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強大的力量拽起她的身子,她被迫站起來,疼痛的窒息感襲入她的大腦。
被綁住的雙手無力反抗,死死掐住的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隻能在掙紮間張嘴費力喘息,為自己爭奪活下去的希望。
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能清楚感知死亡的疼痛和恐懼?
“不是說,隻要放你一條生路,什麼願意做嗎?”男人鄙視中的怒氣一再加深,話語從牙齒間擠出來。
刹那間,他又鬆開手,青予癱軟的身體順勢跌落,頭腦發暈,淚光充斥眼眶,劇烈的咳嗽,喘息,緩解剛剛窒息帶來的不適。
這男人粗暴的動作可不像是開玩笑,隻要再用力一點,她就會死。
青予大腦逐漸恢複意識,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她能肯定,自己被綁架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凶手。
男人俯視她狼狽的模樣,心裡並不滿足,眼底的仇恨幾乎快溢出來,殺了她並不能解恨,他要折磨她。
他重新坐回位置,眉眼全然是戲弄的笑意,“隻要你站在這裡,褪下所有衣裳,你便可以獲取,生的機會。”
男人一字一句砸向她的神經,就連身邊所有侍衛都是心頭一緊,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和要她去死有什麼兩樣,死,至少還有尊嚴。
緩和後的青予抬眸凝望男人,男人無非就是想羞辱她,她一輩子備受煎熬,這點屈辱對她來說又算什麼。
在她思緒遊離之際,男人已經命士兵解開捆綁她的繩索,對,他要她自己來,迎麵這失去尊嚴的一切。
“哥!”
突然,一聲呼喊暫且打斷他們。
青予目光轉向進來的人,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男人。
他和座位上的人長相極為相似,可不同的是,一個眼眸猶如地獄中的惡魔,另一個卻是清澈正義泯然的使者。
“你來做什麼?”男人語氣稍作緩和。
“哥,你明知道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有做,隻是…”
“無辜?”黑眸中的恨意再次加深。
這兩字在他聽來尤其刺耳。
“記住文述,薑家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男人聲音不大,卻像鼓聲一般有力地敲打著他們心臟。
這個叫文述的男人薄唇輕抿,閉口不再多言。
男人繼續看向她,“怎麼?話說得倒好聽。”
青予抬腳站起身,動了動泛白的嘴唇,“說話算話?”
男人一怔,聽不出她話語中的任何情緒,連同剛剛眼底的懦弱恐懼,一並消散,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麼感覺這女人不太一樣了?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撐靠下顎,冷若冰霜的審視。
或許這將是她唯一生還的機會,她垂頭盯著自己的服飾,竟和他們一樣都是古裝,素色裹胸式長裙被綁帶固定,內襯均為乳白色,一件疊搭一件。
見她手上動作的遲疑,男人以為她是害怕,果然,剛剛的鎮定都是她裝出來的。
她抬眼留意男人的神情,雖不動聲色,眉眼卻是黯然輕蔑的笑意,玩味般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青予在腦海中盤旋,既然男人殺這麼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恐怖可想而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順從。
“這樣,是不是看得更仔細一點?”她一邊開始解開綁帶的繩結,一邊盯著男人如利劍般的目光,緩步向他靠近。
男人萬萬沒想到,剛剛還哭哭啼啼求饒,嚇暈過去的女人,現在竟如此膽大狂妄,一步步向他靠近,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這一動作震驚。
這女人瘋了嗎?!還敢挑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