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超陽倒也不算意外,十七班的表演節目是舞蹈,而表演者,就是眼前的同學甲。
新仇舊恨,倒也說得過去。
況且……
潘超陽有些鄙夷的對著同學甲“嗤”了一聲,這心理承受能力還真不適合做壞事。
這麼明顯的試探就能怕的渾身發抖,一張臉蒼白的就差寫著“沒錯是我乾的”這幾個大字了,放在宮鬥劇裡怕是活不過三分鐘。
本來許青檸也不確定是不是同學甲做的,但如果非要從茫茫人海中挑一個最有理由乾這事兒的,他確實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人。
隻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沒想到就抓住了始作俑者。
“看來,三千塊錢還是賠的有點少。”
許青檸說著,開始活動筋骨。
周圍的女同學不清楚這三人之間說了什麼,隻是看著許青檸這瀟灑的動作便花癡的叫出了聲。
她們不叫還好,一叫徹底將同學甲本就丟了一半的勇氣嚇得直接離家出走。
同學甲要哭了,“我隻是順嘴吐槽了兩句,嘴長在彆人身上我怎麼管得著?”
“倒也是哈。”
潘超陽狀似理解的點頭,表情怪異,“那我也順嘴和喜歡許青檸的那些女同學提兩句他看你不爽怎麼樣,不光是嘴,手腳都長彆人身上,我可管不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好像誰沒點人氣似的。
潘超陽隻是平時不愛和人打交道,真想整人的時候,還真有點難搞。
“許青檸,你總不至於這麼窩囊真讓一些女的替你出頭吧。”
“當然不是。”
同學甲鬆一口氣。
“我比較喜歡自己動手。”
剛鬆的氣又提了起來。
到底是被打怕了,到現在同學甲都覺得自己被許青檸揍得那塊蘋果肌還在隱隱作痛。
那天回家之後還被不敢在外作威作福的老媽又打了一頓。
周圍的母老虎們一個個的眼睛閃著精光,得罪她們,沒有什麼好下場。
同學甲承認,他慫了。
“我會擺平。”
太輕鬆了。
直到從十七班教室門口離開,晚自習下課之後開始聽到許多同學對他和許青檸關係的完全不同於白天的討論後。
潘超陽都覺得一切擺平的太過輕鬆。
他隻能感歎一句果然,隻要不事關許青梔,許青檸的腦袋還真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晚自習下課之後,回到宿舍,洗漱時,許青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那是屬於連清的特殊鈴聲,是許青檸和連清一起看選秀節目時許青檸偷偷錄下的,連清的輕哼。
電視的聲音有些嘈雜,用手機錄下來還夾雜著電流,滋滋啦啦的,卻意外的為連清奏出了獨屬於她的伴奏。
她的聲音絕對算不上好聽,有點中性,低低的跟著電視裡的歌曲伴奏哼唱,很沉很悶,不成章法,卻有著獨屬於連清的,隻有許青檸能懂的愜意。
她最放鬆的時候,總是會讓許青檸感到溫暖與心安。
幾乎是聽到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許青檸便丟掉了手中的牙刷杯子,幾個大步跑到床邊,急切的按下接聽鍵,後知後覺的發現嘴裡還全是牙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