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無非是關於唐晟出軌的某些事情,心裡答案都寫好了,就等著尚安菱問。
可誰曾想尚安菱張口的問題,就讓他難以招架。
“我們分彆前的那通電話,是餘莎給你打的吧。”
連清問的利索,甚至沒有用任何的疑問語氣,那種肯定的姿態,讓程茂感到異常的詫異。
因為他知道,她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否認便沒有了任何意義。
“對,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去,而我說不回去。”
事到如今,要把餘莎塑造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單純女孩子已經沒有可能了,這麼說,能打消尚安菱的疑慮,事實上也在無形當中黑了唐晟一把。
你情我願豈不是更將他的出軌坐實了?
果然,尚安菱不疑有他,點點頭,“結果沒想到你卻突然回去了。”
突然諷刺的笑笑,“該不會是被我氣到想回家吧,那這麼看來,還是我自己欠了自己人情呢。”
她一直在笑,除了唐晟下車那會兒紅了眼眶之外,一直都表現得很冷靜。
但正因為如此,程茂才越發覺得有些不忍,“一會兒我回房間之後,好好的哭一場吧。”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因為自己在這個事件中,承擔的是一個壞人的角色,他沒有資格。
關上門,程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好澡之後,像一個變態一樣,趴在牆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可不知道是酒店的隔音太好還是尚安菱根本沒哭,總之,他什麼都沒聽到。
沒動靜才是最壞的動靜,聽不到哭聲,程茂一晚上沒有睡覺,好不容易到了清晨稍稍有了點睡意,剛眯眼沒多久,又到了該起床的時間。
雖說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請假是不可能請假的,馬上就月底了,實在是舍不得那點全勤獎,程茂認命的從床上爬起,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在酒店。
洗漱好穿上昨天的衣服,上麵還沾著唐晟的血跡和酒氣,皺皺巴巴的,著實不好看,但沒得穿,現在回去說不定唐晟還在,要是被他撞見了就露餡了,所以也隻能將就。
上好藥之後才打開房間門,低頭一看,門把手上掛著一個紙袋,打開,裡麵裝著工作裝,裡麵還夾著一張便簽。
上麵是尚安菱的字體,很娟秀,程茂見過,所以認得出來,「想你現在回家應該也很尷尬,所以給你買了兩套衣服,不清楚你的具體尺碼,所以可能會有些不合身,將就一下吧,還有,房間也交了一周的費用,你可以安心在這裡住幾天,不願意住了就自己退房,彆矯情,說了欠你人情。」
連他可能會矯情的不穿不住都想到了,程茂捏著便簽笑了笑,又回了房間,換下那一身衣服,穿上尚安菱給他準備的衣服,竟然意外的合身。
程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愣了一下。
果然一分錢一分貨,看起來好像都一樣價格卻天差地彆的衣服也隻有穿上才知道到底哪裡不同了。
算了,彆矯情了,程茂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笑,然後轉身出門,上班去了。
而一大早就離開了酒店的連清什麼地方都沒去,而是回了公寓。
他猜到了唐晟不會真的留在餘莎家過夜,所以在停車場看到他的車時並不意外,她之所以會回來,也是為了找唐晟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