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冥婚(1 / 2)

宋朝抬起頭,木屋的橫梁上放著一把柴刀,這種柴刀在山區很常見,可劈可砍十分好用。她像蟬寶寶不斷蠕動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向床邊移動。

咚的一聲,由床上掉了下去,顧不上疼痛連著幾個橫滾,來到柱子旁,坐直身體,咚,咚咚……身體撞擊柱子。灰塵與枯草紛紛掉落,橫梁上的柴刀,因為震動慢慢向邊緣移動。

心裡想著快點,再快點,遲了權少頃的小命就沒了,他若死在這座大歲,自己也彆想可能獨善其身。

銳器劃開空氣,柴刀直直插進地麵,與宋朝的身體隻有十幾公分的距離。好險,宋朝壓下心頭的寒意,身體扭動,割斷手上的繩子。

身體一獲自由,宋朝快速拾起四崩五裂的手機零件,由雜物堆中找出手機電池,這種手機她曾經使用過,結構非常了解,很快組裝完畢,按住開機鍵,數次都沒有啟動。

每次手機王家兄弟隻會使用一次,挑的是市場上最廉價,這種手機多是回收舊件,小作坊重新翻新,最禁不得摔。

宋朝重新將電池卸下,再裝回去,用力敲打了數下雙手合十,心中不停祈求。開機,開機……一束綠色的光罩在她的臉上,腫如豬頭的臉上化開喜悅之色。、

真心佩服通信運營商,在這深山老林子中,居然還有一格信號。手機電池是全新的,沒有充足電,又那麼一摔,接觸有些不良,電池顯示虛格狀態,不停閃爍,隨時因電量不足關機。

宋朝撥打報警電話,按了兩個1之後,數字按鈕0摔壞了,怎麼也按不出來。心中罵了句天,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腦中出現一串熟悉的號碼,恰巧號碼沒有數字0。

沒有任何思考,電話撥了過去,嘟,嘟,嘟……等待接通的急迫,一聲急於一聲,宋朝手心在出汗,心中殷切期盼著。

電話的那一頭是另一種光景,一天兩夜,杜學智不眠不休守在電話機旁,就連去衛生間,手機也不離左右。

每次電話鈴聲響起,杜學智全身緊繃,接通電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關心的電話接了許多個,遲遲沒有等來關於宋朝的一點消息。

等待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特彆牽掛的那頭是自己最愛的人,杜學智短短兩天,人就瘦了一圈。

杜媽媽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年輕輕她就守寡,這個兒子花費了她畢生的心血,兒子也十分爭氣,考上帝都的名牌大學,畢業後進入一家大公司當高管,資產數千萬,這些錢在她們小村莊可是天文數字。

唯一美中不足,娶了個老婆不能生養,這在他們的村內可是大事,常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杜媽媽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她是個有腦袋的,偷偷谘詢了律師,無法生育可以要求法院判決離婚,但女方沒有原則性錯誤的前提下,夫妻財產一人一半。

在杜媽媽的心中,夫妻二人的所有財產全部姓杜,是他兒子的,即使離婚也不能讓宋朝拿走一針一線。她開始四處搜集生子的土方,這次來帝都行李的絕大部分是各種草藥。

兒媳婦的肚子要是再弄不出什麼動靜,她也做好兩手準備,在村中物色了一位姑娘,屁股夠大,一看就能生兒子。

城裡人不是興什麼包二奶,養小三,那個女人自己不能生,理虧在先,自己兒子找其它女人生孩子,她也無話可說。

突如其來的綁架案打亂她的計劃,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徘徊已久,如果那個女人被綁匪殺了,千萬財產淨歸自己的兒子,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為自己兒子物色其它女人。

杜學智一門心思記掛著宋朝的安危,完全不知杜媽媽罪惡的心思,看著自己的兒子吃不好睡不好,杜媽媽十分心疼,親自熱了一杯牛奶,又悄悄放了些安眠藥。

杜媽媽有失眠的老毛病,安眠藥常備在身旁,聽醫生說這種藥吃多了不好,不敢多放,隻放了半顆。看著杜學智將混著安眠藥的牛奶喝下去,不久之後,藥效發作,頭枕著沙發睡著了。

杜學智滿臉疲備,眼底青黑,杜媽媽不禁心疼起來,又將宋朝暗罵了一番。

正在此時電話玲聲響起,上麵顯示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怕打擾好不容易睡著的兒子,杜媽媽伸手想掛斷了電話,卻弄錯了方向,電話竟接通了,她驚疑的低叫了一聲。

“喂,是媽媽麼,我是宋朝……”宋朝聽出了那是婆婆的聲音

“……”杜媽媽沒有想到會是宋朝打電話過來,綁匪呢?她不敢說話。

“媽,我被人綁架了,現在綁匪不在,你快通知警方來救我,我現在山中的木屋中……”

心中有所牽掛,杜學智睡的很淺,耳邊傳來電話玲聲,這幾天他在短暫的休息中常做這樣的夢,所以當聽到玲聲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杜學智眉頭淺皺,隨時可能醒過來。

“你打錯了”杜媽媽果斷掛斷電話

宋朝癡癡望著手機屏目,明明是老公的號碼沒有錯,而且電話那頭聲音很熟悉,是自己婆婆的聲音,為什麼會說自己打錯了。

手機屏幕閃了幾下,徹底黑了下去,努力數次,手機都無法再次開機。宋朝放棄了通過手機求救,看了眼手表,遭了,還有十分鐘淩晨,沒有時間了,抓起地上的柴刀,衝進黑夜叢林之中。

深山,孤墳,花香,龍鳳紅燭,在黑夜的背景下顯的那麼詭異。權少頃胸間掛著新郎胸花,雙手用紅色的布綁在身後。

“你們兩個瘋子,把爺弄到這裡要乾什麼?”

老大蹲在墓碑前,由背包中取出貢品,一樣樣擺入的很認真。

“在我們那裡,沒有出嫁的姑娘是不可能立墓碑的,立了碑之後,地府之內便會有她的名字,她會受儘地府惡鬼的欺負,隻有為她在陽間找一門親事,將兩個人合葬,她才不會孤苦無依,也不會被人欺負。”

老大講這段話的時候,聲間幽幽的,一股寒氣由腳底升起,直插權少頃的心臟,他們不是想……

老大伸手由背包取出兩張黑白照片,一左一右放在墓碑的兩側,照片中的女孩他不認識,照片中的男人熟得不能再熟,每天照鏡子都會看到。

權少頃看到王家老大,用紅、黃雙色的彩綢將兩張照片綁在一起,並在中間墜一朵紅花,腦中升起一個詞——冥婚。

“你們想讓爺娶一個死人,瘋子,變態”一想到那個詞,身上呼呼的冒涼氣。

老大已經沒有什麼顧忌,反正權少頃總是要給小妹合葬,是死人還是活人下葬已經不重要。

“都是你這個人渣害的,我小妹長的乖巧、漂亮,學習又好,要不是你糟蹋了她,她會死麼。”

見到王新燕的照片,權少頃更加可以確定不認識她。權少頃愛玩,也會玩,貼上來的女人不計其數,雖然愛玩,卻有自己的底線,不碰兩種女人,有夫之婦,還有一種就是王新燕這種清純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