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晉江首發24(2 / 2)

想著這人應是心頭想著自己女人的事,沒時間搭理她,所以蕭辰意這一陣子,心頭便放鬆了許多。

江南的六月,空氣也是十分的濕軟,沈老爺以湖石及紅土砌築的墳塋前,擺滿了新鮮的貢果,素酒,香燭與紙錢,今日天氣溫度下降了不少,微涼的風拂過土丘上的絨絨細草,裹挾著少許濕意撲在人麵上,混著青草的香味,令人心情更加的安寧平和。

趙侍新一身素服,在沈老爺的墳前持香三拜之後,將三支香插在了墳塋前,便直起身看著覆綠的山丘道:“沈叔,許久未來見你,是侍新慢怠了。”

趙侍新在墳前默然良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未轉頭的對一旁已紅了眼圈的沈瞿晚道:“小晚,當年沈叔對趙家的恩情,侍新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那事辛苦也拖累沈叔了……”

“沈叔當年以一己之力,找出誣陷的證據,救了我們趙家,讓侍新到現在也十分的佩服……”

沈瞿晚本想回一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讓他沒必要再一直記著,突然聽得趙侍新下一句,沈瞿晚盯著墳塋的眼睫卻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隻聽趙侍新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接著道:“倒是讓我很想知道當年沈叔……到底是如何能這麼快就找到證據的……”

沈瞿晚沉默了幾息才道:“我也不知,可能父親也隻是誤打誤撞吧……”

趙侍新應道:“無論如何,趙家欠了沈家。”

沈瞿晚不愛聽這話,她立時就換回了當年的稱呼,道:“侍新哥哥,你又說這種話了……”

趙侍新微笑了笑,“好,以後不說了,準備回了吧。”

沈瞿晚知曉他這句回了是什麼意思,雖對生活了好幾年的江南蘇州

還有些留戀,但這點情絲卻一點也抵不上她身前的這人,沈瞿晚便撩了撩被風吹亂的發絲應了聲“嗯”。

乞巧節將至,某日看著府裡那盞藍色的花燈,想了想,蕭辰意還是決定將這盞燈送還給沈瞿晚,畢竟她當年壞了人姻緣,現下這本屬於她的東西理應還給她。

蕭辰意便著人給趙府送去,指明是送給沈瞿晚的,並且讓人一定低調一點,儘量不要驚動了趙侍新。

而趙府內,此時,趙侍新便正在書房內聽著人的稟報,等長業說完後,他又問了一遍,似乎是想確認,“你再說一遍,誰送了什麼東西來。”

長業總覺著好像莫名有股無形的壓力,他又道:“回大人,是長公主殿下,她派人送了一盞應該是從蘭夜寺那裡得來的蓮花燈,說是送還給晚夫人的……”

“蘭夜寺?”趙侍新撫著書頁,指腹摩挲平滑的紙頁,似乎想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書頁一瞬不經意被輕微撕裂的聲音響起在一室,令長業的耳尖微動了動。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長業拱手退了下去。

公主府內,侍從回到府中回話時,說是全按她的吩咐辦了,蕭辰意便就將這事給完全忘到了腦後。

所以在臨近乞巧節前的某天,趙侍新突然在宮內擋了她的道,說是有話想請教她這位殿下,一副恭敬的樣子,蕭辰意想著他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搭理過她,而這次也是在大白天內,到處都有人的禦花園中請求同她說幾句話,他身邊這次連個未帶刀的侍衛也沒有,蕭辰意便……允了趙侍新的“請求”。

讓宮人退出適宜談話的距離,蕭辰意還未開口,就聽距她一米來遠站著的男人突然對她冷冷的問道:“蕭辰意,你什麼意思?”

蕭辰意有點懵,“?什麼什麼意思?”

趙侍新見蕭辰意一臉茫然的表情,他盯著她道:“你送了什麼東西到我府上,這麼兩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蕭辰意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趙侍新說的是什麼,她回道:“我那是送給沈小姐的,這可是好東西,而且本來也算是沈小姐的東西,隻是物歸原主而已,你乾什麼……”

看男人瞧著雖平靜的臉,但他炙烈到幾

乎要灼燒她麵皮的眼神,卻讓蕭辰意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男人的情緒,她便又接著道:“……好像特彆生氣的樣子?”

所以她這是好心辦壞事了……??

趙侍新看著蕭辰意,抿著唇笑了,聲音低沉卻刺骨般緩聲的道:“原本是瞿晚的東西……

趙侍新靠近一步,氣息逼人,“蕭辰意,我竟從來不知,原來你還會良善到將搶到手的東西再還給原來的主人。”

蕭辰意實在是覺著趙侍新今日有些陰陽怪氣的莫名其妙,她便道:“趙侍新,我這次又沒再對你和你的沈姑娘做什麼壞事,而且這種蓮花燈,在乞巧節據說可是很靈驗的呢,就算你再不待見我,也至於嗎??”

蕭辰意見趙侍新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是在緩和著某種情緒,又似乎是在掙紮著什麼,他靠近她一步,盯著她道:“所以蕭辰意,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的好意?”

嘴角微勾起嘲諷的弧度,趙侍新又道:“我和小晚的事,倒是不勞你費心。”

蕭辰意回視向趙侍新,良久才道:“行,我知道了,那你說完了嗎?”

蕭辰意這意思就是,如果說完了那她就不奉陪了。

話音落下,便準備繞過趙侍新離開,沒料,快擦肩而過時,趙侍新卻突然逾矩的捏住了她的一側手臂,幾乎與她麵對麵的並肩而立,卻未看她一眼的道:“蕭辰意,我最近沒來找你,你卻不甘寂寞,要故意來招惹我是嗎?”

微微紊亂的氣息,使人生痛的力道,蕭辰意緊皺眉,“趙侍新,你彆含血噴人,還盞燈就算招惹你了,那行,我以後長個教訓有多遠離多遠總行了吧……”

趙侍新在宮人們注意到之前鬆了手,他看著蕭辰意,突然卻又撫上了蕭辰意的一側臉頰,指背沿著她麵頰輕輕滑落,似乎是完全想明白了什麼般看著她道,“教訓?蕭辰意,我跟你之間如你所說的孽緣,恐怕隻能不死不休了。”

“所以,這些也確實算不得什麼。”

蕭辰意聽了這句,突然回想起晚宴那晚,她在這男人身後喃喃說的話,原來這男人那晚是聽見了的……

在蕭辰意抬手之前,趙侍新已放下了手,但蕭辰意卻總覺男人手心的熱度,好像還殘留了些在她的臉頰皮膚上,這男人,最近好像真是受了什麼刺激般,越來越陰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了,早知道,她就不還那盞蓮花燈了,照趙侍新這人現下這捉摸不透的脾性,她好像還真是自找不痛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我不來搭理你,你偏要來招惹我,那行,不用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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