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賠本買賣(2 / 2)

聽聞屋外淅瀝聲,燭玉潮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賬簿,雙眼不禁有些模糊。

自付潯入府已有半月。

他被安置在樓符清屋後的一間小院,在樓符清的眼皮底下,付潯不敢有任何動作,更彆提來找燭玉潮。

而當時李螢名單中,燭玉潮懷疑的另一人陸皎皎,燭玉潮暫時無緣得見了。

陸皎皎作為聽雪閣的清倌,因琵琶精湛名聲大噪,據老鴇所言:“皎皎姑娘將來半年的琵琶都被包了,出價更高?不行不行!我聽雪閣這麼多年來做的就是一個信譽!要見皎皎麵,還請下回您趕早。”

梅花被打落的聲音清晰可聞,雨下得更大了。

燭玉潮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她暫擱手中筆墨,起身走至窗前,輕車熟路地摸出一旁筒子中的花葉,往窗外的樹乾擲去!

花葉輕吻樹乾,隨即軟趴趴地落在了地上。

燭玉潮並未泄氣,她再次抹出一隻花葉。然而,正要再次擲出時,眼前多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主人。”

付潯兩手扒在窗台上,一雙濕漉漉的眼正望著燭玉潮。

燭玉潮被嚇了一跳,她驚魂未定道:“你來做什麼?”

“我怕主人貴人多忘事,把我忘了。”

燭玉潮沉默幾秒:“……是怕我忘記給你傭金吧。”

付潯麵不改色,繼續說道:“魏靈萱很快就會知道消息,她不會放棄尋找我和李螢。在玉衡城失蹤,魏靈萱懷疑的第一個便會是你。主人應該早做打算。”

燭玉潮將手中花葉轉動一圈:“消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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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皇城至少三月,我不急。”

即便魏靈萱真找上門了又能怎樣?自掘墳墓罷了。

“還扒著窗台做什麼?進來坐著。”

燭玉潮開門將付潯放了進來。可見他渾身滴著水的模樣,燭玉潮實在有些看不過去,從衣櫃中取出一條乾淨毛巾遞給付潯:“怎麼不拿傘?先擦擦,一會兒雨小了再回去。”

付潯乾笑一聲,並未接過毛巾:“王爺看得緊,我怎麼敢。”

燭玉潮也不勉強:“對了,你近期應該去過魏府很多次吧。魏靈萱情況如何?”

“如你離開學宮那日一般生龍活虎。”

“其他的呢?”

“魏靈萱的父親作為正襄建國以來頭一批向陛下投誠的臣子,魏府的地位與日俱增。若非魏靈萱中途高嫁東宮,恐怕此時已為其父的左右臂膀。”

燭玉潮思及上世情形,眼中不自覺多了幾分落寞。

付潯眉頭微皺:“不過魏靈萱成為太子妃一事,實屬蹊蹺。”

燭玉潮眼瞳一顫。

沒錯,上一世的樓璂和魏靈萱相看兩厭,為何今生的樓璂卻放棄聞棠,主動選擇了魏靈萱?

燭玉潮垂下雙眸,眼中浮現了一層迷霧:“太子在曆練結束後,以師兄身份回到學宮探望大祭酒京瑾年,那幾日他一定去過魏府,也或許太子早有打算。”

“主人說這話,不過徒增煩憂罷了,”付潯有意無意地看向燭玉潮身後的賬簿,“不如清空思緒,早些歇息。”

燭玉潮搖了搖頭:“你說得容易。”

“你我遠在雪魂峰,隻可猜測,不可證明。”

付潯這話倒點醒了燭玉潮,隻有她儘快離開雪魂峰,才能觸碰真相、報仇雪恨。

燭玉潮揉了揉眉心:“任重而道遠。”

“雖然這麼說有些逾矩了,但……”付潯抿了抿唇,“倘若主人在賬簿上有何疑問,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畢竟,我也很想離開雪魂峰。”

“你這話說的的確逾矩,而且,惹人猜疑。”

“錢和命之間,我還是選擇後者。待在雪魂峰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為了一份酬金鋌而走險,我後悔了。”

燭玉潮凝視著付潯的雙眸:“是,你說得不錯。”

待在雪魂峰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在雪魂峰,燭玉潮甚至連離開王府的自由都沒有!

付潯三言兩語之間,再次說動了燭玉潮。

燭玉潮往左一步,擋住了付潯的視線:“你知道如何能做到‘毫無紕漏’這四個字嗎?”

“我不明白主人說的是哪方麵,”付潯的視線跟隨著燭玉潮,“但隻要你付出足夠的耐心和精力,便很難出錯了。”

可燭玉潮想聽的並不是這樣的話。

雲瓊之前做的假賬和府中實際收支出入太大,他和燭玉潮商議過後,決定讓燭玉潮隻負責來雪魂峰後的收支記錄。

但是,此事隻叫燭玉潮一人負責,實在分身乏術。

燭玉潮不想放權。即便樓符清是帶著目的性讓她管理府中賬簿一事,可這樣的權力若是主動放棄,那再拿回手中可就不容易了。

燭玉潮咬了咬唇:

“你既對錢財如此敏感,竟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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