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雖然也蒙著麵,但不知是不是蒙麵的布太薄了,總之已經沒力氣反抗了。
而此時的韓離正在掰一個人的嘴,但顯然已經晚了,那人的牙裡可能裝了毒藥,從倒下並看到韓離出現後,他就咬破嘴裡的毒牙自儘了,而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後來的那些護衛見狀,也沒有猶豫,立刻在四周開始搜索,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直到確定沒有遺漏,又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搜索了一番,結果什麼線索都沒搜到,最終隻能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都丟進山的另一邊的懸崖下後才回去,不過韓離還留了一具屍體帶了回去。
畢竟謝彥交代過,要帶一個回去的,即便已經沒了活口,死的也要帶一個回去。另外他還讓人把那些人隨身攜帶的武器和箭駑都帶了回去,這可是一筆意外收獲,自然不能丟了。
韓離回去後跟謝彥說了山上的情況,在此埋伏的竟有五十人,看樣子應該都是高手,而且他們牙裡都還裝了毒藥,十有八九是死士。
那些黑衣人不僅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淬了毒的箭弩,而且還在山上準備了大堆的石頭,要是沒有謝彥那些裝在炮竹裡的大量迷藥迷暈了那些黑衣人,即便黑衣人不設埋伏,就和他們麵對麵的打,他們也很難有勝算。
幕後的人恐怕是要將整個使團和商隊一網打儘,一個活口都不留,隻是幕後的人可能也沒想到,自己派出去的這批高手,最終會死在謝彥改良後的“迷藥炮竹”上。
雖然韓離對於謝彥給他的球並不是火藥稍稍有些失望,但他心裡也清楚,殺傷力巨大的火藥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配製出來的,謝彥能做到如此,也算是個人才了。
本來韓離在來之前還覺得,他那個不苟言笑又很少誇人的爹,在家裡人麵前對謝彥的誇讚有些過了,但現在看來,謝彥確實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少年人便是如此,即便再冷再傲,一旦你能在某件事上讓他服氣,他便會對你信服。
所以韓離即便在態度上看似沒什麼改變,但謝彥還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這次不得不說多虧有韓離,不然他還得費不少力氣。
不過這些死士到底是誰的人,魏相的?賢王的?還是宮裡那位人淡如菊的太後的?
雖然這三人看似一家人,但謝彥觀他們的行事,卻又不太像是一夥的。
魏相囂張的似乎有些過頭了,野心全都寫在了臉上,越是這樣的人,反倒沒那麼可怕,反倒是到現在為止,還一直沒有機會見過的那位魏太後,更讓謝彥摸不透。
魏太後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人無法理解,說她想為自己兒子爭吧,但幾次關鍵時刻,她似乎都沒能把握住機會。
但要說她不爭吧,卻又縱容自己父親與玄崇分庭抗爭,看著即將麵臨國破的大啟也是不聞不問。
至於賢王,雖然看似即得民心又有城府,但所做之事,又總有一種智商不太高的氣質在身上,他要想成事,在外人看來,還得靠自己外公,隻是魏相的行事,卻又似乎並沒有考慮自己外孫的死活。
畢竟魏相要真是為賢王這個外孫考慮,就該韜光養晦,尋找時機一擊必中拉玄崇下馬,然後扶賢王上位,而不是整天和玄崇對著乾,甚至不惜以搞得大啟國破為代價。
而現實卻是大啟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國破了,不僅玄崇沒有好下場,就連賢王這個大啟的親王,又能落個什麼好下場。
這次暗殺,從明麵上來看,更像是魏相的手筆,畢竟在來之前,魏相不僅百般阻攔此次議和,更是差點被他們氣到吐血,這是滿朝文武皆知的事,要是他們這些使臣和商隊真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也隻會是魏相,但事實又真的是如此嗎?
