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連清還糾結了好一陣兒,想著槐是不是對她產生了好感。
原始是她想多了。
不過也是,連清想,她和槐之間的氣氛總是很怪異,她喜歡惹他不滿,他熱衷於讓她痛苦,兩個人沒有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像尋常人嘮家常的時刻。
除了一個盟友關係,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的確沒有對自己產生好感的契機。
“是我誤會了。”連清沒有遮遮掩掩瞞住自己的多想,直截了當了認了她的想法,“還是太自戀了。”
她努力的想要緩解此刻有些尷尬的氣氛,但好像作用不大,槐冷著一張臉,似乎連睫毛都染上了一層寒冰,凍得死人,他不應,弄得連清更尷尬,趕緊轉身往前走著,換了話題。
“你怎麼處置的霍碧君?”
槐瞥了一眼連清的背影,抿抿嘴,跟了上去,“關入東宮地牢。”
先前隻是軟禁在寢殿內,這一次直接關進了地牢裡。
那裡不同於外麵,進去了想要完好無損的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霍碧君就算不死,也得先脫一層皮。
“她這也是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空有一腔愛國愛民之心,腦子卻跟不上。
連清不會同情她,畢竟自己就是算計她的人,同情對手,就是對自己殘忍。
“隻是,想要徹底斬斷霍碧君和宋寬的可能,沒這麼簡單。”
天子金口,陛下禦賜的婚姻,豈有隨意作罷的道理?
皇族和手掌軍權的將軍之間,也不隻是宋寬和霍碧君兩人能做決定。
如若不能給出霍老將軍一個交代,恐怕會寒了他的心。
“在其位司其職,怎麼,還未當上皇後,便已迫不及待的算計著臣子之心了?”
槐這番話說的,很是陰陽怪氣,連清很少有能感受到他情緒的時刻,但此刻,他這絲毫不加掩飾的不滿卻已經溢到了連清麵前。
“槐大人未免有些多想,歸根結底,我是人,人類若不能團結,便是給了妖族可乘之機。”
人妖雖千百年來一直和平的分占世界兩地從未開戰,但人人都知,那隻是假象,人類的皇更替了幾十代,妖族的王無卻還是那位,對於妖族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這些年生於他們而言,就如一段無聊至極的閒暇時光,不值一提。
若人類忘記了這個事實為多年的和平而沾沾自喜,放鬆警惕,到頭來,隻能是一枚被蒼蠅叮了的有縫之蛋,大難臨頭。
人的劣根性如此,一旦舒適過了頭,就會追求點彆的東西,霍家人脾氣火爆做起事來不顧後果的莽撞名聲可謂無人不知,萬一急了傷害到宋寬,吃虧的還是連清和人類。
“你很厭惡妖族?”
槐一直走在連清身後,她沒轉身去看他的目光,聽他語氣與平常無異,也沒有升起什麼疑心。
她擺擺手,說,“其實也並不算厭惡,隻是人妖立場不同,妖族強大,人族弱小,我們唯一的殺手鐧隻是那個詛咒,我看待妖族,其實是畏懼和敵意。”
就如同她看待霍碧君,一樣的敵意,不針對某一個人,隻針對與自己立場不同的人。
“不錯,人和妖,天生便該敵對彼此。”
連清:“……”
我好像並不是這個意思,槐這是什麼企業級的理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