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2 / 2)

——這莫不就是“我幫雜修打我父親”現場版???

感覺自己好似上了賊船,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情過於放在心上,離了這個腦子壞掉的女神的身邊,在一群魔獸裡麵穿梭著,企圖在裡麵找出一個好看的,可惜一個也沒有,實在是失望至極。

指了指這群麵容醜陋的魔獸,眯起眼睛,乖離劍嫌棄至極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好醜啊,身體也很臭,你這都召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造物裡麵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是我的孩子。”女神嘴角一抽,卻又沒法對這個家夥做什麼,隻能迅速地辯解了一聲。

注意到乖離劍對魔獸們的嫌棄,再想到對方現在似乎還沒有放棄打自己的念頭,瞄了一眼那把在乖離劍手中紅黑交織的武器,她想了想,轉頭把金固扯了過來,交給了對方一個“艱巨”的任務:“金固,從今天起,你就負責EA大人的日常起居,嗯,我相信你,你是我最棒的孩子,一定可以的對吧?”

“好的,母親大人!”金固雖然不是很想麵對乖離劍,但是看著女神期待的目光,他默默地選擇了接盤,乖巧而大聲地應著。

“······原來你可以說話啊。”乖離劍摸了摸下巴,瞬間就把醜陋的魔獸們拋至身後,想到對方還出現在了爸爸的身邊,而且還擁有和爸爸相似的外表,瞬間對於這個偽·天之鎖的興趣蹭蹭蹭地往上漲。

之前沒能夠非常仔細打量這個金固,現在認真地查看了一下,他大致確定這個天之鎖是“貨真價實”的,至少這殼子是貨真價實的,就是裡麵的靈魂不太對,不過沒關係,這不都是天之鎖嘛!

他勾起嘴角,對著金固叫道:“不錯不錯,以後你就跟我混吧!。”

見金固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有些哭喪臉的樣子,乖離劍也沒說什麼,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金固那抗議聲似的,雙手一拍,把“前玩具”女神說道: “好啦,假·提瑪亞特,你就隨便去玩吧!我找到新的玩具啦!”

“啊,好的。”女神看著身形嬌小的乖離劍拖著大人模樣的金固往外走,扭過頭假裝沒有發現金固遞過來的可憐巴巴求助的眼神,心裡默默地為他點了一根蠟燭。

——金固,辛苦你了,我的安全就靠你了!

——我怎麼就召喚了這麼一個東西呢?算了,隻要金固拖住他,其他都不是問題!

金固被乖離劍直接拖到了鮮血宮殿外麵,他頂著恩奇都的外表,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聲地說著:“那個,EA大人啊,其實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我自己想的······”

“我知道啊,這是那個假·提瑪亞特的緣故,”乖離劍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假爸爸什麼的有什麼關係,隻要能陪我玩,其他的都無所謂!

他扯了一下金固的袖子,抬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叫道,“假爸爸呀,你可以蹲下來嗎?”

——要是你不特意加那個“假”字,就更好了。

見乖離劍似乎並沒有毀滅自己的打算,金固長呼一口氣,點了點頭,迅速就在乖離劍的麵前蹲下來,不想他剛剛蹲好,對方就直接順著背部一溜的爬上去,坐到了他的肩上。

雙腿耷拉著肩膀上,雙手抱著金固的腦袋,乖離劍滿意地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手一指天邊,叫道:“假爸爸!走啦!我們去闖蕩江湖!”

“哦,江湖在哪裡?”乖乖地讓乖離劍坐在自己的身上,站起身的金固應了一聲,掃了一眼眼前大片的森林,沉默了片刻,詢問著乖離劍,“要去哪裡嗎?”

“去找父親!”乖離劍大手一揮,“你不是天之鎖嗎?肯定有辦法從找父親啦!”

他手上一揮,直接從王之寶庫裡麵掏出了一架飛行器,把金固扯到了飛行器上,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上麵遊蕩於空中。

“但是我不是真的天之鎖啊,您不是也看出來了嗎?”金固慢慢地挪到飛行器的邊緣處,從高空往下看去,入眼儘是綠油油的一片,完全辨不清方向。

“嗯?可是你就是金固呀,擁有天之鎖身體的金固,是爸爸的繼承者,那麼,身為新任天之鎖的你,自然是可以對付這種爸爸絕對不會害怕的高度啦!我們從這裡下去,然後去父親吧!”

