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冥婚(2 / 2)

這兩種女人往往代表無儘的麻煩,與許多紈絝子弟愛玩的心理不同,他們是希望在進入婚姻的牢籠前,儘情的玩樂;權少頃從未想過結婚,他恨那些懷有各種目地接近自己的女人。

子嗣關係到家族的傳承,像權家這樣的老牌貴話,更加看中子嗣的血統。所處的世界,是用金玉包裹著無儘的罪惡,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還未出生便被各種算計,各種黑暗包圍,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萬分小心。

“要我說多少遍,我不認識她,也沒有碰過她。”

“我妹妹明明是在你的總統套房內被人糟蹋,那間酒店在有你的股份,套房也隻有你一個人可以使用,不是你還是誰?”老三不在壓抑仇恨,一拳打在權少頃的臉上。

權少頃在帝都乃至全球擁有眾多私產,帝都星爵酒店是眾多私產之一,也是個人最偏愛的一處,從酒店初建,權少頃預留頂層,設計成總統套房,專供其一人使用。除日常酒店打掃人員,旁人無法進入。

權少頃滿嘴血腥,束住手腳,隻有挨打的份,他恨自己平時太依賴護衛他們,如果這次能逃脫,拳腳功夫方麵一定多下功夫。

權少頃躺在地上,突然發笑。

“你笑什麼?”老三不喜歡他的笑,此時他像狗一樣的哀求,更有報複的快感。

“我在笑,你們兄弟三人拚上性命報複,居然連誰搞大你妹妹的肚子都不知道。”

“閉嘴”老三怒不可遏的大吼

權少頃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是一狂笑“也許連妹妹到死都沒搞清楚,是哪個王八蛋睡了她。”

“我叫你閉嘴”

老三野獸般的狂叫,一把揪起權少頃,拳頭如雨點落在他的身上,鮮血由權少頃的口鼻不住向外流,而他的臉上始終掛著譏諷的笑。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老大點起三柱清香,屈身拜了三拜,又將紅色的紙錢點燃,拿起紙糊的新娘喜服和鳳冠放入火堆中,火苗一下子躥的老高,將墳前的照片照得更亮。照片中的王新燕略帶清澀的笑著,一雙眼在火光的影射下忽閃忽滅。

老大站直身體,由口袋中取出折得四四方方的紅紙,依照上麵的表文,幽幽敘讀。

“……上稟天庭,下達地府閻司,擇癸卯年八月初六良辰吉日,招權氏少頃為妹婿,入贅王氏……”

“你他媽扯蛋,讓爺為一個死人當老公,還入贅,也不怕你們王家福緣淺薄,折煞全族……”

老大將手中未敘讀完的表文,投入火堆之中。

“儀式開始,一拜天地”

老三猛踢權少頃受傷的小腿,權少頃雙膝一屈,跪倒在地,老大掐住他的後頸,強按磕頭。

“我們王家泥腿子出身,低微如草芥,可是你爵爺,如何跪拜的是我們王家的祖先。”

“二拜高堂”

權少頃咬著牙,忍著小腿鑽心的疼痛,梗著頸子,寧可老三掐斷自己的脖子,也不磕頭。老三一拳打在他柔軟的腹部,血如噴井之勢,濺在王新燕的照片上。

“夫妻對拜,禮成。”

老大不管地上權少頃的死活,自行宣布夫妻禮成。權少頃一臉死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老三對其又是一頓暴打。

“老三,彆耽誤了時辰。”

兄弟二人不再管暈死過去的權少頃,拿起鐵鍬挖開墳包。一隻紫檀的箱子漸露出來,帝國興火葬幾十年,官材已經在百姓的生活中絕跡,兄弟三人在古玩市場尋到一隻上好的紫檀衣箱,全當王新燕長眠壽枋。

王新燕下葬的時候,兄弟三人籌劃了今天,衣箱沒有完全釘死,拔去長釘,衣箱打開,腐臭味噴湧而出。兄弟二人心頭一揪,紅潤了雙眼,一年前妹妹是個快樂活潑的少女,現今變成一團發臭的腐肉,心如何能不痛。

兄弟未敢直視衣箱中的女屍,眼睛很痛,轉身走向暈死過去的權少頃。

“解開吧,讓他死得痛快點。”

老三伸手解開權少頃身上繩索,一人抬頭一人抬腳,將權少頃放入衣箱之中。兄弟二人搬動他的時候,權少頃已經痛醒了,身體沒有一處不痛,四分五裂般完全不聽大腦的指揮。

身體下麵壓了一個硬綁綁的東西,腐臭味令人作嘔,頭頂的箱蓋慢慢閉合,權少頃如夢初醒般,突然驚醒。

咚,咚,咚,鐵錘連續擊打,鋼針一寸寸鑽入木頭之中。

不,權少頃寧可被兄弟二人打死,也不願給發腐發臭的女屍當什麼老公。沙,沙,沙有什麼東西不停揚散在衣箱之上,他們要將自己與這女屍一同活葬。

權少頃抬起雙手,用力向上撐起衣箱的蓋子,用上吃奶的力氣,根本不在乎扯動身上的傷。釘死的衣箱文絲未動,他不死心,不甘心就這麼陪著腐屍長眠地下,一次次發力,一次次力竭,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沙沙聲漸漸變得模糊,最後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四周靜的可怕。沒有光線,沒有聽覺,觸覺變得異常敏銳,手邊觸及一團粘膩發軟的爛肉,那種粘膩感通過觸感慢慢爬滿他的全身,一把揪住他瀕臨崩潰的心臟。

權少頃如溺水之人,掙紮四肢,想從困竟中掙脫,可是衣箱隻有那麼大,胡亂的掙紮隻能將他與女屍更加糾纏在一起。

腐臭味越加濃重,衣箱中的空氣因他的胡亂掙紮,快速耗失殆儘,權少頃胸口如壓重物,呼吸沉重且急促,頭痛欲裂,腦壓過高,一雙眼瞪得老大,隨時會脫框而出。

胸口越來越痛,即使嘴巴張到最大,也呼吸不到一絲新鮮空氣。每次呼吸都將腐爛的氣味吸進體內,那種味道似乎有著強大的腐蝕性,正一點點侵蝕他的內臟,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不甘、憋屈、憤恨中慢慢墜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