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如年側躺在岑易彥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隻感覺渾身都累極了, 沒多會兒功夫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岑易彥給付如年倒了杯水,抱著他讓他喝了, 又將空調溫度上調, 給付如年拿了條淺灰色的毯子,他將付如年身體大部分地方都遮蓋住,然而付如年裸露出來的手臂以及細瘦的脖頸上, 依然可以看到清晰的吻痕。
岑易彥的目光在那吻痕上掃過, 又轉移到付如年的麵頰上。
付如年的睫毛又長又密, 閉著眼睛睡覺時, 似乎是有些不□□穩,微微顫抖著。
他麵容白淨, 一雙殷紅的唇便尤其惹眼,不過因為之前被欺負的狠了, 導致現在眼角還有些濕潤,鼻頭也是紅潤潤的,讓人想親一口。
岑易彥這麼想著, 便這麼做了。
他的唇在付如年的鼻尖兒上一觸及分,隨後伸手在麵前人的額頭上碰了碰,見他似乎沒發燒, 這才放心。
剛起身, 岑易彥便聽到付如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過來的是溫宴明。
岑易彥怕這聲音吵醒付如年, 原本打算關機, 想了想,還是接了。
“年年啊, 你怎麼還沒來?”溫宴明的聲音傳來。
“他睡了。”岑易彥說。
聽到接聽電話的人是岑易彥,另一邊的溫宴明明顯一頓。
溫宴明麵露狐疑,將手機拿遠了一些,仔細看了看,確認自己打的是付如年的手機,又想到付如年之前說去找岑易彥,當即將所有的事情連到了一起。
隻是……付如年都答應了來他這兒,怎麼突然又睡了?
溫宴明試探道:“是身體不太舒服嗎?”
“嗯。”岑易彥壓低聲音,他走到辦公室的另一端,看了一眼仍舊正在沙發上熟睡,沒被吵醒的付如年,眉眼都變得柔和了一些,隻是語氣仍舊淡淡,“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兩個沒忍住發生了關係,年年現在很累,應該是去不了溫總那了,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岑易彥歎息一聲。
原本想獨占付如年的心,早已經在容邵青的勸說下鬆動。
岑易彥懂得其中的道理,知道他們幾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才一步步後退,即便付如年和溫宴明發生了關係,也沒有發瘋。
雖說今天確實耍了一點小心機……
然而,溫宴明卻在聽到他說的話之後,整個人差點就炸了。
“……什麼叫沒忍住發生了關係!”
他才不會輕易的相信岑易彥說的鬼話!
他就說麼,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的愛人和彆人發生關係?他霍然從位置上起身,麵上怒氣衝衝,甚至想直接衝到岑易彥的公司去質問,然而他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做法。
他深呼吸了幾次,才總算是放鬆下來。
溫宴明對著手機冷笑一聲:“岑易彥,你也彆裝了。你肯定在氣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所以今天故意強迫年年委身於你,就是不想讓他來找我吧?我告訴你,年年和我發生關係,其實也是我強迫的,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彆對年年動手。”
岑易彥一怔,眯起眼睛:“你強迫的?”
“對!”溫宴明重重一點頭。
岑易彥冷冷道:“如果是這樣,那溫總以後就彆想再碰年年了。我之前還以為你與年年有稍許感情,才退讓一步,給你們機會,但既然之前的事兒都是溫總強迫的,就彆怪我岑某不客氣了。”
溫宴明聞言一愣。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岑易彥卻不願與溫宴明多說,直接將手機掛斷了。
岑易彥皺著眉頭,輕手輕腳的再次走到付如年身邊,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從剛開始的對付如年感興趣,到後來慢慢的喜歡上,岑易彥便決心守護付如年。
他心中的珍寶,當然不會讓彆人隨意踐踏。
所以即便知道溫宴明的性格,也知道他那句話的潛藏意義到底是如何,但岑易彥仍舊打算給溫宴明一個教訓,讓他明白以後話不能隨便亂說。
……
待付如年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晚了。
他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忍不住哼了兩聲,小幅度的伸了個懶腰,才感覺舒服一些,伸手去摸手機。
當看到手機上顯示此時已經晚上十點的時候,付如年的身體微微一僵,想起溫宴明來,猛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不過他動作幅度太大,一下子扯到腰,頓時輕輕的嘶了一聲。
不遠處正在看文件的岑易彥見狀,起身走到付如年身邊。
他默默地伸手幫付如年揉腰。
付如年見狀,便順勢躺在岑易彥懷裡。
至於溫宴明……反正現在都已經晚了,而他的身體條件也注定他不能再過去,放鴿子就放鴿子吧。
他摸著手機,先點開了短信界麵。
上麵有兩條秋朝發來的短信,第一條是告訴付如年他已經和溫宴明解除訂婚了,第二條則發了一個地址,是一個酒吧的位置。
這意思顯而易見。
岑易彥也看到了這兩條短信,他的手微微頓了頓,問:“你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