人深夜進宮。

――

“謝老弟,能不能把你給我的這些分紅,拿去捐給邊關將士?”

在謝彥又一次把分紅給柳如煙的時候,他眼眶有些泛紅的道。

柳如煙雖然外表生的彪悍嚇人,但謝彥卻知道,其實他的心卻是最軟的。

謝彥讓柳如煙自己決定就好,不過這些銀子要是通過朝廷的渠道捐出去,怕是很難完完整整的送到邊關將士手裡,謝彥讓柳如煙再稍微等等,容他想想辦法。

鐵蛋聽說柳如煙要給邊關將士捐銀子,小財迷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最終還是忍痛讓他爹把他的分紅也捐了,謝彥自然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就在謝彥準備再設法賺筆快錢,然後加上現在自己所賺的銀子,還有柳如煙和鐵蛋的,派人送去青川府交由夏星河他們,請他們在青川府那邊購買一批糧食,再雇鏢局直接從青川府運往東陵邊境的時候,萬安突然來回稟:

“公子,門外有位自稱是戶部張尚書家的管家,想請公子去給他家大公子治腿。”

謝彥聞言,一下就來了精神,這位張尚書他熟,因為他們家的采辦在他這裡訂的酒可不少,想來戶部油水足,這位戶部一把手應該沒少貪。

隻是謝彥有些好奇,張尚書是怎麼知道他會治跌打損傷的,不過萬安很快就給他解惑了。

“之前在店裡的時候,有客人見我的腿突然就好了,問過我是誰給治好的,我當時回是我家公子給治好的。”

萬安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中還帶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的腿確實是謝彥給治好的,不過也遭了些罪,因為他被謝彥買回來的時候,那原本斷掉的骨頭已經在長了,但卻沒長好,按那個趨勢長下去,以後隻能是個瘸子,因此謝彥隻能給他敲斷重新接,還給他的腿打了石膏。

萬安也是個能忍的性子,即便在治腿期間,謝彥讓他休息他也不肯,除了一開始被敲斷骨頭重接實在疼的受不了休息了幾天,之後等緩過來就請柳如煙用馬車把他拉去做事。

大家都勸不動他,而且家裡能記那些預定賬單的也就隻有他和謝彥,鐵蛋收錢記賬還行,但畢竟認識的字有限,年紀又太小,要他記那些訂單的地址什麼的就有些為難他了。

而謝彥又太忙抽不開身,最後隻能依了萬安。

等謝彥讓萬安把那位張管家請進前廳書房的時候,張管家一進門就聞見一股異香,隨即他就看見謝彥麵前的一個桌子上,擺放了一堆的瓶瓶罐罐,那股異香是從謝彥手裡搗鼓的一種透明的膏體裡散發出來的。

“小人隻知謝舉人家肉好酒好,沒想到竟還有這製藥的本事,真是失敬失敬。”

謝彥起身拱手道:“張管家繆讚了,我也不過是運氣好,小時候有幸得過一位高人指點,隻是我製的藥,有些成本太高,我輕易也不願與人說我會醫術和製藥,不然要是有人求上門來,你說我是給治好還是不給治好,給治吧,藥太貴,我怕人家說我賺黑心錢。要是不治吧,萬一來了貴人,我一個小小的舉人,這京城隨便一個貴人,也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所以索性就不提這茬了,隻是我沒想到,卻被我家童兒給說漏了嘴。”

張管家什麼人,能在尚書戶當總管的自然是人精,謝彥這一通話下來,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其中意思,隻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謝舉人這麼好的醫術,要是就這麼一直藏著,著實可惜了些,不過還請謝舉人放心,隻要你能讓我家大公子的腿恢複如初,銀子的事完全不需要操心。”

謝彥聞言道:“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到時要是能治的話,還請張管家同張大人言明,這配藥所需費用太高,我怕一時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還得府上先預支出來給我配藥,我現在雖說做著糊口的小生意,但好歹也算是讀書人,臉皮薄,膽子又小,等見到英明威嚴的張大人,我肯定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的,倒時還得有勞張管家代我回明。”

張管家聞言抽了抽嘴角,心說就這還說自己臉皮薄呢,不過他們家大公子的腿傷,是昨晚在青樓吃酒回來騎馬時摔的,特彆嚴重,連太醫都說沒把握不留下後遺症,日後十有八九可能會瘸,最後還是府上負責采買的下人得到消息,把萬安的情況說了。

張尚書一開始還有些不信,還特地派人去牙行跟劉三爺確認了一下,直到劉三爺說,萬安那條斷了的腿當初要是還能治好,也不至於被他原來的主人給棄了,張尚書這才相信了謝彥的醫術,還派張管家親自來請。

不過以謝彥如今的話來看,張管家就知道他應該是要獅子大開口了,雖然向來都是他家老爺吃人家的份,謝彥如今要是獅子大開口,雖然他家老爺現在會答應,但等他家大公子的腿好了後,謝彥怕是要怎麼吃進去,就得怎麼原封不動給吐出來,甚至可能還要加上利息。

張管家臉上掛著笑,讓謝彥不必擔心銀子的事,一切有他,謝彥隻要負責治好他家大公子的腿即可。

謝彥像是沒看見他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收拾了一些東西裝進一個木箱,就讓萬安拿著箱子,然後讓柳如煙去駕車,三人跟著張管家去了張府。

謝彥之所以會帶上萬安,自然是因為這單生意是因萬安而來,所以萬安這塊活招牌自然要帶上。

果然,等到了張府,張尚書沒有第一時間讓謝彥去給自己兒子治傷,而是先伸出黑胖的手,去查看萬安曾經斷了的那條腿,最後還讓萬安原地蹦了幾下,才肯讓謝彥去給他兒子治腿。

謝彥去看了後,發現張大公子的腿確實傷的挺重的,不過好好治的話,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他檢查完後,便給張大公子接骨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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