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懶得去反駁解釋,反正也差不多嘛。
“我到了。”
一會兒的功夫,連清已經走到了自己的寢殿門口,站定,微微仰頭才能看到槐的臉。
不得不說,槐是真的很高,並不是因為他矮,事實上,槐比宋寬高出了一個肩膀的距離而宋寬少說也有一米七幾,看槐這個頭,不竄二連清是不會相信的。
隻是他平常大多時間不是坐著就是躺搖椅上,一定程度上也就讓人忽略了他的身高。
微微點頭,槐沒說話,回頭離開。
連清站在門口,看著槐的背影越來越遠,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
他剛才真的隻是……為了送她?
有這個必要?
如果是為了討論這些事,那連清自然更不會相信,要知道,每次她有事要和槐說或者槐有事要和她說,都是她自己噠噠噠的往他院兒裡跑。
很少有他主動來她這兒的情況,像這種一起慢悠悠的走回來,更是第一次。
本想著怎麼著今天也得放一趟血,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的走了?
連清的確感覺有些玄幻。
難道說,槐已經慢慢的把她當成朋友了?
她撓著頭,一時搞不太懂。
今年的秋季過得很快,連清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秋季的涼爽,轉眼,就到了不吹風都讓人感到瑟瑟發抖的冬季。
所有人都套上了冬裝,整個太子寢宮隨處可見暖爐。
宋寬這身體,是斷斷不能著涼的,比嬰兒寶寶還脆弱嬌貴,為了不被宮人們每次進出門帶進的冷風吹到,連清還特意吩咐人在門口出架了好多屏風,當真是擋的死死的。
幾個月的悉心照料和槐的故意為之,宋寬也逐漸有了要好的征兆,不同於以前整天整天的處於昏睡狀態,從前些日子開始,宋寬竟然也能時不時一整天都醒著。
有些時候精神頭足了,還會讓連清陪著他出去走走。
或是看看園林栽種的樹木,或是去膳房瞧瞧那些他吃不得又嘴饞的點心。
慢慢的,宋寬好像也忘了,東宮的地牢之內,還住著他的心上人。
寒冬來臨,槐勒令禁止連清再帶宋寬出門,國事暫時輪不到宋寬處理,他整日閒著,難免無聊,連清就會組織著他和宮人們一起玩玩現代人愛玩兒的小遊戲。
像什麼誰是臥底呀,狼人殺呀,還有最普通卻也最熱鬨的你畫我猜。
起初大家都很拘謹,不敢玩兒,還是宋寬主動活躍起了氣氛,後來才熟絡了起來。
雖然宋寬不適合太過激動,但連清和宮人們的歡聲笑語還是讓整個宮殿都熱鬨了起來,久違的,有了生機。
當然,槐例外。
每次連清他們玩遊戲時,槐都不會參與,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幼稚的模樣,嗤之以鼻,也算是整個寢殿內獨樹一幟的風景線。
但他不參與就算了,倒是頗愛像個世外高人似的指點迷津,就比如玩五子棋,他就好像是見不得連清贏似的,每次都在連清快贏了的時候幫連清的對手,他一指點,連清可謂輸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