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衣衫一件件掉落在地,青予如白玉雕刻的皮膚展現在眼前,白皙清透,凹凸有致的鎖骨連接揚長纖細的脖頸。
可男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體上,而是她那雙堅韌無畏的眼神。
她迎麵男人穿透的目光,揚顎,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或許是她過於坦蕩的眼神,倒讓在場的其他人像一個偷窺狂,心虛似得彆開眼。
直到最後僅剩一件內裙,肩帶綁繩隻要滑落,她所有一切,都將一覽無遺袒露在眾人麵前。
男人心底開始晃動,這個女人是在賭?
顯然不是,她去解最後綁帶的手根本沒有停下。
此時,看似冷若冰霜的男人,神經卻不受控的繃緊,他腦海裡閃過一句話。
這個女人還是薑青予嗎?
正當她要解開的時候,突然,一件衣裳直接把她全部包裹住,是剛剛那位叫文述的男人。
青予視線這才轉向他,疑惑。
文述擋在她麵前,“哥,如果您覺得殺了薑青予算是報仇,解恨,我不會阻止您,但她沒做錯什麼,請您不要再這麼侮辱她了。”
文述聲音不大,沒有怒氣卻鏗鏘有力。
聽聞他的話,青予一怔,看來有良心,但不多。
薑青予?這是她的名字?
青予聽著他剛剛提到的名字。
坐位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文述隻能恭敬地垂眼退開。
青予這才留意,儘管被衣物遮擋,也能看清男人的身強體壯,站在她麵前宛若一堵牆,攜帶壓倒性的氣勢,自己就如弱小的螻蟻,一手便可輕易捏死。
“孤還以為薑閣老養育出來的女兒能有多高貴,沒想到是個輕賤胚子。”他冷峻孤傲的神態,目光散在她身上,猶如利劍穿透她。
若是其他人早已不寒而栗,瑟瑟發抖,可對於青予來說,心裡已不會再有波瀾。
她並沒有辯駁男人的話,因為她不是薑青予。
她仰望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坦然麵對,“那您可還滿意?”
“滿意,今日你活下來了,期待接下來的每一天吧。”男人轉身離開,留下這可怕的警告。
青予留意這兩個離開的男人,看來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待她穿上衣裙,便被帶下去,關進一間房屋,門口有幾名蹲守的侍衛看著她,監視她的行動。
她打量房間周圍,除了一張簡陋的床什麼也沒有,這樣她倒能靜下心來思考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殿下,屬下打探,薑閣老已經知道了。”一位侍衛進屋俯身稟報。
“好,下去吧。”男人冷聲道。
“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文述開口詢問。
“薑酌有把柄在孤手裡,就算想救薑青予也不敢枉然行動,現在先好好利用薑青予。”提到這個女人,總覺得有些蹊蹺。
“哥,她也隻是個可憐人…”
“文述,孤不想再重複。”男人神色陰沉,仁慈隻會離死亡更近。
“是哥,文述明白。”文述抿唇微微低頭。
“薑青予關下去了嗎?”
“是殿下。”一旁侍衛趕緊應聲。
“什麼反應?”
“回殿下,她隻是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回話的侍衛壓製心中的膽怯。
“什麼也沒做?”倒是一旁的文述率先發問。
“聽聞,薑家小娘子自小怯懦膽小,怎麼可能…”
想到這兒文述頓時反應過來,剛剛他見到薑青予的狀態,鎮定自如,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