乖離劍絲毫沒有金固心中的那些擔憂,單純地說著,推了推金固的身體,見金固不肯動,他又一次爬到對方的肩上,玩笑一般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前麵傾斜,企圖用自己的重量讓金固從天上跳下去。

誰想這金固沒有什麼勇氣,都被乖離劍這樣壓著了,上半身也的確是朝著那邊傾斜,雙腳卻死活不肯挪動。

無奈之下,乖離劍抬手正打算給金固來個動(一)力(劍),不想身子一斜,另一隻手沒有抱緊金固的腦袋,竟是自己掉了下去,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與自己漸漸遠離的金固與宮殿。

本以為自己真的就會這樣孤身一人一直落到地麵上,乖離劍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太好的,就是對於剛剛沒有做成惡作劇有些小遺憾,享受著下落的滋味,簡直是全新的感受。

不想他一個抬眼,竟是看見金固也跟著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那閉眼的模樣看起來是真的有些恐高。

隻見光芒在金固的身上一閃而過,他重新變成了天之鎖,一端飛速朝著下方探出,緊緊地纏住了乖離劍的身體,剩下的鎖鏈則在乖離劍的下方纏繞了起來,在乖離劍觸碰到他的時候重新恢複了人形。

緊緊地用雙手環住乖離劍的腰部,將乖離劍抱在懷裡,金固背朝地麵,長呼了一口氣,“還好,追上了。”

“你怎麼跟著下來了呀?”乖離劍被金固這一通操作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然,覺得對方真當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了想,卻隻能得到“救自己”這一個答案,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你不會是怕我摔死吧?”

金固一頓,撇過頭去,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磕磕絆絆地說道,“才······才不是,你是母親大人召喚來的,我得幫母親大人看好你。”

看到金固這個表情與動作,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是來救自己的,乖離劍睜大了眼睛,一時有些失語,不知要說什麼。

待他們落到樹林中的時候,金固瞬間變為了鎖鏈,兩端纏上樹乾,順帶著捆住乖離劍,讓他半懸空,放輕了動作,把乖離劍緩緩地放了下來,顯然是怕他受了什麼傷。

被金固的動作又一次驚到的乖離劍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化為了人形落在自己麵前的金固,竟是升起了一種罪惡感。

——啊啊啊,怎麼感覺自己剛剛欺負這個人的動作太過分了?這種奇怪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啊?!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飛行器已經不見了蹤影,完全沒有指望這東西還能再用,金固無奈地歎了一聲,成功感受到了乖離劍的孩子氣。

“賢王的話,應該是在那邊,要現在過去嗎?”他改為打量四周,成功地確定了巴比倫城的方向,嘴上說著,不想轉頭竟是看到乖離劍捂臉的動作,再看看對方被嚇(羞)紅的臉頰,有些無措,“是被嚇到了嗎?剛剛那個高度確實是有些高了,你還小,不應該做這樣危險的遊戲的。”

這話說出來,不止是乖離劍,金固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這種理所當然的說教完全就是脫口而出,卻不是來自金固這個靈魂的所思所想,相反,這顯然是來自於天之鎖這具身體所暗藏的想法。

再一次從這其中感覺到了天之鎖和吉爾伽美什的羈絆,金固頓了頓,麵對眼前這個酷似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也有些硬不起來氣,雖說他原本也硬朗不起來。

最初選擇躲進魔獸群裡麵,更多的是因為乖離劍的外表,而不全是因為對方的等級與戰鬥力,天之鎖這個軀殼對於吉爾伽美什的感情過於深厚,以至於金固都深受影響,對於自己居然是母神這一個陣營都產生了一定的罪惡感。

那種“我身為吉爾的摯友居然是敵對營”的複雜感從他誕生的時候就一直存在著,在遇到乖離劍的時候這種感覺成功地達到了頂峰,也就導致了他下意識的躲避,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依舊照樣被抓了出來。

