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場遊戲(1 / 2)

謝雲澤手握著一把極其破舊的,幾乎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刀,迅速走下了樓梯。

這家精神病院的內部結構和自己原來呆的那家,幾乎是一樣的。

那麼,呂信以及那些極為危險的精神病人所在的監控室的位置,應該在地下二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自己剛剛從頂樓那一樓層的樓道口下來的時候,呂信就應該猜到了我接下來動身的目的,大門口應該已經有狩獵者在那裡等著了。”

謝雲澤快速地行進著,他的腳步很輕,就仿佛曾經受過特殊的訓練,即使有人仔細留意聆聽的話,也完全聽不見他的動靜。

現在,他的腦海裡,想著的都是呂信身後那幾個精神病人所暴露出來的信息。

除了那個老人外,謝雲澤有注意到,這些理應來說極為危險的精神病人之中,還有一個長的非常水嫩可愛的小男孩,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彪形大漢,一個神情懶洋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青年男性,以及一個蒙著臉臉看不清麵容的女性。

至於呂信身後的其他病人,都因為屏幕角度的問題,沒有把臉露出來,謝雲澤自然也不好多加揣度。

謝雲澤扳了扳手指頭,開始思索著大門口,會是哪一個人堵在那裡。

——是那個極其壯碩的彪形大漢,還是那個曾經把小護士的頭生生扭掉的老人……?亦或是其他不知底細的人?

——算了……無論是誰,一路闖過去便是。

謝雲澤如此想到。

………………

在底樓的大門口,屠夫揮了揮手中的長刀,來回踱步。

他手裡握著的那兩把長刀,比起謝雲澤的那把小刀,看上去要猙獰可怕的多。

本身在第二陣營之中,狩獵者由於所擁有的最終任務的要求更高,他們抽到殺傷性大的武器的幾率也更大。

屠夫手中的刀自然可以歸為殺傷性較大的武器那一類。

就連它的刀柄,都有成年人手臂一般粗,而刀身長度,更是能有屠夫半個身體那般長,甚至在刀的中間還有一長段血槽。

顯而易見,如果用這把刀捅入被異種寄生的怪物的身體內,再狠狠旋轉的話,會給怪物造成非常大的傷害。

——會有誰呢?

——會有哪個人,敢於在第一個小時之內,來到這裡呢?

屠夫無所謂地把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思維漸漸地發散了起來。

在現實世界之中,屠夫之所以被稱為屠夫,隻是因為在他被關進第二人民精神病院之前,曾經在一家屠宰廠上班。

屠夫整天所做的,便是殺豬,以及處理對人類而言不需要的邊角料。

他終日與血腥味相伴,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倒是過著極其平淡安寧的生活。

然而,屠夫並不滿足於此。

屠夫的智力在正常人的水平線之下,從小到大沒有接受過什麼比較正統的教育,也沒有什麼家人管束他。

而在他一次一次的殺豬過程之中,這個男人竟然因為殺豬而產生了某種快感。

於是,智力低下、毫無畏懼感的他,便想要把這一種快感無限地放大。

最後,他甚至都把主意打在了人的身體之上。

他最享受的事情,就是看到一個個長相肥胖似豬仔一般的人躺在砧板之上,將那一把殺豬刀在他們的身上砍去,聽到他們發出的一聲聲悲慘的嚎叫聲。

——乍一聽,這聲音似乎和畜生發出來的也沒有什麼區彆。

他可以大方地承認,他享受著他們嚎叫的聲音。

就在屠夫走神的時候,他又聽到了呂信的聲音在耳麥之中響起。

屠夫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實話實說,他們這些精神病人,隻有一部分人是比較服呂信的,而其他人對於呂信的號召,都抱有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隻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人說願意把他們整合起來,並且對於如何折磨醫務人員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思路。

剩下類似屠夫一般的精神病人,也都是抱著一種試一試、找找樂子的態度參與的,卻並不會把呂信的話當做一種準則。

“屠夫,有一個小家夥可能要來嘗試闖一闖,你這一關……可要把守好啊!”

屠夫不耐煩地回複道,“我知道了。”

儘管規則中規定,狩獵陣營的人隻要毀掉逃生者的手環就足夠了……但是像屠夫這樣的精神病人,可不想就這樣“草草了事”。

——反正,那些養優處尊的醫務人員,大概也隻能承受他一刀吧……

——隻要稍微把刀轉一轉,就能夠聽見他們哼哧的叫聲,虛弱得都無法讓他提起什麼興趣。

呂信輕笑一聲,又說道,“總是抱有這樣輕慢的態度可不行啊,屠夫。”

“那個家夥並不是什麼好相處的角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甚至覺得奇怪,他竟然會選擇醫生那個陣營……”

“——像他那樣平日裡選擇壓抑自我,實際上比我更為瘋狂的瘋子,按理來說,應該更適合我們這樣的地方。”

“哦,也是一個瘋子?”

屠夫微微提起了些許興致,他舉起了寬大的手掌,把手中的耳麥更靠近自己肥厚的嘴唇。

屠夫的聲音帶有些渾濁的興奮。

“呂信,你說的那家夥,是誰?”

屠夫問道。

“屠夫,你聽說過謝雲澤這個名字嗎?”呂信不緊不慢的說道。

“謝雲澤……”

屠夫皺了皺眉頭,顯然在他那空空的大腦之中,沒有半分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呂信輕笑一聲,說道,“謝雲澤這個名字,可能你沒有什麼印象,其實那家夥就是當年讓第二人民精神病院都改了規則的家夥。”

——改了規則……?是他?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屠夫的腦海中跳出。

他“嗯”了一聲,突然驚訝地說道,“是不是那個把你差點廢了的小白臉?”

呂信:“…………”

當然,像屠夫這樣木呆呆的性格,可沒有感受到呂信渾身的氣息都陰沉了幾分。

屠夫撫摸著手裡被自己抽中的那一把血刀。

這把刀和他的殺豬刀不太相同,更為的銳利,也更為的精細。

指尖摩挲,刀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讓他在摸上去的時候,都會產生一種極其愉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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