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這種賴子行為自然是氣的連清半死,但罵也不敢罵,打也打不過,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會體現出宋寬的好,但逢他和連清下五子棋,宋寬必輸,一次都沒贏過。
他這樣,誰還看不出他是在故意讓著連清,這麼一攪和,連清更氣了。
“不玩了不玩了!”
將棋盤任性一推,連清氣鼓鼓的嘟起了嘴,厚厚的狐裘裹著她被暖爐紅的粉粉嫩嫩的半張臉,看起來煞是可愛。
相處久了,連清有時的小孩子心性也逐漸在宋寬麵前顯露了出來,非但不讓宋寬覺得討厭,反而覺得這個時不時有些幼稚的應崢嶸比那個太過懂事的丞相嫡女更真實多麵。
這才是,一個大小姐該有的嬌俏。
宋寬自己都沒發覺,他露出了一個堪稱寵溺的笑臉。
隔著棋盤,伸過手揉揉連清分外柔順的黑發,宋寬哄著,“我真沒讓著你,隻能說槐大人棋藝高超,你我都比不上罷了。”
這一句話,就將皮球踢到了槐身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微微睜眼,瞥了一眼宋寬,又看了一眼連清,事不關己的又合上了眼。
宋寬:“……”
還真是,像他的風格。
“在殿下心中我是有多傻,連你讓沒讓我都看不出來?”
連清也毫不留情的拆穿,宋寬當真無奈。
“我這不也是想讓你高興嗎。”
“那殿下你可真不會哄女孩兒開心。”
宮人們這段時間在連清的帶領下和宋寬混熟了,像這種有連清在的氣氛輕鬆的場合,也偶爾會說一些放在平日裡十分逾越的話。
以前的宋寬是一個一絲不苟十分注重禮節的人,竟然也在連清的影響下沒對這種沒規矩的話產生反感,偶爾也會和宮人們說笑兩句。
此時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宮人調笑著宋寬不會哄人,連清嘟著嘴一副我就是很生氣,沒有糖都哄不好的嬌俏模樣,宋寬心裡舒暢,轉笑著問宮人,“那要怎麼樣才能讓崢嶸開心呢?”
他狀似在問宮人,實則目光卻停留在連清身上。
眼珠子急溜溜一轉,連清看了一眼槐,宋寬的理解能力倒也是強悍,立馬就懂了。
“這樣吧,讓槐大人陪崢嶸玩個遊戲,怎麼樣?”
募的睜開眼睛,槐的瞳孔裡寫滿了拒絕與嫌棄,連清卻突然晶亮了雙眼,假裝不耐,“嗯……勉勉強強吧。”
“殿下……”
槐自然是想要拒絕,但著實被連清可愛到了的宋寬並沒有給他拒絕的資格。
到底宋寬才是太子,表麵功夫總不能不做。
幾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槐惡狠狠的瞪了連清一眼,終於是站起身來走到了熱鬨的中央。
“說吧,玩什麼?”
他雖是妥協,可這話說的愣像是夾了無數的冰刀子,宮人們乃至宋寬都退了好一段距離,隻有連清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般,噘著嘴思考了一下,眉毛輕挑。
“你劃我猜。”
“可以。”他這次回答的倒是乾脆,“紙筆。”
“不不不!”
連清攔住聽話的宮人,對著槐搖搖食指,眼裡算是小算計,“我說的是,你比劃,我來猜。”
“……”
槐沉默了,宋寬乃至一種宮人們,都沉默了。
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除了連清和槐以外,所有人都驚了!
讓槐大人學著他們那樣為了一個詞張牙舞爪亂蹦亂跳?
抱歉,光是想想就覺得驚悚!
“額……要不咱換個遊戲?”
宋寬都慌了,拚命對著連清使眼色,偏偏一向懂事的連清愣是看到了當沒看到,十分堅持,“不,我就想和槐大人玩這個。”
連清微微揚著頭,一派傲嬌的小模樣,“怎麼樣,槐大人,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