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困第一天(2 / 2)

權少頃一攤手,王家兄弟隻給他留了一條底褲

在野外有許多種方法可取火,盛傳最凶的鑽木取火純屬扯蛋。那是一個技術活,不但需要很高的技巧,還需要超強的臂力。

宋朝思索了一會兒,目光落在自己腕部的手表上,這是他們的結婚周年禮物,宋朝親手設計,瑞士手表廠純手工製做,世界上隻有一對。

手表因為墜落時的震蕩,已經停止運轉,藍寶石水晶鏡麵並沒有破損。宋朝將手表鏡麵缷了下來,其餘手表零件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看她無肉疼的模樣,好像那不是一塊表,而是在她心上剜肉。

“等離開這裡,我賠一塊更好的給你。”一塊看不出什麼牌子的雜牌手表至於嗎?

“沒關係的,表不是很值錢”小心放到糖果口袋中,也不知道瑞士手表廠,能不能修好。

宋朝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權少頃突生一種無力感,他不喜歡這種白白受人恩惠的感覺。

鏡麵將陽光聚於一點,很快柔軟的枯草冒出屢屢青煙,捏住枯草一角,嘴巴輕輕一吹,火苗騰地冒了出來。蛇肉切成小段,由新鮮樹枝串好,經過火焰簡單烹飪,泛著肉類獨有香氣。

蛇肉上沒有任何佐料,肉的肌理中串有煙味,倆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吃光手中的蛇肉。

進食後不久,權少頃再次發起了高燒,麵色發白,疼痛折磨著他神誌不清。

這是段骨處水腫引起的內壓增大,如果不能儘快卸去壓力,權少頃非活活疼死不可。卸壓的方法很簡單,用尖利之物,切開皮肉放出積液即可。

材刀上麵布滿鐵鏽,形成創口太大又極易造成感染。這裡失醫少藥,一個小心的感染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又去那裡找深度夠又創口小的銳器,思索了片刻,目光落在胸前的白饅頭上。

權少頃暈睡了很短時間,恍惚間這個女人不知在他耳邊呢喃了些什麼,一個滾燙的直刃插進骨折傷處。那一刻,權少頃憤怒自己的無力,濤天恨意在心中滋生,

一股液體內骨折處流了出來,那種難以忍受的脹痛感減緩,抵不過潮水般湧來的倦意,慢慢垂入更深處的黑暗

野外的獅子不會真正的睡著,短暫的暈死過去後,權少頃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一切發虛,似乎有幾百個白熾燈,同時照進雙眼。很痛,閉上雙眼,適應片刻後,再次睜開,一片白茫茫之中一個女人背影漸漸清晰。

膚白賽雪,背溝深邃,玉頸右傾不知手中鼓弄著什麼,兩片蝴蝶骨上下顫動,美麗又聖潔。女人蜂腰極細,似乎一用力便會的輕易折斷,腰部的衣物鬆散,隱匿在陰影下誘人腰窩,該死的性感。

世上隻有3%的女人,會有腰窩,俗稱性感之眼。

這個女人在勾引自己麼,該死,他竟被誘惑了。

“你在乾什麼?”明知他一身傷,還在勾引他。

啊!宋朝一聲驚呼,丟掉手中變形的鋼托,慌亂披上衣服,躲進草堆之中。

“你不準看,閉上眼睛,把頭扭過去。”

“脫了衣服,不就想爺看麼,躲什麼,過來。

“臭流氓,不準胡說。”宋朝臉都快燒起來了,早知道如此,就該讓他疼死。

“敢罵爺,你想死,嗯?過來,爺要喝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爵爺不發威,真當他的名號是吃素的。