謝彥在心裡思忖了片刻,又去檢查韓離帶回來的那具屍體,謝彥先觀察了屍體身形長相和膚色,之後是手腳,最後又摸了屍體四肢的關節部位。
之後他又去檢查了那些帶回來的武器,檢查完後,謝彥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他也沒對其他人說他的檢查結果,隻是讓韓離把帶回來的這具屍體處理了,便下令繼續趕路。
隊伍中的使團成員和商隊的人,在確定他們確實遇到了埋伏,還是那麼多的殺手,也是後怕不已,但見謝彥如此鎮定,他們又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並沒有發生騷亂。
等穿過了這條又長又狹窄的山道後,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與西川交界的玉城地界了。
本來謝彥以為一進玉城地界,就會看到戰爭留下的滿目瘡痍,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進入玉城的地界後,他卻看到了草場和成群的牛羊。
除了草場外,玉城的百姓也有可供耕種的土地,並且莊稼的長勢也不錯,這可能跟此地半耕種半養殖的環境和氣候有關,那些養殖的牛羊和馬糞,不僅可以用來肥草場,還可以用來肥田。
玉城現在這種情況,可能和西川不好戰有關,雖然西川邊境偶爾也會有戰爭,但大部分時候都處於休戰狀態,相比較南越和北狄還有突然發瘋的東陵邊境的情況,要好許多,這也是當初謝彥會提出主動與西川議和的原因之一。
不過玉城現在的這副平靜祥和的狀況,肯定和沈金戈相繼平定南越和東陵脫不開關係,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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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可能當初在沈金戈被找到,並直接去南越邊境的消息傳開後,西川就已經進入了觀望狀態,不然玉城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副祥和的場景。
玉城的情況,讓一路上都處於忐忑狀態的商隊和使團,似乎對這次議和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
謝彥他們到了邊境後,玉城通判曾進帶著隨從早已等在城門處。
“玉城通判曾進,恭候各位大人和遠道而來的客人多時,各位舟車勞頓,驛站一切早已為各位準備妥當,還請各位先前往驛站休整。”
他說完不待眾人回答,又朝謝彥拱手道:“謝大人,知州大人因公務勞累,近日身體欠佳,不便見客,他讓下官代他替謝大人及各位接風,還請勿怪。”
謝彥對於曾進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他,似乎並不感到驚訝:“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曾大人給我們派個人帶路即可,接風就不必了。”
曾進聞言道:“如今大啟百姓日子過得艱難,邊境百姓日子過得更難,多謝各位大人體恤,既然如此,下官還有諸多公務要處理,就不能奉陪了。”
他說罷對身邊的一個下屬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謝彥看著曾進匆匆離開的背影,麵上沒什麼情緒,隻是讓他留下的那人帶他們去驛站。
隨行的各位使臣見謝彥都沒說什麼,也沒有多言。
曾進留下的那人帶著他們進了驛站後,謝彥等人就發現,玉城的驛站房屋和他們一路上所住的驛站的情形完全不同,牆體四處開裂不說,有的房間上麵還誇張的有破洞,房間裡的床鋪上更是隻有木板,連張草席和枕頭都沒有。
即便是他們路上住過的最小最破的驛站,也沒有破到如此地步。
“還請各位大人莫要嫌棄,我們玉城地處邊境,這些年受戰亂影響,雖然表麵看著還可以,但實際上知州大人為了接濟玉城百姓,如今庫裡早已入不敷出,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銀子修繕驛站,各位大人連接風宴都不讓我們擺,想來定是高風亮節之人,不會計較驛站簡陋。”
同來的使臣雖然確實不是太在意住宿條件,畢竟如今大啟什麼情況,他們也都清楚,但他們也不是傻子,他們不相信連派幾個人修繕一下房頂的銀子都沒有,他們覺得這是有人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不過他們倒也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看向謝彥。