選擇性認命的金固隻能作罷,對於乖離劍這個小祖宗,他的心情也是異常複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假爸爸”這個稱呼也沒有叫錯,自己的確是占了對方“爸爸”的身體,假的是體內的靈魂。

事到如今,也隻能選擇順著乖離劍的意思來了,他便打算帶著乖離劍去找賢王,想來對方見到了父親應該就會安靜了,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了,至於母親大人那邊······算了,反正也是母親大人讓自己照顧乖離劍,就先不管了。

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被這高空落地嚇到,金固有些無奈,這本來就是小祖宗你要求的,我說不要你也照樣跳了,現在嚇到也不能說是我的錯吧?

“反正,你必須帶我去找父親,雜修!”乖離劍緩了緩神,把自己心裡騰升的罪惡感都壓了下去,昂起下巴,對著金固叫著。

大不了到時候見到父親,讓父親對金固手下留情,不殺了金固就好了,不過,以賢王父親的性格,想來我不說什麼,他也不會對金固做什麼事情吧?畢竟,這是爸爸的繼承人啊······

在心中盤算著,乖離劍抬頭看了看天空,伸手對著抬腳就想走路的金固的衣服就是一拉,成功阻礙了對方前行的步伐,他指了指天空,認真地提議:“我們睡個覺再去吧!”

金固抬頭看了一下星辰閃爍的黑夜,再低頭看看乖離劍一臉期待的模樣,瞬間有些無語:大哥,你真的還記得自己是寶具嗎?寶具不用睡覺啊!

但是看著乖離劍轉頭去用落葉鋪了一個簡陋至極的“床”,他這句話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口,隻能認慫,“好吧。”

滿意地看著金固過來陪自己躺在樹葉堆上,乖離劍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想要睡覺了,但是這不重要!睡覺什麼的也挺有趣的不是嗎?至少爸爸和父親都會睡覺啊!

他伸出手抱著金固的手臂,蹭了蹭對方的衣服,眼睛一閉,竟是真的幾秒鐘時間內就進入了沉睡的狀態。

金固轉頭瞄了一眼乖離劍,發現對方是真的睡著了,嘴角一抽,感覺這位小祖宗真的是說一不二,要乾啥就直接做,都不需要思考的,話說,不會真的睡了吧?

認慫的他完全不敢去推推乖離劍試探一下,隻能是僵硬著身子,希望這個黑夜可以度過的快一點。

乖離劍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秒睡了,此時此刻的他站在一片虛空之中,四周是各種各樣的門漂浮著,也不知道每個門的背後都是什麼東西,在這虛空之中飛了一會兒,卻找不到什麼實物,莫非夢境就是這種無聊的東西?

感覺有些失望的他隨便地打開了一扇門鑽了進去,一踏入門內便進入到了一個花開鳥語的地方,站在一棵樹的後麵,乖離劍探出半個頭看著這樹林之外的場景,卻見一道熟悉至極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的亭子中,對方正是自己的父親吉爾伽美什!

“父親怎麼會在那裡?”乖離劍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還是選擇躲在樹後麵繼續看看父親要做什麼。

隻見吉爾伽美什揮散了四周的奴仆,坐在亭子裡麵,手動給酒杯添酒,看那桌上兩個酒杯,就知道這應該是準備了另一個人的份。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恩奇都便出現了,正好就是從乖離劍的四周掠了過去,將他嚇了一跳,幸而恩奇都並沒有注意到乖離劍的存在,他徑直地從樹林裡跑了出去,停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身邊,跟著他一起入座。

“摯友,你又去樹林了?”吉爾伽美什詢問著,但這本就隻會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他也不過是拿這個作為聊天的開頭,說完就直接略過,進入了主題,“也是麻煩,這天牛不知要如何處置為好,放了它的話怕是又起災禍,若是不放,這又難以阻止神明的怒火,你我自是不怕,但臣民們······”

從吉爾伽美什這段話裡麵,乖離劍迅速抽離出了時間點所在,應該就是父親和爸爸一起去對付了伊什塔爾放下來的天牛後的時間點,這時候大概就是做出把天牛殺了的處決,也是導致了爸爸死亡的重要原因。

