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了歸明了,你讓連清去接受,一時半會兒她還真接受不了。
站在家門口,連清已經在這兒徘徊駐足了好一段時間,第一次害怕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任銳炎笑著和她打招呼的臉。
屋子裡鬨鬨哄哄的,連清在外麵都能聽到一些。
有劉年順的聲音,也有夏棠的聲音,更甚於一直不愛插手劉年順和夏棠這件事的任銳炎,似乎都在說話。
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太陽一點一點沉入地平線,連清再等,他們就該出來尋了。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連清鼓足了勁兒,像極了被迫硬著頭皮勇赴前線的逃兵,推開了門。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就是拔睫毛拔睫毛,我和陳芬芳要是有意思,還有他任銳炎啥事兒啊!”
劉年順還在解釋,正好趕上連清推門而入,屋內三個人齊刷刷朝著連清看過去,夏棠深色不明,任銳炎對連清百分百信任,沒有受到影響揚起笑臉朝著連清招手。
稍微急一點的劉年順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連清趕緊解釋,“不信你自己問陳芬芳。”
自從劉年順追上夏棠之後他就一直在解釋,夏棠本身已經信了個八成,但就是心裡有股子彆扭勁,說白了就是吃醋和占有欲。
覺得拔個睫毛而已,乾嘛挨這麼近。
此刻,隻需要連清開口解釋清楚,那麼這件烏龍,也就到此為止。
但連清卻猶豫了。
她想起了她的任務。
今天這件事,就像是一個轉折點,一旦這個誤會解開,劉年順又已經意識到了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在乎這麼夏棠的。
那麼劉年順和夏棠之間,就變成了雙向奔赴。
我喜歡你,我也在慢慢的動心。
如此一來,任銳炎的機會幾近渺茫。
何況,任銳炎的心思從來沒有放在過夏棠身上,當事人都不爭取,本就沒有的感情線,她要怎麼牽?
“陳芬芳,你愣著乾嘛,說話呀。”
劉年順還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但任銳炎的臉色卻已經變了。
剛剛還穩穩坐著甚至悠閒的喝著茶的人已然耐不住走到了連清身後。
“芬芳。”他喚了連清一聲,試圖拉住連清的手。
連清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彈開,驚魂未定的樣子,暗淡了兩個人的眼。
“陳芬芳,你為什麼不解釋?”
夏棠其實比劉年順還急,她要的隻是一個解釋一個台階,可陳芬芳,她在猶豫什麼?
“我……”
連清張口的確想要解釋,但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出來了。
【宿主。】
一個“我”字之後,再無下文。
就像是心虛,說不出違心的謊言一樣,局促不定。
這下,劉年順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陳芬芳,你在乾嘛呢?”
連清也很想問自己,她在乾嘛呢,要麼就好好做任務,要麼就任務失敗,什麼時候又變得要麼猶猶豫豫搖擺不定了?
“的確是在吹睫毛。”
此話一出,另外三個人竟然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竟然怕從陳芬芳的嘴裡聽到彆的話!
可這氣才剛鬆下來,連清又開口了,“但有一件事我要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