草堆後發出窸窸窣窣聲音,宋朝穿好衣服,檢查沒有不妥之後,由草堆後走出來,拿起蛇皮水袋,送到他麵前。

權少頃一個眼神打過去,意思很明顯,要她喂。

宋朝向他靠了靠,解開水袋紮口,伸手輕抬起他的頭,小心將水喂進他乾裂的口中。

權少頃一邊喝著水,一雙厲眸,由上而下將她打量一番,臉腫得像個豬頭,很醜。目光下移,這個女人瘦是瘦,胸前倒是很有料。

“你是去隆胸了麼,為什麼全身上下的肉,都長在這裡。”

倆人距離很近,氣息可聞,權少頃說話時的灼熱氣息,噴在她胸前敏感皮膚上。

丟開水袋,宋朝氣得大叫“你才去隆胸,你全家都去隆胸,我這是真材實料。”

看到宋朝氣地直跳腳,胸前不停抖動。

“嗯,是真得,就是有些畸形,一邊大一邊小。”

宋朝臉色發青,氣得說不出話來,為什麼要跟一個男人爭論自己胸部,憤然轉身離開。

權少頃勾動嘴角,那個女人生氣時樣子像隻河豚,有些可愛。拾起一根有些怪異的細鋼條,宋朝跳腳時由口袋中掉下來。細鋼條原本應半圓狀,一頭被煆燒敲直,打磨成鋒利尖頭。

依照它原有弧度,聯想宋朝兩邊的不對稱,這根很可能是內衣的鋼托。瞄了眼背對著他生悶氣,手中不知鼓弄什麼的女人,似乎又欠了人家一件內衣。

“喂,你的東西掉了”

不出所料,惹來聲飽含憤怒尖叫,爵爺心中那個作惡的小人手舞足蹈,樂極生悲,牽動傷口,好痛。

宋朝氣的不輕,悶著頭乾著手裡的活計,若大個草堆被她分成三份,一份乾草大概有三分之一,一份驅蛇草占十分之一,絕大數是無用的青草。在權少頃眼裡,那些隻是一堆雜草,和另外兩堆雜草。

還是頭犟驢,爺最會調教各種不服,權少頃安靜不過三分鐘權少頃又開始作妖來,死活不穿身上沾染腐臭味的長袍。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宋朝抿著嘴,活像土匪強扒小媳婦的衣服,蠻力扒掉權少頃身上的衣服,痛得他齜牙裂嘴。

心裡罵著他活該,看到他那一身傷,有些心軟,手上力度減了幾分。

還是個心軟的小毛驢。

拎著衣服去清洗,回來時手中多了兩條蛇。點起火,宋朝開始扒起蛇皮切段、清洗、燒烤動作一氣嗬成,包起數塊,放到權少頃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個,我發現你不是畸形,還挺美的。”那邊鋼托取出來,兩邊就一樣了。

一個眼刀子飛過來,宋朝臉像墨一樣黑。蛇肉沒有全吃完,留了一些放到火邊烤乾,以備不時之需。

生悶氣的宋朝有些慎人,特彆是在她正用砦刀在地上挖起了土,這是忍無可忍,準備殺人埋屍。

宋朝埋頭苦乾,很快一個長兩米寬一米,深20厘米淺坑成形,燒紅的木碳鋪在坑底,鋪上驅蛇草,最上麵再鋪上一層青草,不久之後嫋嫋青煙升起。

毒蟲蛇蚊紛紛逃躥,待青煙散儘,取出坑內所有青草,再用乾草填滿,一個零時住所完成。

“過來吧,今晚就睡在這裡。”

費勁巴拉一個多小時,就為了給他弄個睡覺的窩。

夜色加深,小小的火堆劈啪作響,宋朝守在火堆旁,手中不停編織那些熏過的雜草。

“你不睡麼?”這個窩除了乾草有些紮人,彆說保暖性能還不錯。

“嗯,今夜你可能會發燒,我守著你。”

以天為蓋,以地為席,沒有那些訓練有素的親衛,隻有一個莫生且瘦弱的女人守在火堆旁。因為那一句‘我守著你’,權少頃竟然安心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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