他偏頭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跑去和吉爾伽美什說“彆殺天牛”這種話,其實按照乖離劍的想法,恩奇都的死亡雖然大部分原因是伊什塔爾與眾神們的憤怒,但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身為楔子的他沒辦法發揮作用。

爸爸是眾神放下來的棋子,當棋子沒有作用,被去除也是很正常的。

乖離劍自顧自地點點頭,轉念一想,不對啊,我怎麼好像站在眾神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了?額角不禁落下了數條黑線,感覺自己走了偏路的他趕忙伸出手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下。

——父親是對的,爸爸也是對的,所以眾神是錯的!

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後,乖離劍長呼一口氣,趕忙轉頭就跑掉,感覺自己再呆下去,說不定真的腦回路又跑偏了。

從一扇門裡麵出來,他琢磨著這些門應該是通往父親的不同時間段的記憶,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地推開了其他的門。

畢竟自己遇到父親的時候,恩奇都已然去世,父親也開始往賢王的方向發展了,自己對父親以前發生的事情有所耳聞,但還是很想看看現場版啊。

完全猜錯了這些門的真正屬性,他抬腳進了另一個門,入目卻是熟悉的一個走廊,正是之前自己遇到恩奇都和粉毛醫生的那個地方,感覺自己好像走錯方向的他正打算收回腳重選一個門,不想竟是感知到了來自父親的召喚,乖離劍不禁瞪大了眼睛。

要說是普通的召喚也就算了,畢竟自己也知道這個地方有父親的存在,乖離劍不會為此感到什麼驚訝的,但是此時此刻所感受到的召喚完全不同!

——這不是一份的召喚,這是七份的召喚啊!!!

難道是······有七個爸爸?!

腦海中蹦出了這個念頭,乖離劍完全壓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控製不住自己想往召喚地走的“jio”,轉頭真的就往那邊去了。

一把推開了房門,乖離劍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神情有些崩潰的恩奇都,還沒搞懂自己一向溫文爾雅的爸爸怎麼會露出整個表情,便看到了七個吉爾伽美什都拿著鑰匙,高呼著:“掃平吧!EA!”

“七,七個父親?!”乖離劍的手一顫,頓時感覺不好,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卻難以阻擋來自吉爾伽美什召喚的力量。

七份同等等級的召喚都在吸引著乖離劍,可乖離劍和英靈不一樣,英靈可以有無數的投影,但乖離劍隻有一個!

——這是要我精分成七個來給你們用嗎?不不不,我才不要精分!才不要被掰成七個呢,分裂成七個的白癡父親!

清楚地感知到七種召喚力量上存在的些許不同以及他們共同的源頭,乖離劍迅速地做出了判斷,成功地拚湊出了一個現實——自己的父親,吉爾伽美什他,精分成七個獨立個體了!現在這群獨立個體為了搶爸爸而召喚自己!!!

——哦呼!這不就是修羅場嗎?!我選擇再見!

自認不能夠精分滿足父親們的要求,乖離劍腳下一頓,果斷轉頭撲入了剛剛被自己打開的那扇“穿越之門”,表示自己不約。

金固盯著漆黑的夜空看了許久,不知道究竟把可以看到的星辰的數量數了多少遍,突然感知到自己有些麻痹的手臂被人動了一下,他連忙轉頭看向乖離劍,見對方揉著眼睛,顯然是醒過來的樣子,頓時有些感動。

成功地清醒了過來,乖離劍把金固的手臂推到一邊去,強行從夢境裡麵脫離出來的他盯著金固這和恩奇都像極了的麵容,果斷撲了上去,大聲地叫道:“嗚哇······父親他精分成七個了!!!”

金固被乖離劍這個動作弄得有些措不及防,正想提醒乖離劍他壓得自己很難受,卻聽到了乖離劍的這句話,想說出的話瞬間噎在了喉裡。

——啥?吉爾伽美什精分成七個了?

——那也就是說我們要對戰吉爾伽美什x7?說好的一個賢王呢?

——現在叛變還來不來得及,救命啊,我不想和這麼多的吉爾對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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