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阮夏在心裡問係統道:係統係統!快幫我查下,我現在一共有多少生命值了!
係統:宿主您好,您當前一共擁有37萬3千9百52生命值,折算壽命約42年151天時。
也就是能活到六十歲?
對這個年紀還算滿意,於是趁眼前這座火山還未噴發,阮夏往浴室外一跳,關上門,然後抱著再也不見的決絕,逃出了陸淵的病房。
上一世的糊塗賬就隨風散了吧,這一世,咱們各走各路,各自歡喜!
……
從醫院出來,阮夏沿街找了家女裝店,半小時後,上著棒球外套,下著白色帶血褲子的假小子不見了。
“歡迎下次光臨。”送客鈴響。
穿著粉色寬鬆麵包服,帶著一頂白色羊毛帽的秀氣女孩從店裡走出來,一米六五的個頭,小臉盤,皮膚白皙細膩,鼻子又挺又翹,一雙杏眼眸光靈動。
阮夏對自己的新五官很滿意,就是這個胸……
她低頭毫無障礙地看到了自己的運動鞋。
算了,這孩子前十八年過得那麼苦,哪來的營養供胸啊,何況,要不是因為她平,她也騙不過那麼多雙眼睛啊。
“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心虛的人嚇得一哆嗦,但見來電顯示不是陸淵後,她鬆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年年,什麼時候回來?”福利院院長的聲音溫和醇厚。
邵年是個孤兒,確切地說,十三歲後是孤兒,十三歲前,她跟母親何燕生活在一起,父親不詳,媽媽病逝之後,沒有親戚願意接受她,於是她就被送到了福利院,一住就是五年。
阮夏重生在她身上的那天,正好是她十八歲生日,因為思念亡母,她一時想不開吃了安眠藥。
也曾失去過母親,阮夏心疼這個女孩,同時也覺得她傻。
特彆是一周前,院長告之她,她的親生父母可能另有其人……
阮夏:“這就回去。院長阿姨,你打電話來,是不是之前做的親子鑒定出結果了?”
說實話,她還挺期待能幫邵年親眼看看她的親生父母的。
“對!他們剛給我打了電話,結果出來了!他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十八年前,因為護士的工作失誤,將你和另外一個女孩的信息弄錯了,所以他們跟你的媽媽……不,現在應該是養母,兩家抱錯了孩子。”
“年年,快回來吧,他們一會兒也過來了!”
這邊,院長剛掛了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她親自上前開門,門一打開,擋不住的貴氣便撲麵而來。
“阮先生,阮太太,快,快,裡麵請!”
中年夫妻禮貌地點頭,在院長引領下,坐上沙發。
院長:“我剛跟邵年通了話,她正在回來的路上,你們一家三口很快就能見麵了!”
“辛苦王院長。”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笑笑,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價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吊燈照耀下閃著鋥亮的光。
他身邊的長卷發中年女人沒他這般淡定,手裡的限量版包因為捏得太緊,使柔軟皮子在白淨手指下蔓延出一條條褶皺。
他們是阮氏集團的副總阮書航和夫人許佳媛,一個月前,他們以為的親生女兒阮靜白生了一場重病,需要親人輸血,可配型結果顯示,阮許兩家上下二十幾口人裡,沒一個能跟阮靜白配上的。
再結合阮靜白那不隨兩人的長相,夫妻兩人心裡犯了嘀咕。
終於有一天,兩人坐下,把內心的想法都道了出來,一拍即合後,他們便將心中想法付諸行動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跟親生女兒見麵,許佳媛心跳加速,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院長詢問:“您能跟我們介紹一下她嗎?我怕一會兒見了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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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想了解邵年這個人,陸淵的關注方向卻跟阮書航和許佳媛不同。
被丟在淋浴室裡的他,自理能力滿分地洗完澡,穿上浴袍,坐回輪椅,劃著從浴室裡出來。
正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時,病房門外傳來助理陳頃的聲音:“淵哥。”
“進來。”
得令進門,陳頃看到陸淵竟然在自己擦頭發,帶著疤的濃眉一挑,探頭向水汽濕潤,往外溢著沐浴露香氣的浴室裡看去,結果裡麵空無一人。
那小子呢?才給淵哥洗完澡就下班了?
“陳頃。”被額前烏黑發絲擋住的清冷眼眸中寒光閃爍,陸淵開口,“查一下那個護工。”
陳頃被這眼神嚇得一激靈:“哈?”
“淵哥,他是翊哥找的人,應該沒問題吧?”
陸淵薄唇緊抿,沒有應聲。
他弟弟找得人自然是沒問題,這幾個月相處下來,他也沒在這個叫邵年的人身上感覺到任何危險,但他就是想不通,她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女病人不管,非要來給一個男人做護工,而且還是負責洗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