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找借口在這幾天不去見宋寬了。
連清無奈的歎了口氣,實在搞不懂槐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原本可以借著此次機會在宋寬麵前怒刷一波好感,被他這麼一攪,還怎麼去刷存在感?
而且,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宋寬到底為什麼會不好意思阻止他動霍碧君,好歹把這個給她解釋清楚再走啊混蛋!
好在槐不說,阿雅也知道。
這姑娘彆的不說,打探情報倒是一把好手。
從阿雅的口中才得知,雖然宋寬發了狂,但因得他已經喝了大半碗血的緣故,對於自己發狂後的事情是有意識的,也正是因為這,他這次才會那麼輕易的被製服。
醒來後的宋寬將那晚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包括霍碧君拿著劍砍向他而連清卻不曾有絲毫遲疑飛身為他擋下那一劍的種種。
他不是不好意思,他是失望,難過,也對連清感到愧疚。
特彆是在得知霍碧君竟然想偷偷逃出東宮時更是大受打擊,當場咳出了血,然後便陷入了昏睡當中,一直到連清醒了他還沒醒。
喂藥的事又交回到了槐手上,也隻有他才能讓處於昏厥狀態的宋寬一滴不剩的喝完一整碗血水。
但連清總有種直覺,她已經醒了,宋寬也該醒了。
果然,當晚阿雅就激動的告訴連清,宋寬也醒了,知道她也醒了,點名要見她。
連清:“……”
她就知道!
槐一定是故意的。
她隻能以身體不適無法下床這樣的借口拒絕了宋寬的召見,好在,宋寬比槐善解人意的多,並沒有堅持,吩咐人告訴連清好好養著,並給她賜了一大推補品。
全是補血的東西,連清看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接連好幾天都沒再見到槐,連清也總算過上了進宮以後第一次的悠閒日子。
當然,要首先忽略掉眼前的女人。
霍碧君的膽子的確不小,還真敢逃跑,但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跑不出這個東宮,宋寬她不願意去見,槐她更不敢,想來想去,也隻有悄悄找到了連清。
“小將軍,我已經說了幾次了,我不會幫你的。”
倒不是連清不願意,實在是她也沒招,更何況她要是幫了,要是被宋寬知道了,這太子妃她也甭想做了。
“應崢嶸,你瘋了嗎,宋寬現在這樣,和怪物有何區彆?”
“所以呢?”連清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變成這樣,他就不是殿下了嗎?”
“百姓有資格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連清一聲嗤笑,“知道什麼真相,是他們的太子殿下不行了,還是妖族終於有機會攻打人族了?”
霍碧君被連清問的一噎,努努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小將軍,我知道你心係百姓,覺得我們欺騙了百姓,但你得清楚,我們這麼做,不隻是在保護殿下,也是在保護整個人族!”
她放下茶杯,動作不急不緩,說的話也輕飄飄的,內容卻十分的沉重,“殿下不無辜嗎,不可憐嗎?你以為他想變成這樣嗎?你以為我們都是瘋子喜歡被放血的滋味嗎,你以為這整個東宮的宮人們,真的不怕死嗎?”
“隻是比起死,他們還有更珍視的東西,家人,朋友,或許隻是對同胞的一份普通感情,你真的從來沒有思考過,百姓知道這件事,對他們到底有沒有好處?”
在大道理這塊兒,連清可謂駕輕就熟,一套套的,說的慷慨激昂,情真意切,“殿下已經很努力了,槐大人,我們,都很努力,很努力想要好起來,算我拜托你,懂點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