謝彥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四下看了看,手還在滿是塵土的桌子上摸了一把,隨即對曾進留下的那人道:“還勞煩你回去轉告知州大人,就說驛站準備的不錯,我們很滿意。”
他說完就示意那人可以走了。
那人本來還準備再說什麼,但見狀也隻能離開了。
等那人走後,此次同來使臣中官職最高的單明遠對謝彥道:“玉城知州姚延善是魏相的外甥,他這恐怕是準備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接下來我們得小心一點。”
謝彥點了點,其實要論官職,單明遠是四品,不僅比那位姚知州高出一級,而且又是皇上欽定的使臣,要是一般人肯定不敢如此對待他們。
但這位姚知州不僅是魏相的外甥,還是太後的表哥,自然就不是一般人。
單明遠雖然也不過四十出頭,但也算是官場老手了,他怕謝彥不了解姚延善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出言提醒。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姚延善在玉城擔任知州多年,恐怕在這裡早已根深蒂固,要是硬碰硬,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肯定得吃暗虧。
吃暗虧不可怕,怕的是再影響到這次的出使任務。
謝彥來前就對玉城知州的身份背景做了調查,不僅如此,他還對駐守西川邊境的統帥範鵬做了調查,那位據說脾氣火爆的範將軍雖然和魏相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曾經卻和沈傲有些過節。
自己現在頂著鎮國大將軍女婿的名頭,也不知那位範將軍會不會和姚延善聯合起來刁難他。
所以此次西川之行,謝彥他們不僅要對外,還得分出精力來防著自己人在暗中使絆子。
跟著謝彥他們來的商隊的人,也沒想到謝彥他們在玉城會遭到同僚這樣的薄待,謝彥和那些使臣一路上對他們多有照顧,謝彥更是無論吃什麼好吃的,同行的人一個都不會落下,所以大家自然也得給他支棱起來。
雖然他們這些商戶沒什麼大本事,但他們有人啊,還有點小錢,因此大家二話不說,就在驛站附近找人打聽,買了些材料把驛站的屋頂和牆縫給修繕好了,又買了不少草席回來,不過現在是夏天,被褥就不用買了。
那些看守驛站的人見狀,倒是挺高興的,畢竟修繕驛站的報告他們都不知打了多少回上去了,最後上麵都說沒銀子,以往要是京城有大官過來,姚知州也不會把人往這四處漏風的破驛站裡帶。
謝彥把大家的舉動都看在了眼裡,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在大家忙活的時候,他帶著韓離出去了一趟,一直等天快黑了才回來。
謝彥他們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少羊和調料回來。
他讓人把那些羊都宰了,親自下廚給大家做了頓好吃的,就連看守驛站的人也跟著沾了光。
不知是不是吃人嘴短,還是說謝彥他們一來就花錢買材料把驛站給修繕好了,總之驛站的人並沒有把謝彥他們的情況如實彙報給姚延善派來查看情況的人。
第二日,謝彥和單明遠去府衙,打算了解一下西川那邊的情況,這下彆說姚延善,就連曾進都不露麵了,隻有一個小吏接待了他們。
小吏說他們知州大人已經病得無法見客,至於曾大人,則去了玉城下屬的一個縣,那邊有些緊急事務要他親自過去處理,一來一回至少得要七八天。
謝彥和單明遠聞言對視了一眼,也沒多做停留,直接回了驛站。
次日他們又在城中轉悠了一天,不僅跟當地商販詢問了一下西川邊境的風土人情,還跟他們買了一些玉城的特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群人是來遊山玩水的。
到了玉城的第三日,謝彥便率領眾人出發前往西川,誰料卻在出關的城門口被守城的將領攔住了。
守城的將領告知他們,沒有知州大人在出關文牒上蓋印,即便謝彥他們是使臣有節杖,也是不能出關的,還說這是規矩。
謝彥見那個守城的將領連出關用的文牒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拒絕了,淡淡道:“姚大人現在病重,怕是短時間內無法處理公務,不知除了姚大人,可還有其他人有這個權力?”
“有,駐守西川邊境的統帥範鵬將軍也有這個權力。”守城的將領說完,謝彥明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嘲弄。
謝彥聞言點了點頭:“那就請放行吧!”
他說著把手裡的文牒展開遞給了那人看。
那個守城的將領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剛想再次拒絕,就看見了展開的文牒上赫然蓋了印。
就聽他有些失態地道:“這怎麼可能?”
