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繼續當我的公司前台,你還是那個總裁秘書,我還是那個受著男友毒打的普通女孩兒,你卻成了家庭美滿的幸福男孩兒,我們之間除了上下班生疏的兩次照麵,不會有任何特殊關係。”
餘莎說的悲涼,“你以為我願意變成現在這樣嗎,我怎麼會知道程茂會突然回家?你如果不相信,現在就陪我上去,我把機票拿給你看。”
餘莎的一字一句,無不透露著她的隱忍,愛戀與無辜。
唐晟本來堅定責備的心被她這一番話語說的動搖了起來,慢慢的,臉上的譏諷笑容不再,留下的,是糾結。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的態度終於軟化,餘莎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鬆了口氣。
還好,事先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現在,她依舊是那個,最無辜,也最卑微的女孩兒。
隻是唐晟終歸是不願意上去看看的,那裡他才離開不久,是此刻他最不願意回去的地方。
事實上,不管餘莎的話真實與否,唐晟都不會太過在意,畢竟,他現在滿心所想的,是如何挽回尚安菱。
他不相信,也不願意三年的相識兩年的感情就這麼草草了結,他不甘心。
好在唐晟的車還停在餘莎樓下,一堆破事兒經曆過去,酒早醒了。
驅車回家,還在樓下的時候唐晟便抬頭望了一眼家的樓層,沒有燈光,漆黑一片。
那一刻,突然又不太願意回去了。
細細想來,自從他和安菱同居以來,除去安菱偶爾的出差和他們一起回家的時候,每天,他回家前,在樓下時,隻要抬頭,那裡的燈都是亮著的。
唐晟又想起了前不久,他深夜去陪伴餘莎直到清晨才回來的那次,即使到了那個時候,家裡依舊有一盞燈為他等候。
而如今,那裡除了黑暗,隻剩黑暗。
身心俱疲,還是回了家,打開燈,屋內大亮。
慢慢走過,路過廚房時,唐晟的腳步頓住,微微一轉,走了進去。
打開冰箱門,一看,果然,那裡靜靜放著一盒菠蘿凍。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一些的心再度波動起來,他抓著手機,動作急促像是半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將這盒菠蘿凍狼吞虎咽的吃完,撥出去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連清開車載著程茂去了酒店,下車時,程茂看了一眼酒店,稍稍有些猶豫。
連清猜到了他心裡的遲疑,開口,“下車吧,我欠你兩個人情還沒還呢,而且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她都這麼說了,程茂也不好再扭捏。
索性連清並沒有喪心病狂到隻開了一間房。
事實上現在已經很晚了,已經是周六的淩晨,連清倒是放了假,但程茂卻是典型社畜,周六也需要上班,因此需要睡眠。
可出了今晚這檔子事兒,任誰估計也無心睡眠。
程茂沒急著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倚靠在連清房間的門口,揣著手,“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