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槍法還挺準的。
任銳炎趁機踢開趙詠石的槍,用後背朝著趙詠石一幢,後者一個趔趄,身體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們以為,就靠這把破槍就能跑掉嗎?”
可笑。
趙詠石打了個響指,“圍住他們!”
“……”
短暫的寂靜,趙詠石變了臉色。
“人呢?”
“在找我嗎?”
中心十足的聲音由遠及近,任銳炎和趙詠石皆是一愣,連清努力打起精神朝著發聲處望去,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然後再次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芬芳!”
“爹?”
趙詠石愣住了,怎麼會,他爹怎麼會突然過來?
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勢,雙手撐在地上,傻了。
“我要是不來,你怕是都改忘了還有我這個爹了吧!”
上位者的氣勢隻需要一句話,便能展現的淋漓儘致。
趙詠石嚇得渾身顫抖,忙不迭跪在了爹上,“爹,兒子不是這個意思,是趙詠炎他……”
“閉嘴!”
趙將軍眉目一橫,趙詠石瞬間噤聲。
“炎兒。”
望向任銳炎的時刻,趙將軍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一眼看到他後背的傷,臉色又是一變,“快送少爺去醫院!”
“等等!”任銳炎緊了緊懷中的連清,趙將軍看在眼裡,目光暗了暗。
任銳炎指著被石牆壓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夏棠,不忍,“爹,救救她。”
“救救她,救救她。”
連清看到了自己,拉著一個人哀求著他救救夏棠,但那個人卻無動於衷。
連清眼睜睜的看著夏棠因為失血過多一點一點死亡,崩潰的倒在地上,胸腔像是堵著什麼一般,呼吸不過來。
“嗬……”
一瞬間,胸腔湧進了大片大片的空氣,連清捂著胸口從床上坐起,動到一半,又被疼痛拉扯著倒了回去。
連清眨眨眼,望見了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芬芳?”
任銳炎提著熱水壺,身上還纏著繃帶,正打開門,沒想到看到了已經醒來的連清。
驚喜的差點連熱水壺都沒放穩,跑過來時任銳炎還一腳踢到了床上,差點直接撲在連清身上。
好在身手了得,沒直接送連清去見閻王。
沒管連清同沒同意,任銳炎迫不及待的雙手捧住了連清的右手,眼裡閃著激動的淚花。
“芬芳,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很疼,醫生說你的傷口很深,不太好恢複,所以可能會疼上一段時間,他們還說吃太多藥的話可能不太……”
“停一停。”
雖然連清很不想打斷任銳炎的關心,但他確實有點太老媽子了。
“夏棠呢?”
不怪連清開口第一句就是夏棠,任銳炎起碼還好好的能走能說話,但夏棠……
任銳炎的精氣神兒稍稍萎靡了起來,“人是救回來了,但是……”
任銳炎不知道能不能說,他怕陳芬芳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會受不了。
“但是什麼,你說,我有心理準備。”
連清知道,完好無損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任銳炎也證實了連清的猜想。
“當時你也看到了,那塊石牆壓住了他的下半身,就算疼,也能疼死人,我爹雖然把石牆移開了,但夏棠的腿,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