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這麼顯而易見的臥底?”
大理寺和刑部,就好比兩個鬨彆扭的孩子,一起打一起鬨,但都不是真心討厭對方,隻能說,相愛相殺。
真正殃及正事兒,都是一致對外的。
況且就算他刑部侍郎不願意,這沈庭也必須來大理寺當值,就是這麼囂張。
“……”連清噎了一下,傻笑一聲,“到也是哈。”
那他們這部門可真是官二代的聚集地唄,一個侯爺兒子,一個刑部侍郎的兒子,要再來一個小皇子她估計也不意外了好吧。
“但沈庭值得信任嗎?”
就算他值得信任,連清也擔心把他拖下水,事兒要是被戳破了,她這就是一次性拉了兩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陪葬啊,罪過啊~
“你發什麼瘋呢?”
無語的看著孟程錦擺出一副“我已出家,不問紅塵”的淡然模樣,周宇騫真的很想表示他不認識這個時常抽風的傻子。
“咱們不需要讓他知道,把他和老八(看卷宗)看成一類人不就行了?”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清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一爪拍到了周宇騫肩膀上,“要不怎麼說周哥是前輩呢,夠奸詐的啊。”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我爹?”沈庭滿是疑惑,望著跟前笑的一臉諂媚的孟程錦和一臉我想笑但害怕有損形象的周宇騫,“你們找我爹乾什麼?”
“還不是葉寅,鐘巧巧和毛淑卉不都認罪了嗎,但那葉寅愣是打死了都不認,我們也頭疼啊,聽說侍郎大人在這方麵可是出了名的,小弟這不想向侍郎大人取取經嘛。”
沈庭是出了名的愛聽好話,你敢誇他就敢飄飄然,沒有想過連清和周宇騫會聯手誆他的沈庭二話不說帶著兩個人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刑部去了。
有了沈庭這個活門牌,進刑部這一路可謂是暢通無阻,連清和周宇騫早就算好了時間,這個點兒刑部侍郎正好不在,他們也就順理成章的留在了這裡等人。
“誒我說沈哥,這刑部可真夠大的,小弟還是第一次來呢,真長見識。”
“這有啥呀,你看著挺大,實際上還真就沒咱大理寺氣派,主要是你在大理寺待久了,疲倦了。”
“沈哥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有多了解刑部似的。”
連清這話一開口,沈庭立馬急了。
“怎麼你還不信?我可是打光屁股那陣兒就被我爹天天往刑部拎著到處打轉兒,不跟你吹牛,這整個刑部,還真就沒幾個有我了解它的構造。”
眼見魚兒上鉤,連清和周宇騫交換了一個眼神,周宇騫立馬接力,若有似無的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光了解有什麼用啊,我知道能用什麼辦法最快到達咱大理寺最拐角的卷宗存放處,還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你呢?”
“謔喲,說的好像我不知道怎麼去刑部的卷宗存放處似的,我告訴你,我不僅知道怎麼以最近的地方去,我小的時候還爬狗洞進去撒過尿呢,我告訴你,看到那條路了嗎,順著那條路一直……”
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沈庭被連清和周宇騫一激,差點沒把自己家的族譜都給背全乎了。
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周宇騫又象征性的和沈庭噎了幾句,找了個機會假裝說不過了,才閉了嘴。
三個人獲得了短暫的安寧,趁著刑部侍郎還沒回來的空擋,編了一個茶水有毒的爛借口,周宇騫跑去了茅廁。
沈庭還不罷休的對著周宇騫的背影大喊,“小侯爺就是不一樣哈,這胃金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