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民女如果先向馬得昌見富貴而起意,和馬得昌沒能勾搭成奸再發難的話,她沒有底氣和憤怒把官司一路打進京裡。
當時情景又出來了,以剛烈女子見麵就撓來看,馬得昌在見到她以後,迅速起意瞬間發難,把她強摟在懷抱裡。
所以沒避開民女的指甲,由馬得昌變成滿臉傷。
皇帝被這事氣個半死,光天化日之下你身為高官之子,行事做事不知道檢點,在你爹升官赴任的途中,見到個動心的姑娘上前就抱,可見你爹這官升的不對,最先造就自己膝下的浪蕩兒子。
馬得昌的父親,前雲南布政使馬為就是這樣的原因被調回來,不是皇帝不能容忍紈絝,京裡什麼南陽侯世子,再者臨江侯、龍山侯、虎步侯、春江伯、許昌伯、西和子爵、定和子爵等人家裡都數得出紈絝,也沒有影響到當爹的官職。
馬得昌也不識相,他變成滿臉傷後咆哮不已,非要把民女置於死地不可,並且還想毀人聲譽,口口聲聲說他是豪門公子他不可能說錯,是民女投懷送抱勾引的他,銀子沒談好就傷人。
他搞的彆人沒有活路走,就算撤訴不告也要背負聲譽損失,民女全家跟他較上勁,一路從三寶縣城到省裡,又由省裡到刑部,現在還住在京裡等著這官司的結果。
馬為回京以後,也就跟著兒子的話頭走,也指責民女無狀、甚至受人指使破壞他的官聲,這就是馬大人至今也在刑部沒回家的原因,他要是進京就請罪,就把民女安撫下來,這官司早就結束。
一方說調戲,一方說你勾引,兩下裡都不肯後退。
民女全家是已經賠上兩年的收成、進京打官司的銀錢、和女兒可能沒了名聲,隻能咬牙向前。
皇帝想處置馬為,讓馬家鬆口呢,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馬為他剛到雲南沒多久,新官三把火還沒有燒完,就回京,找不到他其它的罪狀。而他是在京裡評為卓異以後,才升的雲南布政使,前衙門裡也上下打點的毫無出錯。
又有南陽侯不斷的為妹婿打點,拉攏京裡還有些勢力的老世家們為馬為說話,懇請皇帝不要因為一個少年的放蕩而影響一個官員的一生。
他們說的也沒有錯,馬得昌是少年放蕩,然後惱羞成怒而引出的這個案件。
可是皇帝還需要重視民女沒有名譽,說不好哪天向天呐喊,皇家無道,一門心思尋死去。
起因是放蕩,結局可能關乎生死,皇帝不可能直接看成“放蕩的一個少年,抓住放蕩不放的一個民女”,這有違他登基前的大誌,登基後的兢兢業業。
汪學士等人也分析過,問題出於馬家身上,理當馬家先鬆口,先認罪,先表示安撫民女。可是馬家父子一個滿臉傷,一個官沒了,隻為“少年的一次放蕩”,他們也頂真不丟。
從去年到今年,皇帝頂住各方壓力沒放馬家父子,為的就是想讓馬家先讓步,全他賢德皇帝的名聲,他暗中給民女全家在京裡尋了活計做,衣食不豐裕但不會凍餓街頭,也是想讓民女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