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頓時慌了:“七小姐,你你不能這樣,本侯婚姻艱難……”
“哼哼,休要糊弄我,你就是學壞了!金粉溫柔鄉果然墮人誌氣。”
長興侯這回是碰到不講道理的了,他哀嚎一聲,湊到林霜的耳邊小聲道:“本侯查案子呢,賊匪的事你忘記了?”
林霜狐疑的眨眨眼,長興侯焦躁道:“具體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本侯在查一個大案子,牽扯幾代人的事,你可彆說出去了。”
此話印證了沈鈺的猜測,林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問:“是跟智慧道長有關嗎?”
長興侯臉色一變,沉聲道:“為什麼這麼問?”
“本朝從開國到現在才幾代人?智慧道長名氣那麼大,又與允文帝失蹤有關,說到前幾代的大案子,全天下的人都能想到是跟他有關啊。”
“你若不想惹麻煩,以後不要打聽他的事,明白嗎?”
林霜撇嘴:“我看過他很多書,是他的書迷,越是了解,越是覺得這個人神秘有趣,他的經曆太奇特了。”
“也很危險。”長興侯警告她。他長得太高,與林霜小聲說話時一直彎著腰,想了想又釋然道:“不過你也打聽不到什麼,那都是陳年舊事,能接觸到一手資料的人早都死光了。”
不還有一個卓老頭麼,林霜隻敢在心裡嘀咕,可不敢在他麵前提起這個人,不然他真有可能會翻臉不認人的。
“你身上什麼味?”長興侯像條大狗似的聳著鼻子問。
“什麼味?”林霜提起袖子聞了聞,突然想起挎包裡還塞著一個油紙包的月餅。
“月餅吃嗎?我娘做的,裡麵是酸菜餡。”
“月餅還有酸菜餡的?”長興侯狐疑的接過去,打開紙包聞了聞,試著咬下一口,“咦,味道還不錯!”
林霜見他吃的香,想起那年他給陳二小姐訂了一個籮筐那麼大的月餅,本來是要給新婚妻子一個驚喜,誰知陳二小姐卻死了,如今他還孤身一人,有時候這命還真是不信不行。
“侯爺,我聽說有人給您說親,是武靖伯的侄女,您怎麼拒絕人家?”林霜轉換話題問。
“你也聽說了?”長興侯立即來了興致,側身倚在欄杆上,兩眼放光,“你認識那位小姐?”
“那當然,長得好看,身材也好,性格爽朗,不輸男兒,而且對您還挺有好感呢。”
“哎呀,哎呀,”長興侯撓著後腦勺,在甲板上煩躁的走了兩個來回,“就因為是好姑娘,本侯不能害了她。”
“您也太患得患失了,總不能因為前頭出過事,後麵您就不結婚了吧,照您這麼擔心,那得找什麼樣的女孩才放心?”
“你這樣的,”長興侯脫口而出,然後掰著手指頭數給她聽:“運氣好,命裡自帶貴氣,能消災解難破解煞氣,能化解天煞孤星之劫。”
林霜嘴角抽了抽,“那得去哪找,這麼好命的早進宮當娘娘去了,哪還輪得到你?”
長興侯被噎了一下,大眼瞪她:“會不會聊天?本侯好歹也是出身貴族。當娘娘有什麼好,皇上三宮六院,雨露均沾,可做本侯的娘子就不一樣了,本侯隻娶一個,身家性命都給她。”
“那趙姐姐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了?”
長興侯悲傷的搖搖頭:“宋順兒去算過了,那位趙小姐青春活潑,看著身體是挺好,隻是八字不夠硬,隻怕本侯無福消受。”
“宋順兒也來南京了嗎?”林霜對這個人記憶猶新,遇匪那次他想把林霜留在長興侯府鎮宅,要不是長公主出麵,還不知道伯府和長興侯府會不會鬨起來呢。
“他是侯府大管事,有人給本侯說親,他自然要來操持。”
林霜撇了撇嘴,心想宋順兒是你媽呀,操這麼多心。
正說著,沈鈺終於脫身,找著機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