謝彥聞言神色突然變的嚴厲起來:“你要是有質疑,大可以派人去和範將軍核實,但你作為一個守城的將領,要是連這印的真偽都辯認不出來,那就是失職!”
守城的將領自然辨認得出印的真偽,但他要是就這麼把人放走了,他恐怕也就完了,而且他是真的想不通,範鵬怎麼會幫沈傲的女婿,他們不是死對頭嗎,他對沈傲的女婿不該是百般刁難才是嗎?
這時一旁的單明遠疾言厲色道:“爾等再敢耽誤我等出使西川,本官回去必定稟明皇上,到時不止你,就連你的家人也要被誅連!”
守城的將領聞言臉色一白,要是範鵬不幫謝彥他們,他還真不怕單明遠耍官威和威脅,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讓這些使臣和商隊的人活著回京城,但如今範鵬既然插手了,就相當於範鵬是站在謝彥他們那邊的,那謝彥他們要是在玉城出了什麼事,以範鵬的個性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隻要範鵬插手,謝彥他們也就還有活著回去的可能,隻要謝彥他們一回京,恐怕就連他們的知州大人都得倒黴,到時還能有他們這些小蝦米什麼好果子吃。
得罪知州,最多死他們自己,但要是公然阻攔皇上派出的使臣被皇上知道,死的恐怕就是他們的九族了,在心中權衡了利弊之後,守城的將領隻能放謝彥他們出關,同時也派人把這事去稟報姚延善。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姚延善在聽到謝彥他們已經出關的消息後,氣得一把摔了手中的茶盞,大得有些嚇人的眼袋都明顯抖動了幾下,隨即他又對一旁的曾進道:
“派人去查,看範鵬那混蛋為什麼會願意插手此事?”
“是,屬下這就去查!”曾進說完就趕緊退了出去。
在曾進走後,姚延善連忙寫了一張字條,飛鴿傳書了出去。
隻是他不知道,那隻鴿子還沒飛出玉城,就被人給射了下來。
“聽說範將軍脾氣很差,而且還和沈大將軍有些私人恩怨,你去找他幫忙的時候他就沒有為難你?”
他們出了關後,在休息的時候,單明遠有些好奇的問謝彥。
謝彥心說怎麼沒有,範鵬見到自己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還說沈傲的閨女眼光怎麼比她娘還差,竟然看上了他這麼個繡花枕頭,要不是自己送了他一顆會炸的球,估計得被他扣下一直罵。
不過這些謝彥自然不會和單明遠他們說,他隻是說:“範將軍性情耿直,公私分明,我隻是與他闡明了此次與西川議和對於大啟的重要性,他便拋開個人恩怨,同意出手幫忙。”
單明遠他們可能也了解範鵬的秉性,聞言不疑有它。
踏入西川地界後,因為玄崇已經派人提前遞交了與西川議和的書信文書,所以他們這些大啟來的使臣,一路上倒是並沒有被人為難,隻是他們帶的那些貨,一路上不知被查了多少遍。
不過檢查的人雖然目光中都帶著羨慕和貪婪之色,但卻沒敢苛扣,他們可能以為那些好東西都是送給西川皇帝的貢品,而謝彥自然也不會說破。
西川這邊明顯比玉城的環境還要好,一路上大片的農田裡長著鬱鬱蔥蔥的莊稼,還有十分壯觀的牧場,牛羊甚至是馬群一路上應接不暇。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戰爭,西川人的日子過得應該十分滋潤了,但就是這樣百姓豐衣足食的國家,也依舊會被戰爭裹挾進去,貪念和來自其他國家的威脅,讓他們不得不戰。
等到了西川皇都,謝彥他們被西川對外的使臣帶去了專門供彆國使臣居住的驛館。
而西川的驛館裡,此時已經有其他國家的使臣提前入住了。
不過西川的驛館建的即華麗又十分之大,所以倒是不用擔心他們帶來的那麼多貨沒處放。
隻是謝彥沒料到的是,比他們先到的竟然是南越的使臣,而且據接待他們的西川使官說,這次南越出使西川的,竟然是他們的長公主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